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务向他狂点头:“你盯着我。”
余烬的手放松了些。
刀子放下的时候,他的掌心已经黏糊糊的没法入眼了,子务四下里看看,仓皇着要去找东西给余烬包扎,却在起身的一瞬间被余烬拉住了手腕。
子务回头,余烬半只胳膊已经麻木了,他用另一只手抓着子务,神色复杂道:“我喜欢他。”
子务的指尖蜷缩,像听到了站在神坛上的人说了最俗气的话。
“我巴不得他一辈子这样对我,巴不得他对我投怀送抱,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余烬抬起头,“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就是不拆穿他,我就要看着他自以为聪明地来接近我,我享受他所有的小伎俩,我甚至早就可以强行把他从sk买过来,管他当时有没有男朋友,但幸好我没有,我要他求我,就要三年前那个头也不回的他,喊我一声余烬哥哥。”
子务自以为自己是个疯子,但是这一刻,他却觉得余烬眼底的热烈才堪称为疯子,也许他真的低估了自己的队长对云祈的感情,也许他真的应该好好了解三年前他们发生了什么再去阻止。
“真他妈痛。”余烬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红艳得吓人,疼得心脏发麻。
“……我去叫医生来。”
“不,”余烬打断子务的脚步,“叫他来。”
子务回头不解地看着骇人的背影。
此刻余烬脑子里全是云祈说的那句安分守己。
他要安分守己?
谁允许。
“他看到我这么痛,心里要疼死了,”余烬将那被染红的毛巾卷起来,血滴落到阳台的地板上,他白着唇,却意气风发地说:“我看他还不跟我说话,看他还舍得不关心我,看他还敢跟我保持什么狗屁距离,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