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年组是眼前这个人渣带课的,坦白说你也不知道学什么了稀里糊涂会了不少东西。叁年组时老师变成了夏油——你甚至有种错觉,在他眼里你是特别的——不会再有人那样耐心听你说无聊的废话,不会再有人微笑的摸你脑袋,不会再有人给你那样无条件的信任向你揭开自己的伤疤——你是特别的,夏油对你亦是特别的存在。
所以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你就紧随其后叛逃了。
准确的说四分之一的高专咒术师叛逃。这样想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了,也许只是为了扩张势力而做的演绎呢?但或许至少有一点点特别吧?哭着被抱紧那次,或者弄脏他下摆那次,又或者战斗失利被惩罚那次?总不可能每个人都有这种不能说出口的记忆吧。
是亲人,是家人,是爸爸,是爱人。天知道当时夏油死讯传到战场时大家都是什么反应,你是被人拉着才勉强跑掉的,拉着你的家人手都还没松开,人就在你眼前暴毙。
经历过这种事,怎么可能还能活在阳光下面啊。
明明这种灰色应召工作还蛮符合你人设的吧?
咒具根本没拿,体术早忘了,对付普通人算有两下子,面对那个人根本看都不够看。
“给个痛快,要动手就快点。随便弄死我好了,不要搞太大的场面。”你叹了口气,“穿成这样死真的很不体面。”
“诶?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啊?你们诅咒师每天都只想着把人杀掉嘛?”
还想着给这个臭不要脸的一拳。
不过话说回来,夏油老师没死,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师可是预约了四个小时的服务诶,杰最亲近的学生这么不讲信用的嘛?这可是当着杰的面诶?”
哦,还真有脸说,
“服务?干什么,五条老师是想被我抽么?”
“可以哦?”
哈?
五
“我倒是不觉得无下限的六眼有这种特殊需求。”你看了夏油一眼,摸走地上的蛇鞭,挣扎着站起来,“不杀那我走了。”
不可能救的了。但已经知道位置了,甚至确认还活着,如果想办法联系原来的同道,或许……既然当年五条没动手,甚至还放出假消息,那也不至于非要在一年后的现在杀掉对方,对吧?而且竟然把人藏在这种地方……没细看门牌,是什么别苑之类的吧,那应该没太大危险。与其毫无胜算的留在这里死耗不如想更聪明的办法。
你这样做没错吧,夏油老师?
低头看了男人一眼,总觉得没办法就这么离开。就把他留在这里?就让他这样被无礼对待?锁了多久,很久么?这样真的太糟糕了,坦白说甚至让你有点性兴奋。
曾经高不可攀只手掌控你的对象,现在这样虚弱的、无力的被束缚——
完蛋了生死攸关的别想那个啊。
好糟糕,你有点起生理反应了。心跳过速呼吸不畅下体充血,赶紧跑路吧,再不跑跑不掉了——
“——关掉的哦。”
“什么?”你刚刚想的太入神,忘了上下文对话。
“老师从来没对你用过无下限的嘛,你忘掉啦?对你的话,一直都是关掉的哦。”
手指,廊柱边的烛火——你抖了一下,从尾椎骨一股寒气沿着脊背窜上来。这个人渣竟然还好意思提?
你深呼吸了一下,虽然很不理智,但如果可以名正言顺的做点什么泄愤——就当泄愤了,这个时候没必要想什么专业不专业的,这不是工作,这是私仇。提了提半指手套,攥紧鞭子用全力挥了一下。
竟然真乖乖让你打?距离很近,鞭身鞭尾正抽在胸口正中,衬衫被打崩了两粒纽扣,落在光滑的地面上跳动着响。响不过鞭风,尾巴把上衣扫开了一部分,皮肤太白的缘故,心口上狠抽下去的鞭痕正在迅速从粉红转深。
“哇,这一下真的很疼!好厉害,不愧是杰——和我的学生。”
但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不是那么回事吧,刚刚故意拖长的仮名像某种心理暗示,你忍不住回头去看夏油。没什么表情,但看起来很清醒。
“夏油老师……”
“杰不装睡了嘛?总不会是在心疼挚友吧?说真的刚刚那一下真的很痛哦?现在感觉烫烫的,好像要烧起来了诶?”
连用词都是刻意的。你反应过来时已经挥手又一鞭子出去了——距离越近,长鞭的操作性越低,这一下应该是冲喉咙去的才对——墨镜碎掉的时候你看到了久违的无下限效果,碎渣和残片被放慢弹开,远远的落在地上,衣领被抽破了,碎了个角。
“哇……超凶!”对方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甚至更靠近了一点,随手把还挂在耳边的眼镜腿取下来,侧着头看了看只剩下的单只镜腿,扔开,“这一副老师还是很喜欢的诶?读书时候戴的,现在可能不太容易买到。”
你没见过,不想联想,也不想听。
“应召清单上没有写会损坏客户财物吧?要投诉你哦——”
“悟,”
你听声音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回头蹲下,鞋跟太高脚踝肿痛,不方便索性跪着,“夏油老师!”
声音很哑,像太久没开口都忘记怎么说话了似的,“悟放她走吧,别捉弄学……她了。”
没有理你,甚至看都没看你一眼。
“夏油老师……”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一年了,东躲西藏的在夜幕下过日子,都不想看看你么。有太多话想说,一时半会卡着说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活着,是一直被关在这里,他们都怎么样,有没有见到,知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不可以所以才没联系,有没有想起过你——一句也没说出口,你只能哭丧着脸叫他。
你不叫他“大人”,只叫“老师”。这曾是你心照不宣的特权。
“但是这个‘学生’——对杰蛮特别的吧?”
在最糟糕的场合下,听到了最不该听到的肯定,联想起了最不该想起来的回忆。你靠在夏油身上喘气,你哭着叫夏油爸爸,你跪着背对夏油亮出脱掉上衣——别现在啊。
“别开玩笑了悟,”夏油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觉得心跟着坠了一下,“和她没关系吧?赶紧让这种没用的东西滚,一点咒术师的样子都没有,现在和猴子也没什么两样……”
是为了让你离开故意说的吧。你没吭声。
“可是叛逃名单上明晃晃的有这位诅咒师的芳名哦?”下巴被掐着,头被迫抬起来,你视线还黏在夏油身上,“明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这个小礼物的,杰竟然不喜欢……”
距离很近,你反手摸后腰的电击枪,指尖还没碰到皮套就被顺着姿势反扭着手臂按在地上。身体撞击在地板上除了一声闷响,还有质地摩擦带来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动静。
橡胶裙在地上都矬出一段距离。
“是真的很费劲诶……不在任何地方停留超过一个月,不停的换名字换住址换身份,甚至还用同伴的尸体伪造了自己的死亡证明——完全得到了杰和我的真传嘛。”
你想啐一口,头被猛的侧压在地,脑子都被磕的懵了一下。模糊视线里的夏油,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你,看到你要哭出来的眼睛。
没低头。
“老师当年真的对你即以厚望了哦?有天赋,够疯,就是不努力也不用心,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假惺惺的叹气好像惋惜的不得了似的。
你大声骂了一句,屁股被隔着橡胶裙狠狠扇了一巴掌,紧贴着皮肤的质地加上推波助澜的晃动,好像逗笑了恶劣的家伙,
“竟然带了电击枪诶——,防范意识很好,可惜对老师没有用哦?”
“总之穿成这样出来真的很危险啦,”你看着夏油,夏油没看你,“老师帮你脱掉吧?”
六
“作为客户,这些东西用在五条老师身上才对吧?”
你最后说了一句,被扣上口塞。不是硅胶球,是正圆形的金属圈,异常宽大,你甚至能把手都塞进去,下巴几乎被撑到脱臼——这是你的恶趣味,你还挺喜欢玩舌头的,这种设计可以在不影响口舌调教的基础上最大限度的限制发声。现在用在自己身上了有点讽刺,电镀的形状弧度硌着牙龈生疼,唾液被无法吞咽只能顺着嘴边流下去。
“是啦,但你下手太慢了,所以——”
手腕上的自锁式扎带被同时拉紧锁死嵌进肉里。
这东西你带了一大把在侧兜,便宜好用,几乎是快餐式应召服务的象征——什么时候被翻出来的。如果是这玩意的话,根本就不必抱挣脱打算了,除非大发善心用刀割开,不然——你没忍住瑟缩了一下,你用来割扎带的蝴蝶刀在男人指尖闪了一下。
这样哀嚎都发不清楚,被捆紧放血死掉真的是惨的不能再惨的死法了。如果对方再恶趣味一点,完全可以用那一大把扎带捆紧几乎肢体上每一区域的主动脉,一段一段放血——
你想过自己是被一记苍带走的,毕竟要是他的话倒也无所谓,但眼前的死法还是过于惨烈到让人害怕。
“在发抖哦?”
你想骂人,但不可能说清楚。
“杰你看嘛,手臂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诶?”
夏油根本没看你。
“老师也不是什么恶魔嘛,不可能把你捆起来一段一段放血的啦——知道你在想什么哦,安心安心。”
腿还没被绑住,你尝试着去踢人。
“这双鞋真的好危险,鞋跟也太尖了,很不好走吧?穿着应该很痛苦,真是辛苦你啦。”
你能用鞋后跟把他鸡巴踩出个洞——这是特例,平时你只会适可而止的在大腿根部践踏一下,或者虐一下勃起时的冠状沟马眼。
“啧啧,诅咒师真的是危险。刚刚是不是想踩老师?不可以哦——老师明明刚要开始好好疼爱你吧?杰,你完全把她带坏了啊,交给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诶——”
“折磨这东西没用的,悟。”你想扭过头,每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音节都像敲击在心口一样。
“第一次杰让回来可是赌咒发誓费了很大力气的,本来以为总算解决了的,结果竟然还要试第二次,老子真的是超——级伤心。所以既然好好讲都讲不通,那只好试试其他手段啦——诶杰真的不喜欢这个礼物嘛?她都湿了哦?”
你挣扎着,刚刚扭伤的脚腕就被攥紧压高,两腿被分到最大限度,腿筋都被拉伸到痛,丁字裤的系带被胶裙带着勒进阴唇缝里,疼痛难忍。
“这样都不看一眼?杰也太狠心了吧,老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诶?”
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系带被单指勾起来,给了你片刻解脱。
“完——全浸湿了?下面都肿起来了呢。”
手指松开,系带弹回去,打在湿漉漉的阴唇上。被坏心眼的调整了一下位置,正磨住充血的阴蒂,从唇隙里延伸到臀缝,然后被恶意的抽拉。
眼泪流出来了,你顾不上胶裙巨大的摩擦力,在地上扭动着躲避,总也躲避不开,除了挣扎着踢腿什么都做不了。
“啊……总乱踢是个问题。不过老师亲爱的小朋友一定有解决的方案对吧?说起来真的带了好多东西呢——”
自顾自的走开了,没帮你拨到一边去。口水流的满脸都是,头发都被黏在脸上。
还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啊,夏油老师。
现在还能用保护你洗脑自己么?应该……是保护吧?毕竟怎么想现在夏油表现的越在意可能对你越不利?虽然你都不知道还能再“不利”到何种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