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威逼利诱,让朱允熞害怕了。朱允熥再把纸飞机怎么折的方法,教给了朱允熞,然后静悄悄地折了另外一种纸飞机,以及一艘纸船,看得朱允熞瞪大双眼,直呼想要。给了朱允熞一点期待和希望,让他就算挨打了,也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对付这种熊孩子,其实很简单。从朱允熞身上,套到了想要的线索,朱允熥让朱楩他们,尽快把朱允熞带回去,免得有什么意外,至于这个酒楼的问题,他暂时不管了,等明天徐妙清安排的人,去江月楼转几圈。再过两天,江月楼的客人,很快可以被醉仙楼吸引过来。到时候吕家的人自顾不暇,没时间处理江月楼。一切尽在计划之中。“允熥,我们真的什么都不要管了?”朱桂还是不怎么放心。朱允熥淡定道:“等十三婶安排到位了,就没什么事,十三叔先别急,你看十三婶多镇定。”徐妙清脸红红的,在一句句“十三婶”当中迷失自我。朱允熥吩咐李丰,正常地营业,然后开溜了,要回去和杨士奇商量一下,关于道衍那个妖僧的问题。至于海军的事情,朱允熥决定稍后再去组建,有圣旨在手,朱元璋也同意了,不会有意外,还是先把手头上最重要的事情处理好再说。——那些皇叔,把朱允熞带回皇宫。朱允熞根本不知道,自己家里发生了什么,就算知道了,也和他这个熊孩子没关系,他才不会管那么多。每天吃吃喝喝,开开心心,最好还不用到大本堂上课,这是最快乐的。“飞……”朱允熞拿起刚才,亲手做的纸飞机,哈了一口气,再用力一甩。只见纸飞机飞出去了,飞了好远才落下。“好玩,真好玩!”朱允熞觉得自己做的纸飞机,要比朱允熥的飞得还要远,开心地欢呼出声。“再飞!”朱允熞又哈了一口气,但这一次的纸飞机,那么巧飞在从屋里出来的,吕氏的头上,直插在吕氏的发髻上。“朱允熞!”吕氏伸手一抓,看都不看纸飞机是什么东西,揉成一团丢到地上。她的心情乱成一团,亲弟弟要被剥皮了,吕家遭此大难,心情能好才有问题,但是她让人找了好久的朱允熞刚回来,就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弄到自己头上。再看朱允熞没心没肺,那么开心,这一瞬间,更是生气得不行。怒火一下子涌上来,按也按不住了。吕氏现在很想打孩子,打这个熊孩子,应该能让自己心情愉悦一些。“母妃,你干嘛?”朱允熞看到纸飞机没了,感到很心疼。吕氏冷声道:“朱允熞,你刚才哪里去了?”听到说话的语气,朱允熞终于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妥,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两步,道:“没……我只是到护城河附近,到处走走了。”他依旧记得,和朱允熥的承诺。一定不能把出去的事情说出来,哪怕挨打了也不能说。“护城河?”吕氏不相信,只是去了护城河走走,看朱允熞这个闪闪缩缩的反应,很明显是有问题的,道:“说,去哪里了?”朱允熞摇头,就是不说。“拿藤条过来。”吕氏大喝一声。朱允熞似乎早就想到了会如此,打死都不肯说,但看到朱允炆也出来了,连忙过去道:“二哥,救我!母妃要打我了。”
“一边去!”朱允炆的心情也很不好,没空搭理这熊孩子,伸手就把朱允熞推倒在地上。二舅要死了,还是被剥皮。吕家遭到如此打击,朱允炆心里难受得很,没心情和朱允熞玩闹,又道:“母妃,我先回去,找大师商量怎么办。”然后,他就走了。冬晴终于把藤条送来,吕氏一手接过藤条,有些凶地往朱允熞看了过去。朱允熞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他们现在对自己那么不好,母妃要打自己,二哥抬手就把自己推倒了。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想着想着,朱允熞很委屈。觉得他们还不如,朱允熥对自己好。呜哇……朱允熞忍不住哭了。“你还哭!”吕氏很生气,总得做点什么,来发泄心里的不满。——朱允炆回了自己的府邸,完全不停留,直接找姚广孝。“殿下走得那么急,出事了?”姚广孝问道。朱允炆鼻子一酸,有点想哭了,但他是皇孙,是未来的储君,绝对不能哭,道:“出事了。”他把私吞抚恤的事情,详细地说了说。“糊涂,太糊涂了。”姚广孝连连摇头,心想这些都是什么猪队友?朱允炆身边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是靠谱的。他好不容易,帮朱允炆挽回了点优势,一下子又被吕家那几个人破坏了。吕家的人这样做,看似是吕家的事情,和朱允炆没关系,但吕家和朱允炆可是一体的,影响大了。“为了这点小钱,影响了殿下夺嫡。”姚广孝修养比较好,要不早就破口大骂,又道:“还好吕福割裂得快,也算是他懂事,否则我也不知道后果如何。”朱允炆心急道:“大师,事已至此,我……我该怎么办?”他现在没有任何头绪,只觉得天要塌下来了。心里乱成一团,乱糟糟的。姚广孝说道:“殿下不要急,急了就是你的问题,依旧是什么都不需要做,吕福已经割裂了,影响到此为止。”朱允炆问道:“那……我之前的优势呢?”“可以再挽回。”姚广孝信心满满道:“有我在,保证能让殿下,把失去的,再拿回来,现在不要冲动。”“好!”朱允炆相信姚广孝,并且只能相信姚广孝。比起方孝孺他们,姚广孝好太多了。“还有朱允熥。”朱允炆冷声道:“一定是他,害死了我的二舅,大师我要他去死。”他对朱允熥,杀意很重。姚广孝劝说道:“殿下还是要冷静,如果你现在对他展露出杀心,陛下会首先把你的夺嫡的资格取消了。”“我明白了。”朱允炆深吸两口气,慢慢把不安的情绪按下去,又道:“大师,我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