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来都这么豪放不羁么?”项南奇道,“须知江湖险恶,像你这般大意,乱认朋友,能活到今日,都算是侥幸。”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戚少商摆手道,“我素来交朋友,只看意气相投。我与你就很投缘,一见如故,自然认你做朋友。”
“戚大寨主果然豪情万丈,请!”项南举杯说道。
“干!”戚少商也举杯道。
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直喝到天光大亮,每个人都喝了数十斤酒,却都没有醉。
“顾兄弟好酒量。”戚少商钦佩的道,“不知你还能喝多少碗?”
“在下千杯不醉,再喝三天三夜,也是如此。”项南笑道。
“顾惜朝,你别这么猖狂好不好?你现在还只是个草民,竟敢这么对我们说话?”鲜于仇一听,生气的斥责道。
“着什么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项南瞥了他一眼道,“你们若是着急,那戚少商就在旗亭酒肆。
鲜于仇蘸起唾沫,就翻阅起书来,一会儿就将那本书弄得湿湿嗒嗒,皱皱巴巴。
“不必‘大侠’来,‘大侠’去的,如果兄弟愿意,就喊我一声‘大哥’。”戚少商一摆手道。
“顾惜朝,你跟戚少商的交情攀得怎么样了?”鲜于仇冷眼问道。
黄大人即是枢密使黄金鳞,是傅宗书的外甥,也是冷呼儿、鲜于仇的直属上司。
“好,兄弟见过大哥。”项南拱手笑道。
项南、戚少商回头一看,正是一脸气急败坏的高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