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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1 / 1)

聂白嘴角笑意讽刺,眼底也情绪翻涌。 她看似没有气舒白说的话,反而点着头附和:“是啊,摊上这样的父母,真的对不起。” 这话听得格外真诚,像是忏悔,又像是感慨。 舒白被挡住的那半边,他攥紧拳头控制着自己险些失控的情绪。 还在心里告诫自己,既然已经想开,就不要再为他们有什么情绪波动才行。 可这边聂白竟还在他即将崩溃的情绪上蹦迪。 她还在说:“你父亲大概率是死在了基地里。那是他的报应,其实,当年我要是也死在那里就好了。” “够了!!” 聂白被这一句打断,惊讶地抬起头。 就看到男孩站在床边,双手握拳死死抵在自己的身体两侧,一张小脸紧绷着,眼底还有些湿意。 他就那样站起身,情绪激动地打断了聂白的话。 可是聂白就像是全然没看到他的反应一样,还在不停的说着。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么?很奇怪吧?和我的名字一样呢?”聂白眼底有些怀念,甚是迷乱,“是你父亲给你起的。他曾经说过,你是我身体上的一块肉,是从我身上拆下来的一部分,是要代替我活着的。所以,用他之姓,冠以我名,才是最好的。” 这话说的时候,聂白的情绪明显是不对的。 她眼底带着一丝隐晦的癫狂,只是当时情绪也不太好的舒白没有注意到。 舒白听完她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他只说:“简直是疯子。” 一句话的感慨,总结了他对他这一对父母的所有认知。 可聂白听见他的话,却没有一丝生气。 女人摇摇头,眼神透过窗子看向外面,说:“你不懂。那时的我们,很相爱,真的很相爱。” 舒白才不管他们曾经的这些故事,也不想听。他打断她的回忆,毫不留情地揭穿她:“可是,他还是为了自己的成就抛下你了不是么?” 女人猛地回头,眼神头一次变得可怕,里面火光重重,像是要u吞没了舒白一样。 “才不是!不是你说的这样!” 可吼完以后,她立刻察觉到自己不应该如此。伸出手将遮在眼角的碎发掩到耳后,掩饰自己的情绪一般咳了咳。 “我是说,他当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舒白此刻也冷静下来,抱臂坐回床上,顺着她的话说:“是么?什么苦衷?” 聂白说:“我不能说。”一直盯着男孩看的眼神终于回避了起来。 见她不肯透露,舒白也没想追问。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估计都化成了一堆白骨。还知道那些细节又有什么用呢? 房间里因为舒白不再开口而变得异常安静。 聂白咽了咽口水,微微抬眼观察着男孩的脸色。

舒白对她的视线异常敏感,他开口:“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我累了。” 这话明显是在赶聂白走。 可是聂白此行的目的明显还没达到。她连忙说:“不,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可舒白应对她总觉得身心俱疲,此时此刻只想自己呆一会儿。 他起身拉开房门,一言不发。 见他这样,聂白心里不太甘心,也不明白男孩前后变化为什么这么大? 明明自己把相框给他的时候,反应是在自己预料之中的。 是谁让他变化如此之快? 想到她刚才去楼下,得知唐焰和舒白两人刚一起审了逃跑到东港的阿杰。 听说那人还在黑市生活了一段日子。 聂白想着这一切,脸色明显更不好了。她心里大震,猜测是不是阿杰在黑市听说了什么,将其告诉舒白,才会让男孩对她变化这样快。 短短一分钟,聂白心里百转千回数次,想着各种可能。 直到舒白再次出声提醒,她才有所反应。 害怕是自己猜想的那样,女人走到舒白身边时,停顿了几秒。 她说:“舒白,不论别人说些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很多事我都是被逼的。”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舒白一头雾水。 可是此时的他头晕的厉害,脸上流露出一丝极难察觉的不耐烦来。 这表情被一直盯着他反应的女人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里的猜测又对了一分。 他果然听说了些什么。 聂白拉住男孩握在门把上的手,解释道:“你别听黑市上的那些人乱说,他们的话哪有真的呢?” 舒白被拉着下意识就想躲开,可在听到她的话时却停在了原地。 “什么?” 又见他这幅样子,聂白心里有些没底。 她怕自己说多错多,忙摇摇头,嘴里说着“没事”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等她走远,舒白的头晕才算缓解。 他也反应过来女人刚才说的话里的意思。 明显是聂白以为自己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辩解。 舒白低语:“黑市?被逼的?她到底都做过什么?” 虽然心里有些疑惑没有解开,但又一阵难以忍受的眩晕打断了他的思考。 舒白惨白着脸关上门,抚着胸口赶忙走到洗手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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