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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虐入门教程
大家都是S不要这么拘束
一
接到订单的时候你还吃了一惊。
一般再挑剔的客人也往往会找一间豪华的宾馆套房。不是熟客,没打过招呼,地址直接是私人住宅。
根据店里的沟通结果,四个小时起包场,让把家伙事都带上——老天爷,幸好你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应该出不了人命……吧?你一边给蛇鞭裹好最后一层油,一边套上衣服叫车。地方有点偏,虽然工作往返不会乘捷运,但这也太偏了。
什么失心疯的有钱人吧。
你对了一下邮件,手肘抬的有点高,胶衣摩擦发出吱扭一声。明明昨晚刚护理过撒过粉的。你调整了一下毛呢外套衣袖,尽可能把所有特殊位置隔开。
计程车总是更专业一点。之前用软件叫车,还有司机扭头开玩笑的问你带那一大包东西不会是要分尸吧。
真要分尸,第一个就分多嘴多舌的人。
问了一下,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如果路况好的话。
你重新回神看邮件——有禁忌项么?没有么?这家伙鞭子毕业了?
看的你都兴奋了。
今天晚上大概久违的能玩的尽兴一点。你叹了口气,甚至思考起来蜡烛带够了没有。低温和常规都带了,因为备注里特别标明耐受度极高——疯子吧?平时压力是得有多大?
入行之前的事了。手不稳,自己不小心烫到过一次,那种疼痛感至今都仍像在指缝间灼烧一样。
你会记得,你会永不再犯。你一向很有学习精神。
蜡油干涸在两指缝里,被彼时的老师轻柔的吹着气抚慰。一层薄薄的蜡泪破碎掉落,轻抚过去的指尖无预兆的加大力度揉搓,每次疼到克制不住的时候才会又被微凉的吐息救回来。
你记得,你害怕,你忘不了老师像看穿了一切般冲你微笑的眼神。
说是每个S都需要从M毕业才算专业,你不一样,你只是单纯的想逃跑。
不会有人比你更懂疼痛的意义与支配的乐趣了。
你紧了紧领口。不再去想无关工作的事。
二
店里发了邮件。
一般进屋见到客户就可以脱离本店直接沟通了,收完礼金和店内通告一声即可。不乏有人希望能绕过去单线直接联系的,但这坏规矩,也不安全。你是不做的。
不过邮件说礼金直接打进店里账户了是不是也不太合适?
你还没见到客户,难道客户见到你了?“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头,最里侧的房间。”
邮件上是这么说的。
你想给店里拨个电话。屋子很大,黑乎乎的,大门刚刚一碰就开,人影都没看到。你心里总有点发慌。但确实也有脸皮薄的客户,或者想自己提前准备一下的客户,直接在屋里等——少见但是确实有。总不能因为自己心绪不宁就和本店抱怨吧——这行也不是第一天做,怕不是会被笑话。
而且礼金店里都代收了。
你犹豫了一下,把拿出鞭子给自己壮胆的幼稚想法收起来,依着邮件沿着回廊走。没开灯的走廊被月光照的冷冰冰的,想起来自己可能正在被奇怪的客人监视着就有点头皮发麻——你是Dominator,你不是新手,单说身体素质都比普通人要优越太多了,你不会犯这种错误,你安慰自己。再不济也带着电击枪,摸了一把后腰上的皮套,硬邦邦的,带给你一种潜意识上的安心感。
回廊长的有点过分,鞋跟太细太高,甚至有点打滑走不稳。地板是刚上过蜡么?这里不像常有人住的样子,一丁点烟火气都没有,被维护的像刚打包开售的精装商品房样板间一样——鞋跟硬底在地板上啪塔啪塔的响,听起来一声比一声亮一声比一声快。你下意识已经小步跑起来了,心慌害怕,像预感到危险一样。
以至于一把推开最里侧的房门时都没敲门也没调整一下呼吸和姿态。
屋里没有月光,角落只有盏昏暗的落地灯开着。好吧这没什么,你见过更糟糕的,上个月接的那件工作,一推开宾馆房间门,屋里面点满了蜡烛简直没地方落脚,不知道是准备蓄意放火还是邪教祭祀——人真的很奇怪,尤其是人的欲望,千奇百怪。
“您好。”
你深呼吸一口气,边眯着眼睛努力适应光线边随手解开衣带脱掉外套。
你没找到客人在哪。
但落地灯旁有个粗制滥造的巨大木箱,说是木箱,更像是随意用木板钉着拼凑起来的东西。这个大小,装个人正正好。
口味也太重了。
旋即专业的进行了表情管理。多年从业经验告诉你,最终鼓起勇气直面自己特殊性癖并找到本店的客人,在服务正式开始前还是会被从业者的表情或眼神灼伤——当然了,如果进入服务后,还是越过分越好,他们付钱要的就是这个。
“客人?”
你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这算正式开始了么,理论上讲从你踏进建筑物那一刻起计时就开始了。人应该在箱子里,适应环境后你能听到很轻的呼吸声。
你粗粗扫了一眼,屋里极暗,可见的范围内好像没衣架,甚至桌子都没有——这房间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你把外套随意团了一下扔在门边,最后走一下流程,
“谢谢您的指名,礼金本店已接收。”你把硕大的黑皮背包踢到眼前,半蹲下解开四条黄铜系带扣,拉开拉链,指尖划过一系列散发着皮革味道的小东西们,“保险起见最后核实一遍,预约时间为今晚八点起四个小时时长,根据您提交的清单,无禁忌项目。特此再次声明,本店不提供任何形式的性交服务。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后选定,握着最长的蛇鞭在手里抻了抻感受了一下油脂保养后的回弹手感,“现在由我正式为您服务,”
手腕发力,蛇鞭单手甩出,鞭尾精准的抽在木箱角上,木板分崩离析的声音比你最后一句话要响一些,
“你这贱畜。”
叁
木箱碎了一半。
为了防止抽到不该抽的地方,也为了在远距离不会因力道控制偏弱而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你只抽碎了一半。有一点点灰尘和碎落的木屑飘在灯下的光晕里。
你借着回弹收紧鞭子慢腾腾的走过去。
还是一声不吭?一般这种程度的出场,足够让每个M都兴奋到血液沸腾了——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最棒的一个。
眯着眼睛找了一下,落地灯灯柱上有开关,看样子是能调节亮度的按压式。目标有点小,但问题不大。不然也看不清人,更不知道对方现在是什么反应——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个大致轮廓。
试试吧?如果失败了就假装没发生过,反正以后每次都要来这鬼地方的话,你是巴不得不要回头客。
你估算了一下,稳住重心冲着开关抽了一鞭子。鞭身一下,鞭尾又拍一下,和你想的一样,灯光亮了几倍,失误是蛇鞭自重和你的力度控制不佳,不仅灯柱晃了晃,甚至尾巴还在客人脸上抽了一下——倒是不会很疼,毕竟距离摆在这里。
“喜欢么?”失误也能原过去,这是你的职业操守之一。
鬓发被刚刚的鞭风带着散开了一点,从你的角度正好能看清正脸。
该死的,你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抽了口凉气,再也维持不了沉稳的踱步,冲着人就跑过去,
“夏油……老师?”
没认错。你手剧烈的抖,托着男人脸都跟着发颤。刚刚是昏过去的么,眼睑在你掌心颤抖了一下,睫毛都跟着扫了扫。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浑身的血都凉了。你再蠢也不会认为曾经的老师、最后的家人、传言中死在百鬼夜行当晚的夏油杰心血来潮自己把自己吊在箱子里再折腾到昏迷,只为花钱点老学生的特殊服务了。
被算计了。
就知道该听第六感的。也不是第一次栽跟头了。
“夏油老师,”你试着拍了拍他的脸,一点劲儿都没敢使。脖子和手腕上还有很细的锁链固定,弄开应该没问题——手指像被电打了一下——这东西是咒具?为什么还是逃不掉,你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逃不掉。如果用橡胶隔着再用什么利器钳开呢?你承认有点异想天开,可能是普通的生活让你变笨了也说不好。这么想着,甚至有点怀疑起来,万一只是恶作剧呢?总不至于这么倒霉这都让你撞上了吧。你已经足够小心到再不可能透露出一丁点个人信息了——
叹了口气,放弃了,是夏油。哪怕被塞进当年高专制服里也是夏油,就是被挫骨扬灰了你摸着残渣都能辨认出来对方是不是夏油。
而且也不是你只抽碎一半,是另一半固定着咒具,普通工具都处理不了,更何况情色用品呢。
真的是,太恶劣了。
你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分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他是不是在发烧?不好说,刚刚脱了外套,房间里一点暖和气都没有,橡胶裙盖不住的地方还是冷飕飕的——是你太冷的过吧。可千万别生病。你祈祷着,又喊了几声。是有反应的,好像在努力睁开眼睛。
有人在你背后。
你吓得向旁边跳了两步。
鞋跟太高了,本来就不适合突发的跑跳,而现在临时想脱下靴子可太难了,穿上就废了你半条命,是你喜欢的,虽然漂亮,但难搞,还要命的,坏东西。
你坐在地上,仰着脑袋看人的感觉并不好。
“老师。”
你叫了一声。
四
“诅咒师现在处境这么艰难的么?看到昔日可爱的学生要靠做这种应召为生,老师会真的很难过诶?”
就知道这次是死局了。
夏油杰,屈指可数的特级,第一次叛逃后被成功规劝、领罚、甚至任教,为的是在高专体系内部丰满羽翼,目的达到后,即二次叛逃。后在百鬼夜行当晚宣告死亡,遗体被高专方面回收。
所有追随者在听到噩耗后几乎立刻原地解散,但也于当晚近乎全军覆没,包括当年接受其一年任教并跟随叛变的你。
东躲西藏处处小心的过了一年,揣了一口袋假ID,还是以这么下品的方式被逮了个正着,够恶心人的。
“刚刚那个,超——厉害诶?是自学的嘛?能不能再来一次那个?”
鞭子么,方才看清人的时候就脱手了。何必到现在了还打趣呢。
鞋跟还是太高了,可能扭伤了脚踝,丢人。你膝盖着地,跪趴着靠近夏油,胶皮长靴在木地板上满是阻力,吱吱作响。明明心里感觉很悲壮的,被这种奇怪的声音弄的有点提不起劲。
“夏油老师。”你调整了一下姿势,坐正,胶衣发出了一声吱扭,为自己的尴尬翻了个白眼。你伸手托着对方的下巴,希望能帮他缓解一点脖子上锁链带来的压迫感。
还活着啊。夏油爸爸。你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