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滚滚升腾,遮天蔽日之下。前面冲撞而来的煞力,原本还能勉强控制一丝陆鼎的活动。可随着灵炁倒灌。一股更强煞气拔地而起,披麻煞的煞气,跟其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气势冲天。黑烟里,有巨大一物,直接撑碎了撞煞的力量。“破大点地方,我让你挤!!!”人声如洪钟激荡。连接天地的黑烟中。几十米长短的巨大手臂,一掌拍下。白事吹吹打打的送葬队伍,再被那股子突然升腾的恐怖气势,冲的树倒猢狲散的同时。巨手落下。轰!!!!在地面之上,拍出巨大掌印。送葬队伍化为黑烟。看那棺材板跳动,里面就有东西要出来。陆鼎张开大手去死掐拿起:“刚刚不出来,现在你就别出来了!”抓起棺椁,里面的存在被死死压制,根本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只能在棺椁之中不停挣扎。看陆鼎拿着棺椁,转身,带起风吹散黑烟。显露神只真容,怒目本相,只杀不渡。身后飘带随风飞舞,藐视的眼神扫过,巡查人间。举棺椁做板砖,一砸那红事队伍。咚!咚!咚!咚.......连续四五下。什么死人抬棺,纸人抬轿。通通化为齑粉飘散,被微风吹开淡烟。破碎的轿子中,顶着盖头的人影,伸头隔着喜轿缝隙看来。轿帘一掀。它想出来。陆鼎上手一抓,攥的死死的。四柱神煞之一,披麻,又叫披麻煞,或者披麻煞鬼。多出现于婚礼时。大喜逢大悲。新婚的女子,最容易招这玩意儿。所以现在出现的红白事场景。便是披麻成落定术法的关键一步。红事轿中,是被披麻煞残害过后,沦为其一部分的女子,换句话说,也是成术媒介,等于伥鬼,不可或缺。而白事棺材里的,则是披麻煞的本体。这俩东西,前后一来,东,西一撞,只要接触,披麻煞就成了。按道理来说。阻止它俩的办法是不让它俩融合。但陆鼎,却是一手抓棺,一手抓轿。拿到离地百米距离的高空。两手一握,将棺椁和轿子捏攥在手。用力!!!咔嚓咔嚓咔嚓.......“来,融合,我让你俩不分你我的融合!!”“喜欢救场,再救啊!”随着他手掌交合不停揉搓。棺椁和轿子的残渣不断从高空落下。看那巨大的手掌之中。煞气从指缝流出。其中怪物,不停挣扎,嘶吼,发出痛苦的哀嚎!!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咔嚓咔嚓声。逃遁去的冯伤心头有感,扭头来,看到这骇人一幕。心中惊恐。这是什么东西!!?司命法相!?不,司命法相不是这样的。这个有实体!难道是陆鼎的什么秘术!?刚刚陆鼎喊的那一声,他也听到了。法天象地!对!是法天象地!可法天象地又是什么呢?冯伤不知道,他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他看去陆鼎法身的同时。
陆鼎也在看来。两人目光交汇,冯伤后背有些发麻。这一刻,他好像懂了,什么叫你在凝望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视你。转身踉跄跑路,意指村中心。看到这一幕。陆鼎在揉搓着披麻煞,感受着它的存在,亦或者说是生命力,在自己手下消失的同时。他迈步向村。现在村里的普通人已经清干净了。他也不怕自己的法天象地伤害到普通人。迈腿。大地震动,山河摇晃。一步落下,坚硬的地面便是一个深深的脚印。看屋舍倾倒破碎。没关系。赔,都赔!!陆鼎的赔偿金升标准了,今天火力全开!他赔的起。轰!轰!轰!迈步去。看冯伤跑的狼狈,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陆鼎头顶苍穹,开口激荡洪钟大声,震碎云雾:“跑,跑快点,再听听你辛苦饲养出来的披麻煞在我手上撕心裂肺的惨叫!”说话间他手上用力。披麻煞撕心裂肺的惨叫当即配合传出。“吼!!!!”【收容怪物:披麻】【收容奖励:披麻定时柱】【披麻定时柱:中柱绝时】【子不语】中的怪物。再感受了披麻定时柱的效果后,陆鼎只能说这玩意儿有些变态。中柱之人,看所受伤害和判定。判定和伤害小,那么中柱的部位,就不能再移动了,会变成死肉,也流通不了灵炁。要是判断和伤害大。那么中柱之人,就会陷入无尽的悲痛之中,那是家人死亡时披麻戴孝的痛苦和绝望。不过这东西也分人。有些人天性凉薄,这一柱,对他可能没有那么好用。不过没关系。有了披麻定时柱开头,他期待着剩下的其他三煞会给他爆什么。说不定四柱神煞爆出来的东西合在一起,会是什么套装,连招。再看冯伤。相较于心痛,冯伤心中更多的是震惊!他怎么会认得这是披麻煞?之前不是试过749没有这方面的资料记载吗。为什么别人都不认识,就陆鼎会认识?这不合理!疑惑升起,但却没有人能为他解开迷惑。前方已是中心广场。看楚副局和天理教的两名副教主打的激烈。三人术法对换,拳脚往来间。楚副局毫发无损。而天理教的两名副教主则是狼狈不堪,身受重伤。他俩高声大喊:“冯伤,好了没有!!”“我们要坚持不住了!”冯伤跌撞身形跑向巨大灶台的同时。听到这声呼喊。心中恼火暗骂。蠢货!!天理教的从上到下全是蠢货!你这么大声喊,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还有后手吗?果不其然。听到这天理教皇极这一声喊喝的楚副局,瞬间加大了进攻的灵炁输出。地面震动频率加快。看百米身影,带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压迫感冲来。冯伤,一看这般画面。三魂七魄被惊的只剩下了一魂一魄。掐诀高举头顶,脚下连跺:“灶王爷救命!!”冯伤知道,要是再不拼命的话,他可能就要死在成功之前了。伴随着火星在身上闪耀。有神异笏板伴随着火星,从冯伤囟门窜出缓缓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