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那么好的事，不用花钱，还现成的厂房给我们用。”许巧珍摇头，她不信，这世上能有这么好的事情。“爹，你过来，我跟你说。”关佳琪凑到关红书的耳朵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关红书的表情变得震惊又欢喜。“这倒真的可能是个法子。不过，也只是暂时解决问题，以后要发展，还是得另想地方。”关红书认可了关佳琪的提议。“说的啥啊？还不能给我知道。”许巧珍支棱着耳朵，啥也没听见，她有些吃味儿地嘟囔。“娘，你很快就知道了。只是，现在要是说破了，就不灵了。”关佳琪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看就知道憋着一肚子的鬼主意。“哼，你们不说，我还懒得听呢。我喂我的鱼去！”许巧珍嘟着嘴，提着鱼食走了出去。关红书也一瘸一拐地出了门。他挨家挨户地走，每到一个人家，就问人家，能不能在人家宅基地上建厂房。自然无一例外，得到的答复都是不行，人家有用！关红书再提出第二个问题，建厂房需要一大笔钱，目前的资金，不够，对方能不能再拿一笔钱来。当然，得到的答复也是不行，因为钱都掏出来，认股了。然后，关红书再提出一个妄想，要是，村里能有免费的场地，现成的厂房来先借用一下，那就太好了。等厂子赚钱了，再跟村里租地，建新厂子。他留下这个问题，引人深思后，就走了。等到关红书回来，天已经黑透了。他的嗓子都要冒烟了，一口气儿喝了一大缸的凉水。“爹，被拒绝的顺利吗？”关佳琪嚼着大白兔，胸有成竹地问。“嗯，从来没有这么高兴地吃闭门羹过。”“行，咱就等着吧。估计，明天支书爷爷就该来找你了。”关佳琪老神在在地说。晚上，她本来睡得很香甜，连做梦都是香喷喷的。可到了半夜，突然牙疼起来。“呜呜呜，好疼啊......”关佳琪疼醒了，哇哇哭起来。“咋啦，这是？”许巧珍把灯打开，看到关佳琪的小脸，一边已经肿起来了。“你牙疼吗？”关红书掰着她的小嘴巴，往里看。只见里面的牙齿上，一个小黑洞。“牙齿被虫子吃了个洞。让你再天天吃那么多糖！”“快帮我把虫子捉出来。虫子咬我，我好疼啊！”上辈子，她从来没有牙疼过。可能是没有吃这么多的糖果。许巧珍又提到虫子，她浑身上下已经麻了。“我给你倒杯凉水，你含住，看能不能缓解一下。”关红书起身，从缸里给她舀了一瓢冷水，让她喝了一口。关佳琪含着一口凉水，疼得眼泪汪汪。“呜呜呜......”她努力想说着什么。“大半夜的，没有牙医看。只能等明天，带你去医院拔牙！”
关红书心疼地安抚她。一听拔牙，关佳琪哭得更伤心了。呜呜呜，她不要拔牙！后半夜，一家三口都没睡，想尽各种办法，帮关佳琪减缓牙痛。可她不仅没有减轻，脸还肿得更大了。第二天一早，三人骑着自行车，往县医院赶。等了半天，牙科才上班。“大夫，我家闺女，半夜牙疼。你看，脸都肿得这么大了。”许巧珍着急地对医生说。“没事儿，这是龋齿，加上腮腺炎，所以，脸就肿起来了。”“那咋办？”关红书看关佳琪眼泪掉个不停，心疼得像在滴血，真恨不得能替她受这个罪。“现在得先消炎，炎症退了以后，才能补牙，这几天，就吃点软和的，多喝点粥吧。”医生刷刷刷地开了药方。关佳琪呜呜地说着啥。医生没听懂。“我闺女问，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快点消肿啊？”医生想了想，“有个土方子，管不管用，我不负责啊。”“您请说，咱回去试试，不管用，不怪您。”“回去找块仙人掌，捣碎了，用纱布包住，敷在脸上。能有一定的消炎消肿效果。”“谢谢您，我们回去试试。”两口子万分感谢，拿了消炎药，带着关佳琪回了家。许巧珍上别人家割了块仙人掌回来，用蒜臼子捣烂后，刮在一块白布上。“琪琪，来，娘给你贴上。”关佳琪见那黏糊糊的绿东西，看起来像绿色的鼻涕一样恶心，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呜呜，沃不要......”“乖，娘想起来，我小时候也得过腮腺炎，你姥姥就是用这个法子，帮我治好的。”“你试试，贴上去以后，凉凉的，会很舒服的。”关佳琪还是坚决不肯，小身体拼命往后缩。“琪琪，你试试吧。不管用的话，咱就马上揭掉。要是你肯贴，爹给你再买一包大白兔。”关佳琪听到这话，急得小手直摆，嘴里呜呜地说，“不要，沃再也不吃大白兔了！”许巧珍被她的样子逗乐了，将她拉到怀里，温柔地劝她，“你想一想啊，万一贴上去舒服，还能减轻疼痛呢？”“呜呜，太丑了......”关佳琪委屈巴巴，宝宝也是要脸的好吗。“那娘给你做个大围帽呢，用娘的丝巾，帮你缝在草帽边上，既能透气，别人还看不到你的脸。怎么样？”关佳琪瞬间想到电视里女主戴的那种白纱的围帽，好像这个主意还不错，就点了点头。“还是你有法子。”关红书一边帮关佳琪贴膏药，一边夸着。许巧珍手脚麻利地将自己心爱的纱巾缝在了关红书的草帽边上。关佳琪戴上试了试，别说，不仅不难看，还挺有意思。而且，脸上贴了仙人掌，冰冰凉凉，怪舒服的。“红书，在家吗？”老支书略带怒意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关红书赶紧起身，迎了出去。“支书您来了！快屋里坐。”“我来，是有个事儿问你。今儿一大早，一群人来村委找我！”关红书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咋啦？发生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