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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2 / 2)

关胜不经意间瞥见秦苒低垂的眼眸与微微蹙起的眉头,心中涌起一丝担忧,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秦苒微微一怔,随即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轻声说道:“没什么,关大哥。你已经帮了我太多,我不该再给你添乱。”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胸脯微微起伏,而后看向关胜,努力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那笑容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苦涩。

“有啥事儿,你尽管跟我直说。我不过是个土里土气的农村大汉,能结识你这样有学问的知识分子,还是个画家,那是我的福气。”关胜语气诚恳,眼神真挚,脸上带着憨厚的神情。

秦苒轻轻摇了摇头,走到一旁的石墩子前,缓缓坐下。她静静地眺望着天边那如诗如画的落日晚霞,晚霞似火,将整个天空染成了橙红色,美得如梦如幻。她不禁喃喃自语道:“这里真美啊。”声音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是啊,我在这儿生活了几十年,每天看着这景色,却怎么也看不够。”关胜在她身旁坐下,目光同样望向远方,眼中满是眷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苒沉默了片刻,咬了咬嘴唇,像是在犹豫着什么。终于,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落寞:“其实,村子里大家说的那些话,我都知道。说我是个妖精,专门给男人画身体,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我本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只是,这对你们的影响不好,这是我最过意不去的。尤其是……我能感觉到,鹏鹏好像不太喜欢我,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影响到你的家庭。”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与无奈,微微低下头,长发滑落,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关胜看着女孩秀美的侧影,心中满是感慨。他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清者自清,这是我小时候我奶跟我讲的。嘴长在别人身上,咱管不了,但只要咱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做人,又何必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秦苒转过头,看着关胜,眼中闪过一丝感动,眼眶微微泛红:“谢谢你,关大哥,谢谢你的安慰。”

“你要是真把我当朋友,就别跟我客气,别害怕麻烦我。有啥难处,尽管开口。”关胜满不在乎的说道。

秦苒微微咬着下唇,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挣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关大哥,比赛的时候,我的画作被一位老师看中了。他说,要是我能再画一幅以你为原型的画作,就会考虑收我为徒。”她的目光落在地面,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画袋的边缘,透露出内心的紧张与期待。

“嗐,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关胜爽朗地笑了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满不在乎地问道,“那咱是就在这田边画,还是去教室画?”他一边说着,一边活动着筋骨,脑海中想象着像往常一样,站在熟悉的场景中,任由秦苒描绘。

秦苒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微微低下头,耳根子连着脖子瞬间变得通红,小声说道:“但是,老师要求的是裸体画。”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关胜的心间。

关胜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原地。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秦苒,嘴唇微微颤抖,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股热意迅速涌上他的脸颊,让他感觉脸上发烫。他的脑海中瞬间一片混乱,各种念头如潮水般涌来。一方面,他深知这对秦苒来说可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自己若能帮上忙,或许能改变她的命运;另一方面,裸体画这个要求实在太过突兀,让他一个朴实的农村汉子感到无比为难和尴尬。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眼神中满是挣扎与纠结。

两人就这样彼此沉默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最终,关胜长叹一口气,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我……我得想想。”秦苒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轻声说道:“好,关大哥,你慢慢考虑。”说完,两人各自转身,脚步沉重地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身影在逐渐浓重的暮色中渐行渐远。

夜幕笼罩,万籁俱寂,唯有窗外的蝉鸣在声声诉说着夏日的悠长。关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闪烁,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波澜。他径直走向那张陈旧的木椅,重重地坐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关胜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猛地抬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墙上原本挂着画的位置。那里如今空空如也,只剩下一颗突兀的光秃钉子。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刹那间,他竟破天荒地扯着嗓子吼道:“你们谁把画摘下来了?”那吼声中带着难以抑制的焦急与愤怒,在寂静的屋内回荡。

我正在里屋整理书包,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我心中“咯噔”一声,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匆匆跑了出来。只见父亲满脸怒容,表情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盯着墙上的钉子。

“爸,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画呢?”父亲抬起手,手指颤抖着指向墙上的钉子,语气急促而严厉,仿佛这颗钉子承载着他所有的怒火。

“我……”我心中一阵慌乱,眼神闪躲,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那幅画早已被母亲撕碎,丢进灶火中化为灰烬,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快说!”父亲的声音愈发高亢,像是要将屋顶掀翻,那严厉的语气让我更加害怕。

我低下头,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被妈妈撕碎扔掉了。”话一出口,我便感觉到屋内的气氛陡然变得怪异起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让人喘不过气。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门外,眼神空洞而冰冷,仿佛在凝视着一个陌生的世界。我见状,如获大赦,赶紧转身跑回里屋,脚步慌乱,几乎要被门槛绊倒。

没过多久,母亲提着一篮子刚买的菜,步伐轻快地走进家门。她刚一踏入屋内,便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异样的气氛。她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心中便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父亲缓缓站起身来,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看着母亲,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就为了我们这个家!”母亲突然提高了音量,瘦弱的身躯此刻竟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她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在屋内回响,“怎么?你今天是要为了那幅画打我?还是要为了那个小狐狸精把我们这个家拆散!”母亲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委屈的泪花,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如同狂风中摇摇欲坠的芦苇。

“你什么意思?”父亲猛地站起身,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人,“你有什么证据就说人家画家是狐狸精?就因为给我画了幅画,就因为我们走得近了点?”父亲的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脸上写满了愤怒与无奈。

“证据?你自己心里清楚!”母亲越说越激动,情绪几近失控,她的身体摇晃得更加厉害,“我就问问你,有哪家正经人家的小姑娘,会给一个有老婆有家庭的男人画身体的?你真以为大家都瞎了吗?你现在都不知道村子里的人是怎么说你们俩的,说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脸,脱了衣服给人小姑娘画!”母亲的声音哽咽起来,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父亲的拳头握了又握,心中的失望与悲愤如潮水般涌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缓缓说道:“夫妻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只说一遍,我跟秦老师,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普通的朋友,而这些画,只是艺术品。”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在对母亲诉说,又像是在对自己强调。

话音刚落,父亲的眼神瞬间变得决绝,他猛地转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那宽阔且坚实的肩膀,在盛怒之下失去了往日的分寸,不经意间将母亲重重撞到。母亲的身体如同一叶在狂风中飘摇的孤舟,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我见状,心急如焚,像离弦之箭一般从门后飞奔而出,双手稳稳地扶住母亲,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我们母子俩望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那背影在昏黄的暮色中显得格外冷峻与陌生。母亲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软,缓缓朝着地面倒去。她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较量。

“妈,你没事吧?”我满心担忧,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双手紧紧地握住母亲的胳膊,试图给予她力量。

“走,你就走吧!反正我也是个累赘……”母亲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委屈,豆大的泪珠从她眼眶中奔涌而出,顺着那憔悴的脸颊滑落。她心神俱疲,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床边挪动。最终,她无力地躺在床上,背对着我,压抑的抽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每一声都像是在撕扯着我的心。

此时,在静谧的画室里,秦苒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自己画的关胜。画中的关胜栩栩如生,仿佛被注入了灵魂,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秦苒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坦然,回想起傍晚与关胜的那番对话,其实那番话也道出了她心底的执念。她深知,自己不能如此自私,关胜与她非亲非故,却为她付出了太多。

正当秦苒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时,她伸手拉开门。刹那间,一道高大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门外。那身影微微佝偻,脸上流淌着汗珠,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汗珠闪烁着晶莹的光。关胜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有坚定,有挣扎,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决绝。“秦老师,我愿意再为你做一次模特。”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苒闻言,微微一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紧盯着眼前的关胜,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探寻出背后的缘由,“关大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关切。

“什么也没有,清者自清。”关胜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腿走进门。目光瞬间被摆在最显眼位置的画作吸引,画中的自己仿佛被赋予了一种超越现实的魔力,在现实与虚幻之间架起了一道若有若无的桥梁。那画中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是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的生命,看不清,摸不着,却又真实地存在着。

秦苒缓缓转身,静静地看着关胜的背影。在这安静而密闭的环境中,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心跳声强烈而急促,如同战鼓般敲击着她的心房,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未知与期待。

画室里,昏黄的灯光如同浓稠的蜂蜜,悠悠地流淌在每一处角落,为整个空间蒙上了一层暧昧而又神秘的光晕。四周静谧无声,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微风,轻轻拂动着窗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关胜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那片低垂的幕布之后。他的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自己内心的纠结与挣扎。站定在幕布后,他微微颤抖着双手,先是解开上衣的扣子,动作迟缓而又小心翼翼,仿佛这简单的动作承载着千斤的重量。随着衣服被缓缓脱下,他那古铜色的宽阔后背逐渐展露出来,肌肤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如同被打磨过的古铜,散发着迷人的光泽,结实的肌肉块块分明,仿佛是由最精湛的工匠精心雕琢而成。

紧接着,他弯下腰,开始解鞋带,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不听使唤。好不容易脱下鞋子,他顿了顿,再次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给自己最后一丝勇气。随后,他双手抓紧裤子,犹豫了片刻,缓缓从幕布后走出。

此刻的关胜,古铜色的肌肤在昏暗发黄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尊从古老岁月中走来的雕塑。他手中紧紧抓着自己的裤子,胸膛微微起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他抬起头,看向秦苒,声音微微发颤,轻声道:“秦老师,我们是清白的,是吧?”那眼神中,满是对这份纯粹的渴望与坚守。

秦苒看着眼前这位质朴的农村大汉,他眼神中流露出的纯洁与质朴,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毫无杂质。这一瞬间,秦苒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温暖。

得到秦苒的回应,关胜的脸上随即露出一丝坦然轻松的表情,仿佛心中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他微微弯下腰,双手慢慢松开,裤子顺着他那健壮的双腿缓缓滑落。他再次直起身,浑身赤裸,毫无保留地出现在秦苒面前。他的身形高大而魁梧,宽阔的肩膀能扛起生活的重担,粗壮的手臂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那一块块腹肌如同排列整齐的砖块,彰显着他长期劳作所锻炼出的强健体魄。此时的他,虽然赤身裸体,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质朴与纯粹,却让人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庄重与神圣。

秦苒站在关胜面前,画室里静谧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一片如火烧云般的红云,眼神不受控制地飘向关胜身上那最为私密的部位。她心中猛地一惊,意识到自己这般举动实在失态,可身体里原始的女性激素却在疯狂分泌,眼前这个拥有雄厚资本的男性,如同一块强大的磁石,让她的视线难以挪开。她下意识地看向那乌黑卷毛之下,一根足足有婴儿手臂粗大的肉茎,秦苒闭上双眼,脑海中闪过一些不可名状的念头,脸愈发滚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苒赶忙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恢复平静。她在心中不断默念:“我是专业的,不能有这种不纯洁的心思。”可那画面却像烙印一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才慢慢走到关胜面前。

眼前的关胜,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他是个有妇之夫,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关胜肩宽腿长,身高将近一米九,那挺拔的身姿,宛如一棵苍松,屹立不倒。常年在田间的辛勤劳作,雕琢出他一身结实的肌肉,每一块肌肉都仿佛是经过千锤百炼,线条刚硬且流畅,散发着一种力量之美。他的笑容,纯粹而温暖,眼神清澈明亮,未曾被世俗的繁杂所污染,透着一种质朴与纯真。

更让秦苒内心震动的是,上天似乎格外偏爱关胜,不仅赋予他完美的身材、英俊的脸蛋,还赐予了他令人惊叹的男性特征,毫无保留的将如此粗大的生殖器,以及同样出色的睾丸赐予了眼前这个男人。秦苒的目光再次不自觉地向下移,眼前的巨屌似乎超出她想象的硕大,她的表情瞬间呆滞。原本关胜高大的身躯将其衬托得并不那么突兀,可此刻秦苒近距离站在他面前,才惊觉那尺寸竟将近自己手臂的粗细。若是……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双腿发软,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她对关胜这得天独厚的条件感到深深的佩服,另一方面,又不禁嫉妒起关胜的妻子,能拥有这样一个魅力十足的男人,可这究竟是福是祸,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秦苒的目光紧紧锁在关胜身上,在这一瞬间,她脑海中原先精心设想的造型方案如泡沫般瞬间消散。眼前的关胜,那极具冲击力的特征太过夺目,相较之下,头、手、脚在此时仿佛都失去了原有的重要性。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而后缓缓伸出手,轻轻搭在关胜的臂膀上。指尖触碰到关胜结实肌肉的刹那,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她的全身,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慌乱。但她很快回过神来,强装镇定,开始指挥关胜按照她的要求站立。

“关大哥,双足稳稳踩地,目光看向远方,双手放在背后。”秦苒的声音微微发颤,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关胜依言调整着姿势,他那宽阔的胸膛微微前挺,拱起的胸肌饱满而结实,在昏黄的画室灯光下,犹如两座坚实的小山,散发着令人震撼的力量感。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男人胯下那如乌毛大鹏般的存在,在整个画面中占据着绝对的视觉焦点。

秦苒后退几步,来到画架旁。她的目光在关胜身上游走,仔仔细细地审视着每一处细节。暖黄色的光线精准地洒在关胜的身体上,将他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映照得分毫毕现。那些因常年劳作而形成的肌肉线条,或粗壮,或流畅,仿佛是大自然最杰出的雕刻作品,生动鲜活,充满了生命力。

一切准备就绪,秦苒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画笔,手微微颤抖着。她凝视着眼前的关胜,脑海中浮现出关胜的轮廓,而后,笔尖轻轻落在画布上,开始小心翼翼地将男人的一丝一线勾勒出来。画室里静谧无声,唯有笔尖在画布上摩挲的沙沙声,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场景的独特与庄重。

关胜表面上神色如常,可内心却如翻涌的浪潮,难以平静。原本坦然的心境,在秦苒出现的那一刻,悄然泛起涟漪。眼前这位年轻朝气的少女,带着城里人的灵动与热情,像一阵风,毫无预兆地吹进了他这平静的乡村生活,搅乱了他的心湖。这种感觉十分陌生,似乎超脱了他所理解的男女之爱,是一种更为复杂、难以言说的情愫。

就在秦苒伸手接过画袋,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他粗糙大手的瞬间,关胜只觉一股电流猛地蹿过全身。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微妙变化,下身微微肿胀,一股充血的冲动让他瞬间窘迫不已。关胜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叫苦不迭,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反应。

男女之间……真的存在纯友谊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村子上空,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在街巷间呼啸而过。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将母亲瘦弱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显得格外孤寂。母亲的咳嗽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与揪心。原本在寒冬过后已然康复的咳嗽,因着今日与父亲那场激烈的争吵,再度卷土重来,且愈发剧烈,一声接着一声,仿佛要将母亲的身体都撕裂开来。

我蜷缩在屋内的角落,每一声咳嗽都像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让我满心惆怅。我懊悔地咬着嘴唇,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钱嫂那绘声绘色,添油加醋讲述父亲和秦老师事情的模样。若不是她多嘴,父母二人相濡以沫这么多年,一直和和美美,怎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自责与愧疚如潮水般将我淹没,让我坐立难安。

我强忍着内心的烦躁与不安,起身走进厨房。昏暗的光线中,我翻找出家中仅有的两个木梨,小心翼翼地洗净、切块,放入锅中,添上水,开始熬制梨汤。火苗舔舐着锅底,我静静地守在一旁,满心期待着这梨汤能稍稍缓解母亲的痛苦。

待梨汤熬好,我端着热气腾腾的碗,轻轻走进母亲的房间。母亲依旧背对着我,蜷缩在床上,咳嗽声夹杂着压抑的抽泣,声声刺痛我的心。“妈,你咳嗽就多喝点水,这是我刚刚熬的梨汤。”我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与哀求。

母亲没有回应,只是咳嗽得愈发厉害,她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我望着母亲单薄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眼眶也渐渐湿润。我将梨汤轻轻放在床边的木椅上,犹豫了片刻,说道:“我去把爸爸找回来。”说完,我转身,毅然决然地朝着门外走去,脚步坚定而急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此刻,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回父亲,让这个家恢复往日的安宁。

我独自一人在村子的小道上匆匆走着,夜色深沉,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我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街巷里回响。清冷的月光洒在地面,为我的身影勾勒出一道孤独的轮廓。我满心焦虑,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父亲此刻可能身处的地方。我们家向来在村里与旁人往来甚少,父亲能去的地方本就不多,这更让我的寻找之路充满迷茫。

就在我满心惆怅、脚步愈发急促时,刘旭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他原本正和几个小伙伴在路边玩耍,瞧见我后,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嬉皮笑脸,迈着轻快的步子朝我走来。

“你在干嘛呢?”刘旭走到我跟前,嘴角挂着那副让人讨厌的笑容,开口问道。

“我找我爸。”我心急如焚,此刻根本没心思跟他闲聊,丢下一句话,便打算侧身越过他,继续去寻找父亲。

“诶诶诶!”刘旭见状,迅速伸出胳膊,像一堵墙似的拦住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我知道你爸在哪!他呀,准是在那个秦老师的床上呢!”说罢,他身后那几个小孩子也跟着哄笑起来,“咯咯咯”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直直刺向我的心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胡说!”我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愤怒瞬间将我淹没。我又羞又恼,眼眶瞬间泛红,不假思索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刘旭就要砸过去。此刻,我满心都是维护父亲的念头,只想把这些伤人的话语都狠狠砸回去。

刘旭见我动了真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神色慌张起来。他像只受惊的兔子,连忙转身跑远,边跑还边扯着嗓子喊:“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我妈说的,你爸就是跟那个秦老师不清不楚的!”

我紧握着手中的石头,望着刘旭远去的背影,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我对着他离去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大吼道:“我爸爸才不是这样的人!”吼声在夜空中回荡,可回应我的,只有寂静的夜色和自己委屈的泪水,它们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刘旭那刺耳的笑声渐渐远去,消散在夜色之中,可他那些伤人的话语却如阴魂不散的鬼魅,在我脑海中不断盘旋回荡。我呆立原地,茫然地环顾四周,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在为我这破碎的心情轻声叹息。不知为何,我的双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口中默念起父亲与秦苒两人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在这如鬼魅般的驱使下,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很快,我来到了学校门口。月光下,学校的铁门静静伫立,并未紧闭,像是在无声地邀请我进入这个未知的世界。校园里一片漆黑,静谧得有些可怕,唯有右侧最里头的一间教室,透出一丝朦胧的灯光。那灯光在这浓稠的黑夜里,犹如一只诡异的眼睛,格外显眼,瞬间紧紧揪住了我的心。

我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走进学校。每一步都迈得极为缓慢,仿佛前方有无数未知的危险在潜伏。随着距离那间教室越来越近,我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要冲破胸膛。看着紧闭的房门和被窗帘严严实实遮挡住的窗户,我不禁犹豫起来。我深知,若是贸然敲门,万一这里是其他老师的宿舍,我必将遭受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可心底那股强烈的好奇,又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让我无法就此离去。万一里面真的是父亲与秦老师呢?这个念头刚一浮现,我便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如果真的是他们,我又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纠结再三,我绕到了房子的另一面。在角落里,我发现了一扇玻璃窗,窗帘并未将其完全遮盖严实,露出了一条窄窄的缝隙。我心中一喜,可随即又犯了难,我的身高有限,根本无法看清屋内的情况。焦急之中,我环顾四周,发现角落堆着几块砖头。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跑过去,费力地将砖头一块一块垒起来,堆成一个简易的台阶。我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双脚微微颤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我缓缓探出头,将眼睛对准玻璃窗那窄窄的缝隙。

当屋内的场景映入眼帘的瞬间,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整个人僵在原地。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一股强烈的悲愤、愤怒与失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恍惚间,我似乎又听到了刘旭等人那刺耳的耻笑,在耳边不断回响。只见父亲一丝不挂地站在秦苒面前,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窘迫,而是一脸的坦然,这一幕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进我的心底,让我痛不欲生。

画室内,静谧得只能听见墙上老旧挂钟发出的“滴答”声。秦苒手中的画笔在画布上最后轻轻一抹,随后缓缓收笔。她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了舒心且满足的表情。她的目光在眼前那幅刚刚完成的画作上游移,画中的关胜栩栩如生,每一处线条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尽显雄性魅力。紧接着,她将视线转向仍保持着一动不动姿态的关胜,这个男人,从开始作画到现在,始终保持着高度的专注与定力,令她心中充满了感激,而在这感激之下,又隐隐涌动着一些连她自己都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

秦苒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位表情庄严、浑身散发着雄性气息的壮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朝着关胜走去。她的心跳愈发急促,每靠近一步,那种紧张与期待便愈发强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胜见秦苒走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秦老师,是我哪里有问题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在这寂静的画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秦苒轻轻摇了摇头,双唇紧抿,双手下意识地拽紧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犹豫了片刻,她像是鼓足了勇气,缓缓踮起脚尖,身体前倾,将自己芬芳的香吻如蜻蜓点水般落在关胜的嘴唇上。这一吻,短暂却充满了力量,仿佛点燃了两人之间那根隐秘的导火索。

刹那间,两人都僵在了原地,四目相对,无言以对。秦苒在关胜那惊讶却又火热的目光注视下,只觉浑身发烫,羞怯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慌乱地转过身,背对着关胜,声音轻得如同蚊蝇,却又坚定地说道:“我喜欢你。”

关胜望着秦苒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的目光在秦苒纤细的身形上停留,脑海中思绪万千。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略带沙哑:“秦老师……我心里有你。”这句话,像是在压抑许久后的一次宣泄,又像是对这份禁忌情感的一种无奈承认。

秦苒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震,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她缓缓转过身,目光炽热地盯着关胜,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坚定。她那白皙的手指,被精心修剪过,水润光滑,此刻轻轻放在关胜的胸口。指尖触碰到关胜炽热的胸膛,感受到他砰砰作响的心跳声,秦苒只觉自己最后的矜持瞬间瓦解。她深知,自己正不可救药地对着眼前这个有着家庭、有着孩子的成熟男性心动,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它却真真切切地发生了。作为一名画家,秦苒一直追寻着艺术的灵感,而关胜,从她第一次为他作画开始,就成为了她心中独一无二的灵感“缪斯”。关胜身上所展现出的力与美,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深深吸引着她。她内心矛盾极了,理智告诉她这份情感不该存在,可情感却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此刻,这寂寥的小屋内,没有外界的嘈杂与过多的注视,只有他们两人。再加上关胜刚刚的表白,秦苒只觉自己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关胜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颤抖,仍保持着画像时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秦苒的触碰让他全身涌起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四肢迅速蔓延至身体的各个部位,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而他的下身,某个角落,一团软肉逐渐坚挺起来,一点点朝上挺起,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与挣扎。

“哐当——”一声巨响,如同一记惊雷在静谧的画室炸响,玻璃瞬间应声碎裂,尖锐的破碎声在屋内回荡。屋内正沉浸在复杂情感中的两人,像被一道电流击中,身体猛地一震。关胜反应迅速,下意识地伸手将秦苒往身后一推,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衣物。他的动作慌乱而急切,双手颤抖着抓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迅速往身上套。

秦苒被关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懵,待她回过神,目光落在地上那一地破碎的玻璃上。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静静地躺在玻璃碴中间,像是这场变故的罪魁祸首。她的手缓缓抬起,捂住自己的嘴,眼中满是自责与惊恐,眼神游移到正在穿衣服的关胜身上,嘴唇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走吧。”秦苒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为难与苦涩,看向关胜说道。她的眼神中交织着痛苦、无奈与不舍,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美好都已破碎,如同地上的玻璃渣。

关胜闻言,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两人之间,像是突然竖起了一道无形且透明的屏障,将他们隔绝开来。关胜缓缓转身,推开画室的门,迈出脚步。在离去前,他忍不住再次回头,看向屋内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放声痛哭的秦苒。秦苒那颤抖的身躯,让关胜的心像被千万根针扎着,五味杂陈。此刻,他们两人心中都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他们无力抵抗,只能在这悲凉之感中,默默承受即将到来的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如一只惊弓之鸟,在夜色笼罩的小径上一路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似在为我这颗破碎的心哀鸣。双腿渐渐麻木,每迈出一步都似拖着千斤重的枷锁。终于,我体力不支,踉跄着扶住一棵粗壮的树干,身体顺着树干缓缓滑落,半蹲在地上。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汗水如决堤的洪水,从额头、发丝间不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

此刻,脑海中父亲与秦苒相拥的画面如鬼魅般不断闪现,每一次浮现都似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刺痛我的心。那画面如此真实、清晰,让我对一向敬重的父亲感到无比陌生。愤怒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填满了我的整个脑腔。我恨他,恨他的虚伪,恨他对母亲、对家庭的不忠。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感。我满心忧愁,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母亲,想到她因肺痨本就孱弱的身体,若是父亲真的跟着秦苒离开,我们孤儿寡母往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不行,我绝不能任由这一切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必须做点什么。

我咬咬牙,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向学校的方向,随后快步走去。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流淌,模糊了我的视线。突然,一道高大的身躯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面前,我躲避不及,重重地撞了上去。“哎呦!”我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狼狈地抬起头,瞬间,血液仿佛凝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前之人,正是父亲。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

父亲快步上前,伸出手想要扶我起来。我呆坐在地上,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能怔怔地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父亲见我没有回应,眉头微微皱起,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走吧,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乱跑。”

回家的路上,我与父亲一前一后走着,彼此沉默不语。寂静的夜空中,只有我们沉重的脚步声在回响。我能感觉到,父亲心中似乎也藏着许多事。

还未踏入家门,母亲那声声揪心的咳嗽声便传了出来。我心急如焚,像离弦之箭般冲进屋内。只见母亲蜷缩在床上,面黄肌瘦,因肺痨而显得愈发憔悴。看到这一幕,我心中对父亲的埋怨如熊熊烈火,瞬间燃烧得更加旺盛。

父亲随后走进来,端着水和药,小心翼翼地靠近母亲。我见状,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不耐烦地伸手一推,父亲手中的水杯瞬间倾斜,水泼洒而出,浸湿了他的衣衫。那一刻,我心中闪过一丝歉意,可紧接着,脑海中父亲与秦苒亲密相拥的不堪画面再次浮现,那丝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迅速起身,夺过父亲手中仅剩的半杯水和药,坐在母亲床边,轻轻扶起母亲的脑袋,将药小心地塞进她口中,再用勺子舀起水,缓缓倒入她口中,动作轻柔而又专注,周而复始,直到母亲将所有的药都吃完。

傍晚时分,看着母亲终于平静地睡去,我轻手轻脚地起身,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腰骨。不经意间,我瞥见门外的父亲,他嘴里叼着许久未曾抽过的香烟,昏黄的灯光下,地上已经散落着四五个熄灭的烟头。我望着他,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户是你砸的吧?”父亲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疲惫,仿佛带着无尽的沧桑。

我张了张嘴,想要辩解,想要质问,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所有的话语都堵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看着父亲那布满血丝、猩红的双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陌生与恐惧,仿佛眼前站着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我慌乱地转身,逃似的跑回房间,紧紧依偎在母亲身旁,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第二天清晨,熹微的阳光艰难地穿过斑驳的窗棂,洒落在屋内,却未能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压抑与沉闷。母亲早已起身,半靠在床头的墙壁上,她的眼神空洞而又黯淡,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思。父亲则站在一旁,沉默不语,手中紧紧握着一个陈旧的帆布袋,正将一件件洗得发白的旧衣物,小心翼翼地往里装着。他的动作缓慢而又机械,每装一件,都像是在与过去的生活做一次沉重的告别。母亲静静地看着父亲的一举一动,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房间内,三个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父亲收拾衣物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荡。终于,父亲将帆布袋收拾好,他缓缓直起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积聚着最后的勇气。他走到桌前,将一叠皱巴巴的钞票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然后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这钱你先留着看病,我到外头去找个工地,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无尽的无奈与愧疚。

母亲依旧沉默,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咬着嘴唇,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父亲的目光转向我,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期许,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好好学习,替我照顾好你妈。”说完,他提起帆布袋,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他的步伐沉重而又坚定,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上。

父亲走后没多久,母亲原本强撑着的坚强瞬间崩塌。她突然双手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委屈与痛苦都宣泄出来。她一边哭,一边用力地拍着我的肩膀,声音颤抖地喊道:“快!快去把你爸找回来!我不能没有他,这个家不能没有他!”

我被母亲的举动吓得惊慌失措,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手忙脚乱地穿上鞋子,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泪水,便朝着车站的方向拼命跑去。一路上,我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爸爸,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的声音在清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带着无尽的哀求。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车站时,只看到空荡荡的站台,和一辆面包车在喧嚣的烟尘中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面包车消失的方向,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那一刻,我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一周后,村子里传来了一个消息,秦苒因为一幅画作得到了国家级画家的赏识,被收为关门弟子。很快,她便收拾行囊,搬离了这个曾经充满争议与故事的村子。随着她的离开,那些围绕着她的传闻,也如同过眼云烟般,渐渐消散在岁月的长河之中,只留下一些模糊的记忆,在偶尔被人提起时,才会泛起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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