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轩彻底卡壳。 被噎住了。 总统套房双人间? 所以从一开始,解延就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闻清看着柯景轩尴尬得快要脚趾扣地的表情,道:“对不起啊,我想阻止你的,但是你一股脑全说了,我也没办法。” 柯景轩的表情现在就和被人塞了苍蝇一样,一言难尽。 “解学长,抱歉,我只是善意提醒,没别的意思。” 柯景轩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 立刻低头认错。 解延淡淡嗯了一声,“既然知道错了,就不要打扰我们吃早餐,先这样吧。” 不等柯景轩说完,伸手按掉了闻清手机屏幕的红色按钮。 嘟的一声响起。 柯景轩怔了怔。 闻清拉了拉解延的衣角,“延哥,不要生气,估计学弟遇到过那样的人,所以才提醒我。” 解延胡乱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吃早餐。” 同时心里微微叹气。 这个天真单纯的乖仔,估计还不知道柯景轩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他现在说出实情,估计小清会认为他是因为生气胡编乱造的。 看样子得找个时机让他看清柯景轩的真面目。 吃完早餐,已经十点多了。 由于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闻清和解延穿好衣服就打算下楼退房了。 拿上手机,闻清再次去了趟卫生间,检查还有没有物品落下。 确认没有后,他转身要出洗手间。 在经过垃圾桶时,忽然停下。 视线疑惑地飘向洗手池下边的垃圾桶。 在几张纸巾的覆盖之下,似乎躺着一条…男士内裤。 闻清:“?” 大家的衣物每天都晾晒在寝室阳台,闻清怎么会认不出,这是解延的。 闻清疑惑地从卫生间探出一个脑袋:“延哥!” 解延应了声,“嗯,怎么了?” “延哥,你的内裤怎么在垃圾桶里,你难道没穿——” 他话没说完,一个人影风一般蹿了进来。 解延如临大敌。 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小心地找补措辞,“呃,我昨晚用力过头,不小心把它撕扯坏了。” “然后,然后叫了跑腿送了条新的过来。” 最后还大声强调一句,“我穿了的!” 显然是心虚转移话题。 好奇宝宝闻清上线:“怎么会把内裤给扯烂了,还真想象不出来唉。” 开启疯狂头脑风暴的解延:“就是,就是…我不小心差点跌倒,手里正巧拿着内裤,一用劲,就破了。”
他不敢顺便给小清买一条,就是怕他问起这个。 奇怪,是房里的空调开得太足了吗。 解延已经觉得背后有汗在淌了。 “哦,这样啊。”闻清听着挺合情合理的,也没继续问了。 趁他转身出去时,解延赶紧抽了洗手台旁的纸巾擦汗。 昨晚那个情形下,裤子也脏了,肯定不能穿。 如果要洗的话,更加奇怪。 小清会问为什么不干脆穿了脏的回去,到时在寝室洗就好了。 思来想去,他买一条并扔掉旧的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看到瞒过了小清,解延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悄悄竖起大拇指。 他可真是个大聪明。 出了酒店,他们打车回学校。 好巧不巧这个司机居然是昨晚载他们到君悦酒店的那个司机。 “两位同学,真巧啊,”司机师傅热情地打招呼,“昨晚是我载的你们,还记得不?昨晚这位男同学全程靠在这个高一点的同学身上,怎么样,喝醉的那位同学回去后没再烦你吧?” 最后这句,司机师傅是看着后视镜里的解延说的。 说话时笑呵呵的,带着打趣的意味。 解延尴尬地摆手:“没有,到了酒店倒头就睡了。” 司机师傅瞥了眼不好意思埋头的闻清,爽朗地笑了两声。 看来是个容易害羞的同学。 他也就不再继续打趣了。 闻清摸了摸烧红的脸颊。 这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好吧? “我昨晚耍酒疯的时候靠在你身上了?”闻清低声问,“延哥,你怎么没干脆把我放倒让我躺着算了,这样你多累。” 解延手指骨敲了他脑袋一下,“不累,万一让你躺下磕着碰着怎么办?” “哦……”闻清拖长音调应了一声。 露出的一双耳尖红扑扑的。 车一路行驶,在京大的南门停下。 下车后,闻清被刮来的冷风吹得鼻子生疼。 “幸好我带了围巾。”解延瞥见他揉了揉鼻子的动作,赶紧给他戴上围巾。 闻清吸了吸鼻子,小声问,“昨晚…我在车里,是不是真的很丢人啊?” “没有啦,也就亿点点出糗而已,”解延声音里带了点笑意,“那个师傅都没笑话你,说明还不够奇葩。” 好个亿点点。 闻清不知道该揍人还是该揍人了。 拳头硬/了! 两人直接回了寝室。 乐耀和杨一鸣这会儿刚起来,正“父慈子孝”抢着买来的锅贴。 杨一鸣:“尊老爱幼,我小,应该让我多吃一块。” 乐耀:“既然都说了尊老,儿砸,应该让为父多吃一块,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