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急忙分辨说:“啄木鸟表嫂,咋能这样说呢?我的丈夫是蛇郎,他有恩于我,哪怕海枯石烂,我也不变心,怎能够又喜欢别人呢?但不知为什么,我只觉得心里空虚的厉害”。
啄木鸟听了神秘地说:“你知道白衣少年是谁吗?他就是你的蛇郎!”
锦秀睁大又惊又喜的眼睛,问道:“啄木鸟表嫂,真的是他吗?”
随即又低下头,自言自语地说:“蛇,怎么能变成人呢?不会的、不会的……”
啄木鸟哈哈大笑,回过头来,大声对白衣少年说:“蛇郎表弟,再不要折磨锦秀姑娘了,还不赶快给她赔礼道歉?”
白衣少年兴奋地走上前,双手拉着温柔可爱的妻子说:“锦秀妹妹,我就是蛇郎。”说着,双手把那片蛇皮接给她。
锦秀捧着蛇皮,看着眼前站着的白衣少年,流着喜悦的泪珠说:“真的是你吗,蛇郎?可是你为什么要披上这片皮,难道是对待自己妻子的道理吗?”
蛇郎温存地说:“锦秀妹妹,你别生气,我是这里的蛇仙,已经修炼了三百多年,这张蛇皮,我披上它,一来是想试试你们姐妹的心底,二是它是我的灵魂和法宝,离了它,我就不能生存,也没有那样高的武艺。”
锦秀用衣袖拭去了腮边的喜泪,双手交还了蛇皮,她又惊又喜,只觉得幸福的暖流流遍了全身。
激动得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了,一下子扑在了蛇郎的怀里……
从此,小夫妻俩相亲相爱,乐乐和和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再说大姑娘山秀,后来找了个商人丈夫,那商人一年四季很少回家,就是回到家里,也只忙着点钱算账,理也不理她。
家里虽然富得什么都有,但山秀却过着没有恩爱,没有幸福的生活,并且那个商人脾气很坏,动不动就把她打得鼻青脸肿,身上紫一块青一块的。
山秀自小任性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一气之下,竟上吊死了。
二姑娘水秀,挑来拣去,名声很坏,以后没有人要她当媳妇了,她只得嫁给一个又穷又懒的男人。
这个男人瘦的跟猴子一样,不种庄稼不种菜,只知赌钱押宝,偷鸡摸狗。
后来被人家抓住,把腿打折了,睡在家里直哼哼。
水秀丢下丈夫,死活不顾,又跑回娘家来了,娘把她也没办法。
冬去春来,日月如梭,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锦秀姑娘出嫁已三年了,老妈妈非常想念她。
忽一日,她发现油菜花开满了山坡,就想起了锦秀临走时说的那句“油菜开花来看我”的话。
于是赶快拾掇了一下,提着一笼笼杏干和鸡蛋,准备出门去看三女子。
二姑娘水秀疯火火地从屋里跑出来问:“妈,你走哪达去呀?”
老妈妈说:“我去看看你三妹妹,你就在屋里给咱好好看着家”。
水秀说:“我也要去看妹妹和妹夫。”
老妈妈一再不要她去,可就是扭不过她,只得跟她一块儿,顺着油菜开花的路上走去。
整整走了五个白天,老妈妈和水秀才来到了蛇郎的山下,蛇郎和锦秀双双出来迎接。
老妈妈指着蛇郎问:“锦秀,他是谁?”
锦秀说:“妈,他……他就是你的三女婿。”说着又高兴又羞涩地看了丈夫一眼,于是把蛇郎是蛇仙的事告诉了娘和姐。
蛇郎急忙上前,向岳母问好请安。
夫妻二人又向二姐问了好,水秀一时又羞又愧,很不自在。
当问起大姐时,锦秀和蛇郎对她的不幸深深同情。
蛇郎搀扶着老岳母,锦秀拉着二姐姐,进门时,锦秀问:“妈妈,你和二姐走金门槛,还是走银门槛?”
老妈妈说:“好女儿,妈连个木门槛都走不起,还走什么金银门槛。”三姑娘和蛇郎就引老人和二姐从银门槛走了进去。
进了门,锦秀又问:“妈妈,你和二姐坐金炕还是银炕?”
老妈妈说:“好女儿,妈连个土炕都坐不起,还坐什么金炕银炕。”:篳趣閣
三姑娘就叫妈妈和姐姐坐到金炕上。
老妈妈看见这金碧辉煌的屋子,觉得三女儿的日子过得好。
加之蛇郎既有礼貌,又很热情,想着法儿招待她。她老人心里不提多高兴了。
水秀呢,打她一到这里来就眼热起来,心想当初不该不答应做蛇郎的妻子,真把她能后悔死,它又羡慕又嫉妒,于是就死皮赖脸地缠着不走。
末了,她提出要给妹夫和妹妹当丫头,被老妈妈痛骂了一顿,说她真不害臊,简直没有一点脸皮子。
往回走时,尽管蛇郎和锦秀给她送了许多珍币珠宝、珍贵衣服,叫她回去好好伺候二姐夫,好好过日子。
但她还不满足,她眼热这里的参天柏树,眼热这里的玉门银窗,更眼热这个漂亮英俊的妹夫,她越眼热越后悔,越后悔越眼热。
走了很远了,还一步一回头,望个没够。
没提防脚底下突然一滑,把她摔下了万丈深渊,落在半崖里的椿树上,上不来下不去。
微弱的声音里一直“后悔……后悔……”的念叨着,当蛇郎和锦秀知道后,连忙赶来搭救时,她已经死了。
后来,这儿多了一种鸟不像鸟,猫不像猫的东西,人们管它叫猫头鹰,夜夜出来,“后悔……后悔……”的叫着,据说它就是二姑娘水秀变的。
龙义在十里八村的可算得上是声名狼藉,三十几岁的年纪,却不学无术,整天想着的都是怎么样发横财,可以让自己以后的生活吃喝不愁,却也不想劳累,在村子里所以没少做偷鸡摸狗的勾当,大家开始处处提防着他,所以他能偷的东西越来越少,现在连吃个饱饭都成问题。
这天晚上,天已经大黑了,龙义手里提着半瓶子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白酒,喝的脚下已经有些踉跄了,嘴里念叨着发不了财过这样的日子,还真不如死了痛快,这时候忽然听得路边有轻哼的声音。
龙义借着酒劲上前一看,在路边躺着一个老头,约摸得有个六十多岁的年纪,看样子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