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璟禾想,一个人对感情的不安,难道不是担心对方不喜欢自己吗?
怎么到了黎元这里,问出来的话就反了?
正想继续问问具体,一抬眼,黎元又倒下去呼呼大睡了。
钱璟禾下午考试提前了一小时交卷,第一件事就是问老师要上午的试卷,拿到手之后,又去黎元的年级,替他要了他的卷子。
之后就一直在黎元的班级门口等着,等他考完,接他回家。
这会儿,钱璟禾摊开上午的试卷,他调了个番茄时钟,便开始埋头苦写,时间到了,他也写完了。
伸着懒腰,看着窗外漆黑,路灯已经亮了,他起身关小窗户缝。
手离开铝合金窗户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玻璃,发出了声响。
黎元闻声而醒,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喊了句:“哥?”
看着刚睡醒的人,第一件事就是喊自己,钱璟禾的心里特别满足,“醒了?你刚刚做什么梦了?”
“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黎元扬起眉梢,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呼”了一声,摸了摸心脏道:“以后必须让主张者自证,我真是太难了。”
钱璟禾有些不明所以,“恩?”
“哥,我刚梦见你说我不喜欢你,我拼命地证明,然后你还是不信,我就把我自己的心脏掏出来了,我满手的血,追着你跑,不停地问你,我喜欢你吗,我喜欢你吗?你最后终于说了肯定答案。”
钱璟禾立马拿出体温枪,对着黎元的额头‘滴’了一下,屏幕是绿色的,37度整,退烧了。
他沉默了半晌,看着黎元说:“你怎么能用37度的体温,说出这么吓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