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灵仪看着这一切,又嗅了嗅这屋里的清香,她想了想,便明白了什么。她看着黑夜里坐在桌边的杨松,却拿胳膊碰了碰身边的癸娘:“早看出来了?”
“是,”癸娘回答着,“只是很可惜,我亦不知该如何破局。”
崔灵仪没有接癸娘的话,她扭头看向了背对着杨松侧卧而眠的淑娘,又回头看向了杨松。“这花妖究竟想做什么?”崔灵仪不禁有些疑惑。
“心思单纯,却胆大妄为罢了。”癸娘说。
崔灵仪显然不喜欢这话,便想岔开话题,又问癸娘:“我还是不明白,淑娘最后为何会是那般模样?”
黑夜里,癸娘长叹一声:“都是各人的选择。”
“又打哑谜。”崔灵仪没好气地说着。
癸娘又沉默了,崔灵仪见了,便也没再追问。长夜漫漫,屋内几人各有所思。不知不觉,天又亮了。
淑娘再睁眼时,屋内的杨松已不知向何处去了。淑娘坐在榻上出了回神,便起来穿衣洗漱。刚把一切打理好,她忽然瞥见了立在门边望着她的杨松。
“相公,”淑娘微微笑着,走到杨松面前,道,“我们该去拜见父母了。”
“嗯?”杨松皱了皱眉,却又忙挤出一个笑容来。他什么都没说,只为淑娘让开了一条路,待淑娘出了门,他才跟在淑娘身后向堂屋而去。那里,杨父杨母正满眼慈爱地等着他们。
“真晦气。”崔灵仪看着此情此景,没忍住说了一句。她说着,实在看不下去,只回身到了大门边,倚墙站着。
癸娘见她如此,不禁偷笑一声,又跟过来,问着:“崔姑娘不好奇了吗?”
“不好奇,”崔灵仪回头望了一眼那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前三日的事,她不是都说了吗?”
“是啊,”癸娘重复着,“她都说了。”她说着,顿了一顿:“可惜,我也只能耳听为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