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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第一步(1 / 1)

('拯救第一步钟月在死时,才意识到自己只是一篇三流小说的炮灰女。一些关键词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霸道总裁,虐恋,追妻,rou文……总的来说,全文没有一处提及钟月。就连钟月二字也不曾出现。所以说,她这个炮灰连出镜的机会都没有。但是,这也不能完全认定炮灰这类角色是毫无用处。故事需要构造,背景自然重要。背景是万千如同沙粒般的炮灰构建而成。有了背景,才有配角;有了配角,才有主角;有了主角,才有故事;有了故事;有了故事,才有书中世界。既然如此,钟月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呢?系统和她说的呀。系统,一听名字就知道它不是什么好东西。它呀,就是小说里的老天爷!炮灰女的命运很平凡:一个普通女孩儿从农村来到城里,自食其力活到二十四岁,然后经过斑马线的时候,一辆超载货车冲了过去。这天,她刚满二十四岁。没有什么钱。也没有什么运气。她认为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车轮,而是命运。回顾她的前半生,可以用一种动物形容:打不死的小强。钟月是不受宠的。不然,老天爷也不会给她贫穷的出身和乐观的心态。贫穷,让她早早地经受社会的摔打;乐观,也让她早早地成长起来。她越是积极面对人生,就好像越是有苦头吃。妈的。就是看不得她好呗。这心里话,钟月刚骂完,系统就发话了。“不许骂人。我有好事儿给你去办。”冰冷且机械的中性音从四面八方而来。钟月环顾白茫茫的四周,找不到声音的出处。“别找了。你找不到我的。我现在有要事给你。你办,还是不办?”钟月立即激动地喊道。“办!肯定办!但是,我都被车撞死了,我还能办什么?”“我要你去完成拯救男主角角的任务,你办不办?”钟月万分嫌弃地说道。“妈惹,你岂不是叫我打着灯笼找茅厕——找屎嘛。那个无良作者把他写成癫佬,还爱虐待女人。没等我把他救了,他就先把我搞死了。再说了,拯救男主角角的事儿,应该由女主角角去做。我一个闲杂人等凑什么热闹。难办,难办”“难办,那就别办了。”噗通一声,钟月跪地,双手合十,求饶道。“办!我立刻去办!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我去办,以及我办完之后的好处。”“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都听听呗。”“说假话,那么我会告诉你因为我仁慈,想让你在完成任务之后获取一次重生的机会;说真话:那么我会告诉你因为你要什么没什么。长得一般,脑子一般,除了会说些讨巧话,别无用处。即便你在男主角角面前晃悠,男主角角也不会看上你,因此你的存在也就不会威胁到女主角角的位置。既然你不会成为威胁,那么你就不会影响剧情线。”听到这番无情的话,钟月非但没有因为被人羞辱而感到愤怒,反而觉得这种大实话可以说明系统给的承诺是真的。重生耶。这可不是开玩笑。活了死,死了又活,简直捡大便宜啦!可是转念一想,钟月按耐住心情,神色怀疑地问道。“完成任务之后又会怎样?”“凡是与你接触过的人都会被删除记忆,然后重启整个故事。”钟月听后,放心了。她可不想被人惦记着。“我的任务就是守着男主角不死就成了吧?”“没错。”“腿瘸断手也算吗?”“你想屁吃。”“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呢?”“原地暴毙。”尼玛。就是说不成功,便成仁?不过想想,反正横竖都是死,晚死一些比较划算。如此一来,双方交易成功。钟月以为觉醒之后,会有金手指的超能力。但是她除了知道全书剧情之外,毛都没有一根。钟月拖着行李箱,扛着编织袋,从北方跑到南方,从大巴转到火车,从火车转到高铁。没有选择坐飞机,是因为舍不得那个钱。一路上,钟月不断在脑中复盘全文剧情,然后粗略计算男主角角遇难的次数。最终得出的结论,仅仅是一句感叹:这男女主角也真他娘的会整幺蛾子……霸总小说最不可缺的就是雄竞。其中最带感的,还得是男主角角对女主角角强取豪夺的戏码。钟月也算是吃瓜群众。虽然自知这种戏码过于偏激,可是人总爱来点刺激的幻想,心中还是不免对此几分邪恶的期待值。时间不等人。长达两天一夜的路程,还是赶不上去城里。钟月只好忍痛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缓口气,她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距离见到男主角角还有一个小时,而距离发生枪击事件也还有一个小时。说不怕是假的。原文中,男主角角会在遭遇仇家埋伏的时候闪亮登场。一来是体现他那临危不惧的气魄,二来是展示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网文的老套路啦。不过重点是,男主角角还是会在这场枪战的过程中会中枪。一想到货真价实的子弹穿进rou里,钟月就忍不住打了两个寒颤。出租车停在酒庄的黑色铁门前。私人酒庄有身份限制,钟月想爬都爬不进去。她在门前左看右看,碍于保全那打量的眼神,灰溜溜地走远了些。行吧,穷人与狗,不得入内,那她就等。门闸开启时,一辆黑色BMW从不远处缓缓驶来。仅凭直觉地,钟月冲了过去。未等保全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刹到车旁,焦急地拍打车窗,喊道。“付老板,有危险!会死人!死人啊!”在场所有人的眼中,钟月只是一个手舞足蹈的、阿巴阿巴、还会疯狂拍打脑瓜子的疯婆子。谁会在意疯婆子的行为呢。豪车仍径直开入酒庄。这怪不得付老板,毕竟车窗隔音效果忒好,而且当下正忙于浏览财务汇报。他连短暂的一抹余光都不肯施舍给车外的疯女人。钟月像只烤焦的乳猪,立马被门卫抬走。难道第一次营救就这样失败了?不会滴。钟月脑瓜灵光,把警察叫来了。短短五分钟,警车率先开了出来,后方还跟着黑色轿车。钟月再次麻溜地冲了过去。而这次,车窗降了下来,男主角正式登场。常言道:没图说个JB。书中如何描述男主角角多帅,也没有亲眼目睹来得震撼。钟月见到活人时,便觉得付荣可以用脸杀死所有竞争者。她无比谄媚地朝车内的男人笑道。“付老板,是我报的警。”付荣睨着车外的女人,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钟月如愿以偿坐上贼船。钟月原以为世上就没有比坐十几个小时的硬座还要难捱的事情。其实坐豪华轿车也他娘的难捱。车内无人说话,氛围极为压抑,司机专注驾驶。男人专注工作。女人专注偷瞄男人。倘若不是把男人盯久眼睛酸,钟月也不会突然回神,尴尬地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有多么痴傻。“说吧,你的目的。”钟月陡然一震,摸了下耳垂。她没想到付荣连声音都这么蛊人。“付老板,我是个神婆。今个算到您有劫难,便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才火急火燎地赶来提醒你。”这个白痴的说法,钟月听了都想笑。“那你算算,我下一次会发生什么事情。”钟月假模假样地学道士,捻指头,喃喃自语好一会儿,说道。“月底,您将会面临一场血光之灾。”“说仔细点。”钟月竖起拇指与食指,比了个“枪”的手势。指尖飞快敲击键盘的嗒嗒声正好停下。月底,是男主角角在海岛与军火贩进行交易的日子。付荣终于愿意把宝贵的目光浪费在钟月的身上了。他那双眼睛,犹如X光线,巨细无遗地把钟月扫描一遍。一遍就够了。一个普通女人还不值得他看第二遍。付荣扬起一抹嘲弄的浅笑,斜睨着钟月,问道。“你是什么人?”“一个好心人。”“你们一伙的?”钟月连忙摆手,又捻起手指,说道。“我只会算命,什么本事都没有。”“开个价吧。”钟月想了想,张开五指,说道。“一个月五千块钱,包吃住,可以吗?”“可以。”“是…和您一起吃住。”看到付荣那玩味儿似的眼神,钟月神色为难地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算命这种事儿,得靠得近一些。”“要有多近?”“就楼上楼下那种近。”付荣收回目光,不再多言。自此,钟月顺利地打入内部。钟月对富豪的生活没有实际画面。就好比和普通人不知道一个亿是什么概念,但却知道银行账户每日进账两万多块钱、直到一整年才足够亿元的概念。她以为无论是别墅还是平方,都是四四方方的,用钢筋水泥做出来的。但是等到亲身入住,她才意识到人是有局限性的。钟月站在别墅一楼,惊讶与好奇这低奢简约的装潢与稀奇古怪的古董。她似乎在参观某所汇集中外展品的博物馆。偌大的别墅虽是豪华,却也透着肃穆与森冷。男主角人不打一声招呼,丢下日后会在一屋檐下共住的神婆。于是管家李阿姨便成为招待钟月的好心人。在介绍别墅的布局时,李阿姨便替男主角人暗中观察着钟月:牛仔裤,格子衫,帆布鞋,以及耀眼的蛇皮袋。这个叫钟月的女人简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是与花心的男主角人所带回来的那些漂亮女人完全不同。男主角人没有介绍钟月的身份,李阿姨便打算把她安排一间客房。然而,正当她想要客气地展现职业素养、为钟月驮着沉重的蛇皮袋儿时,钟月却慌张地连连摇头,说道。“不不不,我不住客房。您给我一个小杂物房,再给个电水壶就成。”李阿姨一听,便明白钟月不是男主角人用来做床上那档子事儿的。不住二楼也好,毕竟那儿有位难搞的陈小姐。两个女人碰见,是怕会闹出什么事儿。钟月想要杂物间,就是图它小,图它远,图它不会把男主角人叫来。钟月从没有把自己看作是尊贵的客人。她委婉地拒绝李阿姨请钟点工的帮助,亲自动手给杂物间打扫卫生。从早干到晚,直到凌晨一点才收工。别墅坐落在半山腰。也许有钱人独爱这种叫叫天天不应的高位感。夜晚静得吓人,钟月以为自己是住进了禁闭室。杂物房空间小,开门就是床和书桌。剩余的地儿只够人走三步。小是小了点,但是胜在安全感啊。钟月嗦着方便面,有一茬没一茬地看手机,里面的纪录片正播放到一对狮子交配。穷人的适应力快。她很快就把这间屋子当成窝了。突然,屋外传来微弱的异响。额,外面是闹鬼了?钟月之所以确定没有听错,还是因为环境太安静了。想不听到都难。她悄悄地打开门,探出耳朵,聆听四五秒,又悄悄地关上门。妈惹,大半夜的。男女主角怎么在吵架啊……钟月坐回座位上继续吃面,心里却是落落乱的。系统让她保护男主角角的性命,可没说还要保护男主角角的感情。别人的感情,她一个外人,不好乱掺和。就在打消顾虑之时,钟月听到屋外有人喊救命。她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高举双手,招呼起来,大喊道。“停停停!别打架别打架!”真是凑巧。三人齐聚一堂,一时间空气凝固,谁都没了动作。此时,女主角趴在餐桌上,而男主角压在女主角身上。地上还有几片被撕碎的布料。钟月万分尴尬地搓搓手,干笑道。“别打架。会受伤的。”裙子撕碎了半边,眼瞎的都知道这不是在打架。女主角看到有人来,便以为是救星。陈文清向钟月求救,但是男主角哪会如她意。他眼神狠厉地瞪着钟月,低声吼着让人滚蛋。钟月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看看受苦的女人,又看看凶恶的男人,非常窝囊地摇摇头。付荣直接动手。他拽住陈文清的胳膊,往二楼的卧室拖去。钟月见了,急忙上前,像是考拉抱树,用四肢抱住陈文清的两条腿。一时间,这三人的姿势怪诡异的。“你也想参与?”付荣冷嘲的声音,听得钟月汗毛直立。她尴尬又不是礼貌地笑了笑,劝道。“她不愿意,就算了嘛。”“行,那你来代替她。”话音刚落,钟月生出一背的鸡皮疙瘩。直觉告诉她,现在、立刻、马上滚蛋,否则大祸临头!男人把陈文清扔到一边,转而揪住钟月的头发,把无辜的炮灰女往楼上拖去。陈文清想救人,所以追上去,对付荣拳打脚踢。但是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哪点气力无关痛痒。直到卧室门砰地关上,陈文清被隔绝在外,才意识到要出大事。她站在门前,胸口起伏剧烈,似个快要溺水而死的人。也就犹豫了一阵子,她看向一楼大门,双腿鬼使神差地往下走去。这座牢笼的大门敞开。金丝雀的踪迹消失在黑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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