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柏抬起头,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像是被人硬生生撕开了所有防御。他从未如此赤裸地展示自己的脆弱,"你告诉我……爱到底是什么?我们七年的相依为命不是爱是什么?"
七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他记得沈棠高烧不退时他整夜不眠的守护,记得沈棠小声怯怯地叫他哥哥,记得每个新年他们一起守岁说“新年快乐”,记得沈棠在他身下呻吟高潮。这些记忆如同刻在骨髓里的烙印,难道都不算爱吗?
"那是……"沈棠望着哥哥通红的眼眶,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不知道该怎么否定沈立柏的话,他们七年来扭曲着共生,可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却像是一场漫长的窒息?眼泪止不住地涌出,砸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哥,为什么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我的错,是不是都是我的错!"
母亲压抑的哭泣,祖母刻薄的咒骂,秦域最后那个破碎的眼神,所有画面在脑海中闪回,凌迟着他的神经。如果他没有出生,如果他没有遇见秦域,如果他能满足于沈立柏给他的扭曲温暖……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过得更好?
沈立柏突然一把将沈棠搂进怀里,沈棠能感觉到哥哥剧烈的心跳透过胸膛传来,那么快,那么乱,沈立柏的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
"哥……你弄疼我了。"
沈立柏的手臂僵了一瞬,却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他的嘴唇擦过沈棠的耳垂,"疼才能记住。我要你记住,你是我的。"
沈棠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在沈立柏的世界里,爱等于占有,等于疼痛,等于控制。而沈立柏爱他,真的爱他,以一种扭曲的、充满占有欲的方式爱着他。这个认知比单纯的恨更让人绝望。
"我不是任何人的。"沈棠开始挣扎,指甲在沈立柏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
沈立柏猛地松开手,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慢慢扭曲成一个近乎狰狞的笑:"我的爱对你来说是折磨?"他重复着这句话,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秦域给你的爱不是折磨?那他为什么把你扔下?”
他一把抓起地上散落的药片,举到沈棠面前:"这就是秦域给你的幸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棠的脸色瞬间惨白。那些白色的小药片在沈立柏掌心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他想解释这不是秦域的错,想说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但所有话语都卡在喉咙里,化作一阵剧烈的咳嗽。
"说话啊!"沈立柏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你们在一起那半年,他给过你什么?嗯?一首歌?几句海誓山盟?几句甜言蜜语?"他的拇指粗暴地擦过沈棠的嘴唇,"而我给了你什么?七年!我他妈的给了你整整七年!"
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沈立柏,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
"时间从来不是衡量爱的标准,哥。"
沈立柏后退几步,跌坐在床边。他的双手插入发间,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房间里一时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那什么才是爱?"良久,沈立柏抬起头,眼中的暴怒已经褪去,只剩下深深的迷茫,"你告诉我,沈棠,如果这不是爱,那什么才是?"
沈棠看着散落一地的药片,突然失去了收集它们的力气。他靠在墙边,慢慢滑坐在地上,抱紧自己的膝盖。
"爱是……"他停顿了一下,想起秦域在雨中为他撑起的伞,想起离别时秦域为他擦泪的温柔,"爱是自由。是即使痛得要死,也愿意放手。"
沈立柏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所以你是在要求我放手?"
"我在求你放过自己,哥!"沈棠抬起头,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映出两道清晰的泪痕,"我们这样互相折磨,到底有什么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要叫我哥!”沈立柏猛地站起身,阴影笼罩着沈棠。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只是狠狠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做你哥,如果没有那些恶心的事,如果没有这些恶心的关系……”
沈立柏的话语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转身走向窗边,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手指微微发抖地抽出一支烟点燃。烟草燃烧的红色光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是他内心无法熄灭的执念。
他们如同两只困兽,在黑夜里对峙,沈立柏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着,沈棠呆坐在墙角。窗外的天色渐渐由深黑转为墨蓝,远处传来早起的鸟鸣,宣告着黎明的到来。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时,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小祁,你收拾好了吗?"林茵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沈立柏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他看向沈棠,眼神复杂:"你要跟她离开吗?"
沈棠避开他的目光:"不知道。"
这个回答似乎激怒了沈立柏。他大步走向门口,猛地拉开门。林茵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旧行李箱,看到沈立柏时明显瑟缩了一下。
"沈立柏!"她的目光越过沈立柏的肩膀,看到蜷缩在墙角的沈棠,瞳孔骤然收缩,"你对小祁做什么了!"
不等回答,她就像只护崽的母猫一样冲进房间,用力推搡着沈立柏:"混蛋!畜生!你怎么敢这样对他!"她的拳头砸在沈立柏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但沈立柏纹丝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棠连忙爬起来拉住母亲:"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茵转身抓住儿子的手臂,"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眼睛肿得像核桃,脸色白得像鬼!"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歇斯底里的吼道,"今天必须跟我走,马上!"
"妈!你不要逼我了!"沈棠挣脱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尖锐。
林茵的表情瞬间崩溃:"我逼你?明明是你在逼我!"她抓住沈棠的肩膀疯狂摇晃,"我为你付出了一切!一切!而你却要留下来跟这个疯子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沈立柏冷着脸拦住林茵的去路:"他不能走。"
"滚开!"林茵尖叫着,突然扬起手狠狠扇了沈立柏一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格外刺耳。
沈棠想上前阻止,却被母亲反手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床头柜。
"小祁……"林茵看着儿子脸上的红痕,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跪坐在地上痛哭起来,"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沈老太太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口。她看着房间里的混乱场面,沟壑纵横的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你们怎么有脸来?滚!都给我滚!"她举起拐杖就要往林茵身上打。
沈立柏一把抓住拐杖:"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重压力之下,沈棠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声微弱的气音,然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仿佛听到沈立柏撕心裂肺的喊声:"小祁!"
……
消毒水的气味。
这是沈棠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知。他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和正在滴落的点滴。窗外阳光明媚,与早晨的混乱形成鲜明对比。
"醒了?"
沈立柏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沈棠转头,看到哥哥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逆光中看不清表情。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模糊的光晕。
沈棠试着坐起来,却被一阵眩晕击倒。沈立柏立刻上前扶住他,他们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消毒水掩盖下,沈棠依然能嗅到沈立柏身上特有的烟草味。
"我……"沈立柏递给他一杯水,看着他小口啌咽。阳光照在沈棠苍白的脸上,能看清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沈立柏的眼神暗了暗,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他摊开手掌,一个小小的银色十字架项链躺在掌心,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不是被你扔了吗?“沈棠的眼睛微微睁大,秦域的十字架不是被沈立柏在那次争吵中扔掉了吗。
"找回来了。"
"那你现在是?"沈棠满脸疑惑看向沈立柏。
沈立柏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绕到床边,轻轻撩起沈棠的头发,为他戴上项链。
一个吻落在眉心,轻如蝶翼,重若千钧。
"林之祁,你自由了。"
沈棠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
"别这么叫我。"沈立柏后退一步,嘴角扯出苦涩的弧度,"你最好祈祷永远不要再遇见我。"他顿了顿,"否则,我绝不会再放手。"
"那个耳钉,"他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不想戴就扔了吧。
说完这句话,沈立柏转身走向门口。在推开门的前一刻,他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棠下意识摸向耳垂,那里空空如也。银色耳钉静静躺在柜面上,反射着冰冷的光。
窗外,一只飞鸟掠过蓝天,消失在天际。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正月十五,沈棠和林茵坐上了去往S市的火车。车站人潮汹涌,沈棠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却没有见到沈立柏的身影。
"小祁,该上车了。"
"再等等……"沈棠自己都不知道在等什么,直到最后一遍铃声响起,他才迈开脚步。
他应该庆幸的,心底却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
月台阴影处,沈立柏倚在立柱旁。他的视线贪婪地描摹着那道身影,从发梢到指尖,似乎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刻进心底。
当火车缓缓启动,最终消失在视线中时,沈立柏缓慢吐出一个烟圈,转身离开,只是他的背影在熙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孤独。
"下次,"他的低语消散在汽笛声中,"我不会再放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zhaoshu114.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之祁终于完成了今日最后一份报表,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句点。他向后靠在办公椅上伸了个懒腰,白色衬衫随着动作绷紧,隐约勾勒出精瘦的腰线。25岁的他早已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180公分的身高让他的四肢显得格外修长。
他取下工作时戴的黑框全包眼镜,这个动作让额前几缕黑发垂落下来。镜框在他高挺的鼻梁两侧留下了浅浅的红痕,他用食指关节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摘掉眼镜后,那双形状优美的凤眼完全显露出来。
办公室的灯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线条,他的皮肤很白,但不再是年少时病态的苍白,而是像上好的骨瓷般泛着健康的光泽。他抬手整理衬衫领口时,喉结上的小痣若隐若现。
"小林,加班呢?"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迅速将垂落的额发拨回耳后,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暴露出他耳垂上一枚小小的银色耳钉,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林之祁转身,看到部门经理陈克倚在隔断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份文件。32岁的陈克在地产公司这种高强度工作环境下依然保持着令人羡慕的身材,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领带结一丝不苟地抵在喉结下方。他的面容带着成熟男性特有的棱角,两片薄厚适中的唇,此刻正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陈总,我这就准备回去了。"林之祁礼貌地回答,他的声音比少年时期低沉了许多,却依然带着那种特有的清亮。
陈克走近几步,古龙水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飘过来,"外面下雨了,我送你,顺便可以一起吃个晚饭。"他的目光在林之祁脸上停留了几秒,注意到对方微微蹙起的眉头,又补充道:"正好商量一下城西项目的问题,策划你需要再改下。"
林之祁犹豫一瞬,想到策划案的问题,还是回答道:"好的,陈总。"
A市的秋天总是多雨。走出写字楼时,细密的雨丝像无数银线从天而降。秋风裹挟着桂花的甜香扑面而来,几片梧桐叶被风卷着打旋,有一片沾在了他的肩头,陈克自然而然地伸手替他拂去。指尖擦过西装面料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林之祁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小心台阶。"陈克撑开一把黑色长柄伞,伞骨展开时发出"唰"的声响。伞面微微向林之祁那边倾斜,形成一个保护性的弧度。雨水在伞面上敲打出细碎的节奏,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克的车是一辆低调的黑色奥迪,林之祁坐进副驾驶,系安全带时无意中瞥见后座上的儿童安全座椅,这才想起陈克32岁就已经历了一段婚姻,现在独自抚养着8岁的儿子。
"小林,你想吃什么?"陈克发动车子,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
"陈总,您决定就好。"
陈克轻笑一声:"你不必如此拘谨,我们一起共事三年,从你刚毕业就在带你,我觉得我们应该也算得上是朋友。"
林之祁转过头,对上陈克含笑的双眼,他低下头,看见自己交握的指节:"陈总,您说笑了。"
"吃日料可以吗?你有什么忌口?"陈克转动方向盘,车子平稳地驶入主路。
"没有,我都可以。"
日料店装修得雅致而私密,原木色调的包厢里只点着几盏纸灯笼,光线柔和得恰到好处。榻榻米散发着淡淡的草香,林之祁跪坐时感受到膝盖传来的轻微压迫感。
"陈总,我做的策划,是哪里有问题?"林之祁终于打破沉默。
陈克为他斟了一杯清酒,"没什么问题,只是我不这样说,你不会跟我一起吃饭的。"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自嘲,手指在杯沿轻轻划过。
林之祁的瞳孔微微扩大,手中的筷子一抖,夹着的三文鱼片掉回了盘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祁,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林之祁点点头,包厢里太安静了,陈克突然的亲昵让他不知所措。
陈克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喜欢你,请问我可以追求你吗?"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林之祁的手指紧紧攥住筷子。
"是我唐突了吗?"陈克轻笑,眼神却真挚:"其实我也纠结了很久,毕竟我大你这么多,离过婚,还有孩子……你还年轻。"他顿了顿,"不过,我还是想解释一下,我和我的前妻是形婚,孩子是我们共同决定试管做的,在我们有能力以后就选择了离婚,现在她有她的幸福,我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
"不是,陈总您很好,很优秀。"林之祁强迫自己深呼吸,松开紧握的筷子,“您怎么知道我是……”
“是一种吸引力,之前我一直在纠结,想了很久,但还是不想错过你,所以可以给我个机会吗?”
林之祁慌乱地摇头,几缕黑发垂落在额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是我的领导,我……"
"小祁,给我们个机会好吗?"
林之祁没有回答,转头看向窗外。雨还在下,八年的时间足够让伤口结痂,却无法抹去疤痕。他想起秦域最后为他擦泪时指尖的温度,想起沈立柏放他走时那个决绝的背影。如果让他接受一个新的人,真的可以吗?
"这个事情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陈克体贴地打破了沉默,给他夹了一块金枪鱼腹,"尝尝这个,很新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之祁将鱼肉送入口中,却尝不出任何味道:"陈总,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陈克微笑着,看起来格外温柔,"我没有要放弃,只要你不排斥我就好。"
两人吃完饭时,雨势已经变小。走出日料店,湿润的空气夹杂着泥土和植物的清香扑面而来。林之祁深吸一口气,突然听到花坛后面传来微弱的呜咽声。
"陈总,我听到那边似乎有什么动静,我去看看。"不等陈克回应,林之祁已经撑着伞走向花坛。他的背影在雨中显得格外单薄,西装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摆动。
在绿植深处,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蜷缩在纸箱里,浑身湿漉漉的,正瑟瑟发抖。看到林之祁靠近,小狗抬起头,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直望向他,眼神炙热而纯粹。这眼神让林之祁心头一震,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在雨中等待他的少年。
"好可爱,"他蹲下身,轻轻抚摸小狗的头,"你怎么会在这里,被扔掉了吗?"小狗的毛发湿冷粘手,却在他触碰的瞬间热情地蹭了上来,温热的舌头舔舐着他的指尖。
陈克走过来,伞面在林之祁头顶撑开一片无雨的空间:"天冷了,它在这里晚上会被冻死。"
林之祁看着小狗瑟瑟发抖的样子,犹豫着自己是否能负担起一条生命的重量。小狗再次舔了舔他的手指,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信任和期待。这个眼神击中了林之祁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他脱下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将小狗包裹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我送你过去吧。"陈克说着,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有些发烧了。"
陈克为难地看了林之祁一眼,后者已经抱着小狗站起身:"您先回去吧,孩子要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马上就回去,药柜里有退烧贴,你先贴上。"陈克挂断电话,犹豫了一下,"真的不用我送你?"
林之祁摇摇头,怀中的小狗发出细弱的呜咽:"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目送陈克的车驶离,林之祁用手机搜索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宠物医院,就在他租住的公寓三公里处。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小心地护着怀中的小生命坐进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