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鹤闻言脸色却陡然变得惨白。
他自然听得出晏吟秋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想说他们之间仅仅只是弟子与师娘的关系,只是“师娘”二字,便已经划出了界限分明的沟壑。
姬隐在旁边几乎就要笑出声来,如果不是晏吟秋白了他一眼,他都准备好要开口嘲笑江景鹤了。
什么叫画虎不成反类犬,江景鹤想学他勾引晏吟秋,也不先出门找个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老贱人教出来的小贱人,和他师尊一样惹人生厌。
江景鹤自然清楚姬隐肯定在旁边嘲笑自己,可是他不敢抬头,他怕对上晏吟秋冷漠无情的面容,更怕会看到晏吟秋厌恶的眼神,只能下意识地选择逃避。
他垂下了头,像是一只无助的小兽一般用脸颊蹭着晏吟秋的手指,原本还仅存的几分傲骨都在此时荡然无存。
“秋夫人,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给我的压岁钱……”
江景鹤张了张嘴,只觉得自己说出话格外苍白无力,但他不能在此放弃,他有预感,如果他现在就出了这个门,那以后便再难见到晏吟秋了。
“我什么都可以做,不会的我可以学,不管是师尊还是姬隐,他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听着江景鹤翻过来覆过去地重复这几句话,姬隐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轻啧道∶“说的那么好听,我能为了秋娘去死,你能吗?”
江景鹤愣了一下,竟然当真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想要塞到晏吟秋的手里,认真道∶“我现在就可以死。”
“你们都闭嘴。”
晏吟秋把江景鹤的佩剑给推了回去,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疼了。
系统大为震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