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往来。”裴疏槐下了楼,往车库跑。
老琴正在树下研究新买的飞行棋,闻风赶紧“噌”起身追上去,“出什么事儿了,跑这么急?让你送饭那倒霉催朋友又新诊治出别的毛病了?”
裴疏槐猛地用手握住手机,转身朝老琴使了个眼色,老琴有眼力见,但不多,见状连忙捂了下嘴,遮掩道:“就隔壁家那小胖墩啊!”
谁教你这么浮夸的演技,这么无效的台词的!
裴疏槐心累。
“又?”祁暮亭稍顿,“所以在此之前,我在你口中被诊治出了什么毛病?说来听听。”
裴疏槐自个儿都想不起瞎编了多少祁暮亭的病况,强忍心虚地狡辩:“怎么还代入了?你是我朋友吗?”
祁暮亭不置可否,“所以你还同时在给谁送饭?”
“我的一个走路把牙齿摔上天,智商衰退到-1的朋友啊。”裴疏槐反问,“你如果觉得你是能干出这种蠢事的人,那你代入吧,我不拦着。”
“好吧。”祁暮亭选择不代入,话锋一转,“你哥的,还是你的?”
裴疏槐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不是说要和我人情往来?”祁暮亭说,“这个人情,是你哥欠我的,还是你欠我的?”
如果是陆安生欠的人情,祁暮亭能索求的报酬还要多一些,毕竟陆安生是在集团有实权的二世祖。但裴疏槐没有自作主张,“你想要谁的?”
祁暮亭并不佯装犹豫吊取他的胃口,直言道:“我要你的。”
裴疏槐拉开车门坐进去,轻轻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