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么丰厚的诱饵和潜藏许诺,他也只是淡声道:“会议庭成立之初是为限制军部的权利,防止各方为获得更大的利益抛弃全局。左主席这是要以身作则,带头试法?”
左镶面皮一僵,随后就是一抖。其实他原来也不是主席。他隐藏在话事人,负责人等多个傀儡背后,装作自己只是会议庭的普通一员。哪能想到这些备用手段没能让他逃出生天,反而让会议庭被一锅端的契机越来越靠前了。
现在危难当头,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周参谋长何必和我说假话?您毕业就在北域从军,大大小小战役获胜无数,连颜寻都不是您的对手,但现在他们却不顾您的意愿选了一个远远不如您的左参谋长,还试图让您和她平起平坐。”
左镶又装作失言:“我当然知道她肖想您也算是北域全域上下的丑闻了,但她刚晋升,别的理由是不好让她下台的,但左域率先动手,却可以.到时候既有了您的军功,又解决了这样一个烦人的累赘,不是一举多得嘛。”
也难得他巧舌如簧了。平时会议庭发言,也不见他这么一语中的。可能确实是急中生智。
但周行俭握着钢笔。星云有原来书写习惯的人很少,他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还不喜欢奇袭作战,每次都是胸有盘算才会调遣部队。
很多人都说他运筹帷幄。但周行俭知道他只是不喜欢无谓的牺牲罢了。
但现在看,无谓的牺牲,是必要的。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会议庭上下一致的想法?”画面里周行俭放下笔,戴在右手上的作战手套一直没摘下来过。传闻他受过伤,手套也是为了保护他的受伤神经。
左镶知道这很像是一个陷阱,但不答应就连北域的援助都没有了,他咬咬牙:“当然是会议庭上下的。”
只有这样周行俭才可能相信他的诚意,相信他吞并左域后会议庭能给他一个元帅军衔!
周行俭起身,左镶视线紧紧追随着他,直到看到他拨通军部专用网络的内部通讯。
“祝元帅。”
左镶如遭雷击,遍体冰寒。
明明盛漱就和他在一个域内网络里,但其他人看到的是,周行俭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祝衡元帅的通讯,然后看着左镶,淡淡说:“北域愿意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