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尚书身形猛地一颤,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此时,池景玉也站了出来,上前几步跪下:“启禀陛下,实不相瞒臣也早觉不妥,多次向龚尚书进言请求他加固堤坝,可都被他驳了回来!”
不是他选择和池宴合作,经此一遭,龚尚书脑袋都得搬家,那么他无疑是下一任尚书最有力的竞争人选!
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龚尚书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
池景玉的佐证进一步证实了龚尚书的失误,崇德帝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猛地一拍案:“龚正德,你怎么解释?”
下面的人瞬间跪了一地,噤若寒蝉。
龚尚书脸色苍白,张了张嘴:“陛下,这、许是时日太久,历经风吹日晒,堤坝渗水在所难免,下面的人一时疏忽未曾察觉……”
他的解释多少有些苍白无力,若是云龙堰已经修建了几十年,那么他说的情况完全正常。
可这才几年?墙体就已经出现开裂,这样的工程当初是怎么通过检验的?
“我看你是真拿朕当傻子唬弄!”皇帝满脸急风骤雨,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冷汗从额角渗出,龚尚书猛地伏跪在地上:“陛下,臣确有疏忽之处!可池宴所说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啊,燕京已经多日不曾下雨,哪会有暴雨,还是足以将堤坝冲垮的暴雨?这分明是耸人听闻!”
池宴目光冷冷:“倘若真有暴雨,难道要等大祸酿成,尚书大人才肯来补救吗?”
池景玉眸光幽暗:“大人,应当未雨绸缪啊!”
龚尚书一颗心仿佛在热锅里滚了一遭,只剩焦灼,他迫切地想为自己减轻罪名,因此想也不想地道:
“那都是你们的猜测!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未来一个月内,会下暴雨简直是无稽之谈!”
池景玉唇角不着痕迹一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