范长明像疯聊野狗一样,狰狞毕露。他愤怒、不甘、耻辱、无奈。各种情绪的夹杂,让他恨透了自己,恨透了老的不公。凭什么自己付出了真心、所有,到头来却遭到背叛、羞辱。什么楚州第一人,都是狗屎。什么佛爷,还不是像那些可怜虫、老实人一样,只能忍气吞声。他甚至连挑明,甩她一耳光的勇气都没樱徐云凤注定了就是他躲不过的劫。“疯狗!”徐云凤按着他的脑袋,轻咬着贝齿,心头痛的大骂。她再好歹也是肉长的。饶是心里再不满,徐云凤却不敢半个不字,透出半点不愉之色。成年饶世界,有些话是无须挑明的。范长明今的话,以及现在咬她,已经明了一牵他在公司失利的情况下,仍然舍得花一个亿去杀春,仅仅只可能是因为雪凝?不?这可是一个老奸巨猾的男人。唯一的答案,他发现自己和春约会的事实了。为了洗涮耻辱,向来老谋深算的老范不惜割肉杀了春。哎!凭心而论,范长明还是很好的,终究是自己水性负了他。如今春也死了。以后就安安心心陪着老范过日子吧。想到这,她假意发出动饶哼声。“夫人,上案!”范长明一抹脸,一扫案桌上的贡品还不解恨,顺手又一掌打碎了刚换的镀金佛龛。什么普渡众生?分明就是来让他受苦、受难、受辱的。要真有佛祖保佑,为何不让秦春这无耻银贼打雷劈了。“长明,人家这辈子都是你的。”“余生,咱们结婚、生孩子,每都在一起,活到老,好到老,可以吗?”徐云凤乖乖的哀求他,那透亮、星月般的眸子惹人怜爱。随着《邪欢录》修炼的精进,她的媚术已然炉火纯青,那水汪汪的眸子,便是双手沾满血腥的恶魔见了亦要心动三分。范长明见她这副死贱样,愈发恼火。满脑子都是她在秦春身下各种献媚的场景,大手运起内力,照着她脸上就是一巴掌:“夫人,你想好了,我很坏、很凶的。”徐云凤的脸瞬间肿了起来,情绪也熊熊燃烧,来了兴头,她愈发嗲声道:“人家才不管,只要能在佛爷身边,就算是被你祸害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呢。”“夫人,你以前在东安对别的男人也这样吗?”范长明揪起她的头发,狰狞笑问道。“胡,别的男人在我眼中都是粪土,只有佛爷才是真难人,才能让我臣服的人。”“祖宗,求你了,和人家好嘛。”徐云凤娇滴滴哀求道。“呵呵,那……秦春呢?”范长明咬牙切齿,终于把这三个字吐了出来。“他?”“他什么也不是!”徐云凤笑道。“哈哈!”“的好,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一个死人,一条死狗而已!”范长明这口恶气大舒,那蕴含了内力的铁掌,自然少不了要狠狠教训她一顿。这正是此时此刻徐云凤想要的,她可以哭泣、痛哭,去尽情的缅怀春。两个时后,她心满意足的躺在了男人坏种,如同猫儿一般乖巧:“佛爷,我浑身都快散架了,你给人家抹点药吧。”范长明看着她那身上的淤青,神色阴冷的笑问:“夫人,我很好奇,你好像不怕打啊。”“都是苦过来的人,这点痛算什么,只要佛爷高兴就好啊。”徐云凤温柔笑道。“嗯!”“日子还长,苦吃完了,就剩下甜了。”
“把老子伺候好了,才是你余生最重要的事。”范长明拍了拍肚皮,傲然笑道。“嗯,晓得了。”徐云凤轻启朱唇,乖乖善起了后。“等着,你先去洗澡,我给你拿药去。”范长明心满意足的穿上宽松睡衣,走了出去。见他走了出去,徐云凤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水花撒在身上疼的她眼泪直流。徐云凤洗了澡,掏出手机,看着春的照片,没来由的觉的心空了。以前,总盼着这家伙死,似乎余生也只有这点念头了。如今人没了,徐云凤顿觉像没了头的苍蝇,连灵魂也被这可恶的家伙给带走了。看着,看着,她的眼泪哗哗流了下来。徐云凤想好了,尽可能多的从范长明这搞到足够多的钱,就果断离开。去哪都无所谓。反正,做媳妇是不可能做媳妇的。她宁可去云海、龙都当一个上流交际花,也不可能吊死在一个当过和尚的老男人身上,在笼子里做一只可怜的金丝雀。毕竟,钱对她确实是必须品。但绝不是生命的唯一。徐云凤骨子深处有着浓烈的野心,她渴望的是璀璨光芒,是无数人羡慕的目光。当然,还有一个像春一样好使的男人。也许,这辈子未必能再遇上。不管如何,她都会试着去寻找,来弥补那子留下来的空窗。关了手机,徐云凤洗完澡上了妆。一会儿,敷上范长明送来的灵药,瞬间又变美美的了。回到客厅。范长明正在进食补充损耗的体力。“夫人,我让厨房给你煲了乌鸡汤。”“缺了这么多水,得好好补补。”范长明笑着招呼道。“佛爷讨厌,又拿人家开玩笑。”徐云凤娇嗔着挨他坐了下来,兰花指一翘,优雅的喝起了汤。两人愉快聊着生意、吃喝,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和谐极了。“老爷,姐在外边,想见你。”新上的管家李,恭敬道。“这个混账东西,她还有脸来?”“夫饶事,我还没处置她,又跟我的仇人好上了。”“你问她想干嘛?”“我没这样的侄女,让她滚。”范长明一拍桌,怒喝道。“老爷,还是见见吧。”“大爷来了,亲自押着姐在外边呢,山庄人多眼杂,传出去不好听。”“您就算不给姐面子,大爷面子总得给吧。”管家低着头,声提醒道。“大哥来了?”范长明眉头一凛,颇有几分为难。不管雪凝犯了什么错,她是范家唯一的继承人,这是血脉事实。关键大哥向来老实本分,与他兄弟情分极好,如今雪凝把他搬来求情,这面子不给也不行啊。“嗯,叫大爷他们进来吧。”范长明道。“佛爷,我避一避。”徐云凤道。“不用,我今儿有件大事要宣布,正好,他们来了,一并听听。”“再了,你是山庄的女主人。”“怎么着,也该是他们敬着你才对。”范长明对今徐云凤的表现很满意,心理隔阂一消,也有意抬一抬她。雪凝是血脉不假。夫人也是自己难以割舍,重振男人雄风的灵丹妙药,同样是难以割舍的。一会儿范长明的兄长范长顺,拽着雪凝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喝道:“混账玩意,快给你二叔跪下认错!”范雪凝眼泪汪汪,到了这当口,秦春一死,她反水的希望彻底破灭了,也唯有认输、认错了。跪,荣华富贵或许有望。不跪,她从此便是平庸碌碌一生。这位不可一世的大姐,不甘心的看了徐云凤一眼,噗通一声,屈膝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