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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不可言说(1 / 1)

('11.不可言说李晋昭觉得她过分幼稚,丝毫不愿把她的那句话放进心里。事实也确实这样,动动嘴皮子的事谁都会,但要真离开父母亲,她并不一定做得到。可她就是打心底地后悔了。后悔一年多以前,不该在明知自己对他带有那样见不得光的情感后,还住进他的家。不该放任那份感情的自由发展。此刻,它们就像贪婪的爬墙虎,给一寸壁沿便向上攀生一寸。她的五脏六腑,已经彻底被那扭曲阴暗的藤蔓缠裹到面目全非了。如何能够全身而退呢?而今透过叶圆,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她不想那样……她真的不想。“把嘴巴给我闭上,跟我回家。”他不给她多说话的机会,这一次牵紧她的指就走。“李晋昭!”童乐川猛地甩开他的手,像一只受惊的兔。李晋昭转身看向她,眼底都隐忍着怒火。“别碰我!”她的嗓音终于不再是低沉的,变得高昂而又渗透着某种不明的悲腔。“小川……”李晋昭呼出一口气,不解地注视她。“你冷静一点。”他看着她不断起伏跌宕的胸脯,尝试安抚。为什么情绪转化得会这样快。好像她之前其实一直刻意压制着,直到他触碰上她的手,才彻底爆发。而那些看起来的平淡冷静,全都是假象。“李晋昭,你他妈的不是人!”她竟开始带着脏字骂他。眼眶的泪花迅速充盈起来,在昏暗的光照下,闪烁令人心碎的波光粼粼。她死死摁住自己的胸口,喉头不断上下滚动,似乎那一下怒骂已经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因而,她此时不得已要张唇大口喘息。她的眉头都拧紧,又低语喃喃道:“你没有心……”她想起来刚才叶圆的模样,心疼得仿佛要死掉。“小川……”李晋昭注视她这副模样,心又逐渐软下来,伸手想触碰她,却被她一巴掌拍开。白皙的手背立时便见红。“如果不喜欢,那一开始就不要一直对她那么温柔那么好……就不要只顾一时的无微不至,却又在转过身后彻底将她抛之脑后啊……”分不清自己在为谁说话,她的眼泪大点大点止不住地滑落,那每一滴晶莹的泪,都像烧开了的guntang的水珠,无穷尽地从最高处跌落至李晋昭的心腔,要将他烫得皮开rou绽,血rou淋漓。李晋昭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开始教导自己,但看见她哭,他的心也跟着扭成了一团乱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无所不能,他的悠闲与淡然在这一刻全然不见了影踪。头疼欲裂。“小川,我们好好谈谈。”他摆出了商量的架子。童乐川的心却坠落堕空。她知道他什么都没听进去。“有什么好谈的?”她任由泪不停流,也直直地看着他。目光那般倔强坚执。“你……”李晋昭无奈地叹气,又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又为什么要来这里?”他果然和天下所有父母亲一般无二,永远找不到孩子说话的重点在哪里。他们永远只会在意自己在意的重点。童乐川笑着擦拭泪水,觉得心好累。随后她僵硬微笑,又开始刺激他,“你能来这里找鸡,我就不能找鸭了吗?”“你!”李晋昭被她这句话激怒,呼吸都变得紊乱。大脑在顷刻间想过无数说辞,手指都微微蜷起,可最终他还是用理性克制住,愤愤道:“你才几岁?!”“我十七岁!怎么了!”童乐川叫嚣的声音比他还大,接着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又抖动哭腔爆发道:“你总觉得十七岁很小很小!可我不是傻子!我什么都知道,知道什么是性,也知道什么是爱,我没有那么天真无邪……社会的险恶我又怎么没有见过?你怎么总把我当傻逼一样……我是什么蠢货吗?天天的脑子里就只有那鸟用没有的破书破知识。”李晋昭怔在原地,无法声言。“我拜托你……能不能就像以前一样,别管我了,真的挺累人的……和你相处起来每天都好累好累,我真的……真的真的……”她哭得已经泣不成声,话语断断续续的,头也下埋着,不停擦拭自己的眼泪。她细瘦的手臂上全是那夺目的透明的泪水,无止尽地,擦干又涌出,反反复复。“小川。”他走上前去,伸出手探向她。心脏从没像此时一般疼痛过,那是酸疼的,胀痒的,如同被万蚁噬咬。可童乐川还是将他推开。朝后退了好多好多步。“别碰我行不行?说了别碰我……也不要管我……”她的眼睛哭得红肿不堪,就那么朝后退着,眼泪婆娑地注视他。这一刻,他无法任由她远离。“小川,你过来。”他语气委婉太多。童乐川摇着头。之后,她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在他的注视之下,飞快地转过身便朝她也不知道的什么方向跑去。她知道地下车库很大很大,弯弯绕绕总会迷路。可就是要迷路才好。这样李晋昭才不会找到她。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朝一处空旷的幽暗跑去,四处回荡起她清脆的脚步声。而李晋昭见状,便惊呼她的名字。却在下一秒,看着她直直地从一个隐匿的高台跌落而下。很快,她疼痛的嘤咛声响起。她没有看到,脚下有一道很高的台阶。于是一脚踏空摔了下去。“小川!”李晋昭赶忙跑到她身边,见她脸色疼痛到近乎惨白又狰狞。她原本白皙的手臂磨烂了一大块皮,伤口正血淋淋地渗血。可她却拼命用那只受伤的手死死地盖抚脚踝处,疯狂地无声地颤抖。随后,他听到了她细微的抽泣声。那是强忍着的克制着的。他知道,她应该是疼极了。“小川……”他也有些手足无措,只是喃喃唤她的名字。她没有理会他,眉头拧起,痛到脸上都没有血色。她就是不吭一声,要强地在他面前强撑。只可惜她身体剧烈的颤动还是出卖了她。咬紧的唇似乎都品出了血腥味儿,她的泪才终于滴落了下来。滴答滴答——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发丝被微风轻扬起,露出她惨白的脸。李晋昭缓慢蹲下身,在她身边,抚上她的手。“小川,我在这里……”他的嗓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几乎要掀灭她建立起来的铜墙铁壁。但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偏执地将头撇向一旁,绝不看他。李晋昭慢慢牵起她的手,将她发凉的手指握在掌心里,一点一点温暖。随后,他看向她刚才遮掩住的脚踝。因为穿着长款的黑靴什么都看不见,所以他探手去碰。她却抖了一下,即便忍着巨痛也要挪开腿不要他看。只一下,眉头便紧蹙而起,他断定她扭伤了脚踝,随后他立马去查看她的伤势。“走开。”她在跟他较劲,头埋得低低的,驱赶完便不做声气。“为什么?你扭伤了,我看看你的脚踝,再带你去医院。”她几乎是立时便抽抽噎噎道:“不……去。”声音都泛着疼痛。但李晋昭没心情跟她耗,他的神情肃真无比,抓住了她的腿,也不在乎她如何挣扎反抗。“啊——”她终于吃痛地叫唤出声。李晋昭额头冒出了冷汗,明明伤在她身,他的心亦受煎熬。待她一时痛得无力,便自作主张地,拉开靴子的拉链,褪下她的白袜,露出那红肿鼓起的脚踝。果真是扭伤了,而且看起来很严重。他抬眸看向她,很严肃,“去医院。”“不去。”她反抗。“小川,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你伤得很严重。”“不去。”她不断摇头,再次固执重申道:“我说了不去……”李晋昭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脑门的血管突突直跳,泛着阵阵疼。“那你想要怎样?”他无奈地发问。“不用你管。”她利落地回复。“你……”李晋昭气得头发都快冒烟了,可他还是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不起。”他开口道歉。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这声道歉,童乐川的身体rou眼可见地顿了一下。很快,他又缓缓道:“过去的一切,都很抱歉。”“小川。”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你看着我好不好?”他的声音那样柔和,似乎还带着一些不得多见的乞求。谁能想到,那个曾经淡漠的,好像不会为任何人与事触动的看客式的李晋昭,竟会露出这样悲婉的神色?那件事后,他几乎敛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变成了一个只会淡然微笑的机器。这么些年来,他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存之道。而现在,心头的某些情感却在被调动,逐步地复苏。所以,他感觉到头疼,也感觉到疲累。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面对的,是同他流有相同血液的女儿。“小川。”他伸手试探地抚上她的脚踝,本以为她会再次打开他的手,可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在他指尖触碰上去的时候,她抖动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便又开始强忍疼痛,不做声。他探手轻轻地抚上去,低头朝她那处吹了吹。温热的风吹散了蒲公英的绒密的羽叶,它们四散飘飞,悠然地落在了那一个个隐匿的不为人知的角落。童乐川不知为何,再藏不住心头那些溢出的酸涩,逐渐地渗出了哭腔,一点一点地,由小到大。李晋昭也红了眼,她那微弱的哭声,始终像一把锋利的刀横隔在他心间。“小川……”他低喃她的小名。没有任何威势,好像不是父亲,而更像是朋友……伸手去撩开了她的发,抚上她的脸颊,抬起她那总爱藏起来的脸。脸蛋哭得红扑扑,眼泪还在不停流落,嘴唇打着抽抽。这样子是那么熟悉。十年前。就在十年前,她也是这样哭的。“对不起……”李晋昭将她抱进了怀里,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脑勺,一下又一下。“对不起。”他这一举动一出,童乐川只觉身体一顿,浑身气力都猛被抽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说过不想这样的。她分明觉得这样傻逼透了……可是为什么呢?她还是没有办法拒绝他,推开他。他的胸怀那样guntang又炙热,似乎盛满了她所有的向往与希望。不该的……不行的……然而最终,她还是抬指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衣衫。浅薄的带着属于他的温度和气息的。她放声大哭了起来。泪水一点一点打湿他的衣服,在他绵软的衣料上逐渐散开。像一滴血浸染到澄澈的水里,染透了他的心脏。他拍着她的背脊,轻声地在她耳边说:“我带你去医院。”–童乐川不爱去医院,但当时的那个点已过凌晨,诊所全部关门了。而李晋昭平日常联系的家庭医生温泽林也远在异国他乡,无法替她处理扭伤。所以,即便百般无耐,她最终还是去了医院挂急诊。医生很专业,他观察了一下,便给她做了冷敷处理,开了些药方。听询简要嘱咐后,她才拿着处方,和李晋昭一起去捡药。一路上,她依旧没有说话。她的视线四处观望着,才发现,凌晨的医院竟然有这么多人。“我去拿药。”李晋昭伸手抚上她的肩,示意她停下,去一旁椅子上坐。她先前便宁愿一瘸一拐地走,也硬是不要他搀扶。所以这一下触碰,令她猛地侧身躲开他的指,头也不抬,蹦蹦跳跳地去了椅子上坐着。坐下也不看他,像是当他为空气。李晋昭叹了一口气,看了眼腕表,便去取药窗口排队去了。十分钟后,他不知打哪儿接了一杯热水来,递到她面前。“喝点热水。”童乐川注意到他投下的身影,逐渐抬眸看向他。他的眼睛似乎正盯着她的唇。她不自在地抿了抿,才感知自己的嘴唇已经干得裂皮了。于是又没好气地抢过他手里的杯子,咕噜咕噜几口喝下,愤愤地把纸杯滋啦捏成碎团,扔到他身上。不作声了。李晋昭觉得她的脾气真的好大。他自己也还一肚子疑问,那股初始的气意都还无处消散,便被她一下一下堵回去,根本不知如何再掂出来……“小川,我们……”他没想太多,尝试同她交流,却见她慢慢站起身,要走。确实是要叫她走的。但是她这么蹦蹦跳跳的,万一造成了二次伤害怎么办?感受她离去带起的风,他也赶到了她身边。“出去后,我背你。”医院的停车场在另一头,要走一段路才能到。他这么说道后,童乐川冷冷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但眼神就已经拒绝了他。随后他们一前一后走出了大厅。“小川,你别闹了,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他拉住她的手。这一次,她没有甩开他。“有一百米的样子,北门那边有段路还在修……”他没有挑明了说是怕她二次扭伤。见她没有推拒的意思,他绕道到她身边,理了理衣袖,慢慢蹲在她身前。“怎么怨我都可以,但一切都等我们回家了再说,好吗?”他转头看向她,微凉的风吹拂起他额前的碎发。本该是淡漠的脸,却露出如此真挚的神情。童乐川搞不懂他。到底是冷还是热?到底是无情还是温柔?陡然间,她的心头又阵阵泛起酸痛,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对付他的一言一行。到底怎样做,才是对的?她的大脑分明还是缠缠绕绕地扭思,可身体却不知觉不经意间慢慢有了动作。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她伸出了手触碰上他的肩。他宽阔的肩膀盛住她的臂弯。她分明知道这样不对,心里有一个声音反复叫嚣着不要。可她还是那般贴上了他的背脊。而他,则趁势勾住了她的膝窝,侧头轻问:“抓稳了?”童乐川心脏控制不住地快速跳动。这才缓缓将手臂再朝前伸一点,咽下一口唾沫,环在他的胸前。“嗯……”她的回应尤其微弱,却还是落在了李晋昭的耳中,像一滴清澈的露水,轻盈地坠入一泊平静的碧湖。于是他背起了她。站起身时,还将她朝上耸提了一下。童乐川下意识将他环得紧些。呼吸不经意喷洒在他的耳畔,是酥痒的。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就只是那么默默地背着她走动起来。什么都先不想。就是简单地想要带她回家而已。–步行八分钟后,他们到了地下停车场。他率先打开后车门,放下她,又将她稳稳搀扶进去。时针缓缓指向数字二,他也顿时觉得眼皮略微干涩。坐上驾驶座后,他轻声道:“很晚了,要是困了,就先睡吧。”她没有回应。他也没再说什么。待他驱车进入大道后,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她,才发现,她果真已经睡了过去。应该是累极了。偏着头便昏睡了过去,也不怕醒来后脖颈酸疼。他摇了摇头,遥控后座的车窗关闭。瞬间,隔绝了车外嘈杂又喧嚣的风声。她被风吹拂而起凌乱飘扬的发也终归于平静,各自归合。目光忍不住再次投向她的睡颜。红扑扑的脸蛋,不再紧绷的放松的表情。嘴唇微微嚅动,像在品尝什么。明明可以这么乖巧可爱,为什么每天却要作出一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呢?李晋昭搞不明白。实实在在地搞不明白。半小时后,他将她抱回了家。许是太困,他的动作完全没有吵醒她。就那么小个儿地窝在他的怀中,白皙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像小猫儿一样蹭着他。手也不自觉地抚在他胸膛前,没动作。李晋昭乘电梯间,仔细端详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寸。毕竟这样和她近距离的接触机会不可多得。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还从没有这样长时间地好好看过她。浓妆艳抹依旧遮不住她脸上的稚气,他将她从眉眼看到嘴唇,越发觉得她像一个迷。一个他完全解不开的迷。心中思绪凌乱而起,让他有些闷得慌。只不过那丝慌闷最终还是随着电梯的打开而烟消云散。他抱着她走了出去。……“吱嘎——”将她的门推开。缓缓把她放到床上。眉头不知何时又蹙了起来,看得李晋昭心里泛起疼。他蹲下身,凑到她身侧,想拨开她的愁云凝聚。可她的眉却固执不已,丝毫不为所动。李晋昭放弃了。他想,她也许做了什么梦。替她将被子掩好,他转身欲走。然而下一秒,手臂被人猛地抓住,发出清脆的啪声。他以为是她醒了,又转过身来。还在睡着。眼睛紧闭着,眼皮下的眼球疯狂转动。只一眼,李晋昭便知道她做噩梦了。“别……别走……”他的心脏被拿捏了。“求你……”再次慢慢蹲下身,注视她。“嗯,不走。”他轻声道,反手握紧她的手,一点一点安抚她。“别抛下我……mama……别……”她的气力十足,似乎把他当作了童牧姚,生怕他就逃脱了,死死地攥住他的指。他微微蹙眉,看着她惊惧的面容,知她打心底里还是真的在意童牧姚的。他忍着疼,抚上她的额,将被泪染湿了的碎发全部拨开。“我在这里,不会走。”他轻柔地回应着,可还是看见了她淌出的眼泪,来势汹汹地,止也止不住地从眼尾一滴一滴接连不断地滑落。“小川……”他唤她,心脏拧得痛。伸手去替她擦干眼泪。“不要……不理我……”她微弱发声乞求着,露出痛苦的声色,手指攥得他疼极。“我不会不理你。”他十分耐心地打量她,抬指滑过她的眉梢,接着替她擦拭泪水。“李晋昭……”下一秒,他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什么?”他愣了一下,没有防备地反问。看见她的嘴唇嗫嚅着,在反复说着什么。他尝试辩别,却如何也无法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他慢慢弯身,侧耳凑至她唇口去听。夏风悠悠地又成了不速之客抵达,拂起浅色的窗帘与他的发。手臂依旧被她死死握住,仿佛有一种难言的什么情绪要迸发而出,从他的皮rou侵入血骨。陡然地,昏黄的灯光电路不通地滋滋闪烁起来,将一切都照得隐晦。于是黑暗在此时助长了某些梦中的恣意。透过窗户,轻飘的沙帘遮挡了屋内二人的身影。徐徐黏潮的风亦卷走女孩微小震颤的声音。眉眼不断地紧拧,泪水亦不断滑落,唇口无力地翕动。远处无法听清她究竟说了什么。只是在下刻,男人身形有那么几秒的僵震,他的脸上突兀地闪过一丝莫名的错愕。但那微末的神态仅仅存续了几秒,便消失。随后,他将女孩的手盖入被中,缓缓站起身,无声默视了她一阵后,安静地离开了……——来惹。码得好累,下次更估计一周后了,期间可能会修正或者丰富一下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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