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5章云之羽
“你为何自己出来行走?”十五岁的宫尚角眼中有些怜惜的问着。
“我为何不能自己出门行走江湖?”少年眼神明亮皎洁…
“很危险…..”
“我很强的!而且我现在有你这个兄弟啊!走啊~快点!你胯下的战马都嫌弃你啰嗦了!”少年身量纤细,可骑在马上却那么稳健。
宫尚角从尘封已久的记忆里回过神来,坐在医馆门前的台阶上。院落无人,远方山谷里都是山谷下放飞的天灯。
抬起头,眼眶里堆满了眼泪。
伸手扯断脖子上的细绳,摘下那枚玄乌指环,颤抖着手,缓缓戴在了左手上。
“青然…..你赢了.....”
医馆内,宫远徵坐在地上,眼神愣愣的看着床上昏睡的少年。
原来小作精不折腾的时候,他的心是这么慌张…..那个总是同他互怼的人,不适合这样安静的模样。
“小作精…...你快点醒来吧……我以后不说你了.....”宫远徵缓缓将头埋在进忠的肩窝处,泪滴就这么滴落在上面。
宫尚角坐在医馆的病床前,先为昏睡的进忠把了把脉,确定没有危险后,这才长吁一口气,盯住伤口看了许久。
身边宫远徵被劝着回去换掉一身血衣。
宫远徵如同丢了魂一般的回到徵宫,推开房门后,只径直走向存放衣衫的柜子前,并未注意到身后花龛边上的不同。昙花只盛开一个时辰,过后凋零,如今天已朦朦,昙花自然败落,屋内的冷香之气也淡了很多。
找到小作精给自己准备的衣衫后,宫远徵眼圈又红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上面金丝缠线,小心翼翼的又放了回去。
正要去拿另一套,余光中突然看到一些陌生的东西。
皱眉的走了过去。
神情突然愣了一下,缓缓蹲下身子,看着那盏仍旧亮着的小兔子花灯。
而被花灯守护照亮的龛笼内,一朵垂落凋谢的昙花就这么静静的落在木架上的抹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