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先是看了看连耳尖都是红的邵青燕,又看了看同样脸红的程大树,想说的话暂时搁在肚子里。
“嗯,你怎么发烧了?”刘雪。
“可能是昨天出去时着凉了。”邵青燕:“昨晚多亏了大树,他没怎么睡一直守夜帮我降温。”
“嗯,对,我在这儿守夜来着。”程大树。
“………”刘雪。
欲盖弥彰的解释太过蹩脚,刘雪心善没有拆穿。
然而值班护士却不管俩人是不是丢面子,她轻轻拍打着邵青燕胳膊一边抽血一边不赞同:“守夜也不用睡一张床,那不是有陪护床嘛,我们这单人病床怎么能睡两个大老爷们。”
“怪我…”虽然没做什么但被抓了个现行,邵青燕还是有种在被班主任训斥的感觉:“昨晚有点冷,就…”
刘雪低头看了眼被扔在椅子上的热水袋。
“都换了。”看不得邵青燕揽责认错的样子,程大树:“这私人病房设施太老旧了,等把单人床换成双人的、再在卫生间装个浴霸和浴缸,还有屋里暖气片注数太少,得再添几个……”
“………”值班护士。
说来邵老先生曾给医院捐赠过不少仪器,但今时不同往日,特别是这一年来邵家人霉运缠身轮流被送进医院。
而且听那些传闻,荣祥斋也不景气。
如果此时是邵青燕开口说要捐赠,值班护士肯定会感动说一句“慈善之家。”
可这些话由一个护工说出来,在她眼里多少有些依靠将倒之树吹牛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