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延手里提着食物袋子,怔怔地盯着床上的人,“小清,你、你醒了?” 闻清:“显而易见。” 光线从门那边透射而入,他这才看清,这里根本不是寝室,好像是…… “延哥,我们昨晚,是在酒店住了一夜?” 解延打开床头的暖色灯,把早餐放下。 “是、是啊,昨晚你、你喝醉了,我就把你带到酒店住了一晚。” 分明陈述的是事实,但不知为何,就是很心虚。 闻清立刻察觉到异常,疑惑地问:“延哥,你怎么说话有些结巴,是不是也喝多了,舌头打结啦?” 解延一听,双手撑在床边,表情佯作凶狠。 “昨晚你喝醉了耍酒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 闻清被他忽然放大靠近的脸吓了一跳,双手撑在床上,不自觉往后挪了挪屁股,“我、我能做什么?” 他记得自己只是喝了那么几杯,最多也就半瓶吧。 居然醉到耍酒疯的程度了吗? 解延双手撑在床上,俯身慢慢逼近男生。 把人逼得一直往床头挪坐。 “延哥,你、你在做什么?”闻清喉头动了动,小小声问。 他后背已经抵着床头,无路可退。 双手攥着被子把自己上半身都盖住,只露出脑袋,睁着一双莹润的眸子呆呆地望着眼前来势汹汹的人。 解延不管。 他一定要问出小清到底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否则让他怎么安心啊啊啊啊! 解延身体没停下,一直俯身,直到不能再往前,脸只差几公分马上就要贴上小清的脸。 “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依旧是凶狠的语气逼问。 “真、真的记不清。”闻清委屈地扁着嘴。 他到底做了什么啊,让一向和颜悦色的延哥这么咄咄逼人。 可他脑子一片混沌,无论怎么回想,都是一片电视雪花在闪。 没有丝毫的印象。 解延压低嗓音:“昨晚你强硬地要求司机一直开车,不许停。” “结果一路开到郊区,再开回来时,已经超过门禁时间,我们只能住酒店。” 闻清:“啊?” 怪不得,他们俩会在酒店睡了一晚。 忽然就觉得,喉间有些干燥。 他真的做出这么呆头鹅的事情了? “你们怎么不拦着我?” 解延嗤笑:“你紧紧挂在我身上,不往前开就不下来,能怎么办?” 闻清眨了眨眼睫。 他在努力回想。 似乎还真的捕捉到了一丝记忆残影。 男生不停往前指着,“开,不许停!” 只是再往下继续回忆,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了。 一整个直接断片。 他咬着嘴唇,“然后呢,我还…做了什么?”
解延狐疑地盯着他清亮的瞳仁,“真不记得了?” “嗯,我、我好像断片了,”闻清轻晃脑袋。 真愁人。 “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 解延从喉间轻哼一声,“确实不应该再喝。” 他身躯依旧不退让,把人堵在床头,身体前倾,“不记得的话,哥告诉你。” “你。” “要对我负责。” 闻清脸顿时烧了起来,磕磕巴巴的,“我、我,我不记得了,延哥,我到底做了什么呀?” 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往上翻涌。 该不会他昨晚趁着酒劲对延哥做了奇奇怪怪的事? 他的心思,暴露了? 闻清再次拼命回忆昨晚的情形。 疯狂搜寻记忆。 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哪怕一个片段。 “呵呵。” 解延只是高深莫测发出两个莫名的音节,幽幽的目光打量着床上的人。 并未说出实情。 这是能说的吗! 他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小清是真的断片记不起来了。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还跑到浴室淋浴半小时。 这还得了! 解延这边松了一口气,闻清那头就不好过了。 “延哥,”闻清带了一丝哭腔,“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记不起自己做什么了。” “对不起,不是有意冒犯你。” 解延犹在庆幸。 蓦地听到男生低低的哭腔,倏然一怔。 接着看到男生红着眼眶,一双潋滟的眸子盛了水光,在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解延立刻就慌了。 笨拙的伸出一只手替他擦拭眼角的绯红,“别哭,别哭。” “我逗你的。” “不是真的要你负责,别哭了。” 解延灵机一动,临时冒出一个主意,“你、你抱着我不放,撒泼打滚,一定要我帮你洗澡。” “我差点就抱着你去洗澡了,一想到你脸皮薄,又怕你不老实乱折腾,不能及时洗完会感冒,就没给你洗了。” 闻清愣愣地抬眸。 “是吗?” “嗯,骗你是小狗!” 回答得理直气壮,但心虚在无限扩散放大。 闻清刚冷却的脸部温度,再次腾地升高,“延哥,你还真打算给我洗啊……” “就应该把我骂醒才对。” “除、除了男朋友,其他人是不能看、看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