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孩子穿着简单的病服,在一次次濒临崩溃的实验中他们的精神接近崩坏,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大人甚至懒得将他们关起来,他们已经废了。
此刻听见他们要被杀,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微弱的挣扎着,剩下的孩子只是眼神呆滞的等待即将到来的死亡。对于他们来说,死亡或许是能解脱的天堂。
跌坐在地上的太宰闻言微微抬头。
他的眼睛瞥过手机,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现在画面已经传输出去,景元想必已经分配好了人员准备进攻。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稳住这看来已经快疯了的首领。
“啊,真是可怜,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太宰闷声笑着,懒散的声音带着嘲讽。
那正要转身拿刀的首领听见,歪过脑袋,带着阴森暴戾看过来: “你说什么?”
他快步走到太宰身边,一脚踹在他的心窝,这一下没有收力,胸肺处传来巨大痛楚险些让他喘不上气,他拽着心口的衣服,硬是用毅力压住了痛呼,他喘了两口气才看向男人,处于劣势的他依旧带着居高临下般的怜悯。
这眼神彻底激怒了迫不得已龟缩在这肮脏狭小地方的人,他目眦欲裂再次踢向太宰的腹部,声音嘶吼着,带着疯狂的怒意: “哈?现在连你这种小鬼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了吗?喂喂,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厉害吗?”他停下踢踹,蹲下身抓着太宰头发把人压在墙上,少年后脑被狠狠撞击,伤口流出的血液沾染了墙壁。
“说话!”
突发的暴怒让周围的部下一时迟疑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面面相觑对视一眼。
“没想到脑子不好,耳朵也不怎么有用。”太宰忍着眩晕,对着人笑着, “你的敌人应该是彭格列吧?对那些孩子动手算什么,你已经弱到要从凌虐孩子上找存在感的地步了吗?”
将保证自己安全必要的杀虐替换成了不敢报复的怯弱,若是这人理智还在一定能发现其中的变化,但很可惜,这人早就沉浸在从天堂跌落地狱的反差中无法自拔,羞辱,愤怒,愧疚,人的情感能在短短时间内重塑一个人。
首领神情变换,最后嗬嗬笑着,脸孔神经质抽动着,拿着匕首,用侧面敲着太宰的脸颊: “彭格列,对啊,你说的对。你不就是彭格列的人吗?”
他带着凶狠地笑意: “你挑衅我的时候想到你吗,蠢货。难道你以为那些家伙会来救你才敢对我出言不逊?”匕首的寒光一下下闪烁,带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