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州眼皮下阖, 看着陈盐过分长的眼睫,漫不经心地勾缠把玩着她散在肩上的发丝,有些遗憾:“正好撞上我去外地出差培训,去不了。”
这么凑巧?
陈盐眼睛顿时黯淡下来,失望地躺回他怀里,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被惯出了点小性子,她这次没再善解人意地说些安慰话,而是用闷不吭声地捏着拳头打了他的胸口一下。
这点力道对谢珩州来说根本没什么痛痒,他单手捉住陈盐的手腕,反而心情愉悦地勾起唇笑了,瞧着她挂脸,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哟,不高兴了?”
陈盐挣了一下没挣开,郁闷和伤心叠加,干脆不理人了。
“仪式很重要?”
“当然很重要,一个警察这辈子也没几次这样的日子,”陈盐察觉到他这句话背后的轻佻意味,不大高兴地从他腿上下来,白天任楚云告诫的话还历历在目,她忍不住把在自己心头盘亘了很久的想法和盘托出,“对,你本来就不喜欢我去当警察,当然也不喜欢参加这些乱七八糟的仪式,是我多问这一句。”
谢珩州还真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成了吵架的导火索,一时间笑僵在脸上。但是他确实觉得当警察辛苦又容易出事。
他就是这么想,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陈盐见他无动于衷地坐着不说话,气得穿上拖鞋转身就走。
房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楼上楼下的两个人。
……
那天吵架之后,两人彻底陷入冷战,好久都没开口说话。
医院和派出所各忙各的,这两份职业本身休息空余的时间就少,如果不是住在一起,估计谢珩州和陈盐可能连面都见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