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华靖将军真想感谢,此行江南,若遇到一个名云初鹭的女子,劳烦多加照顾,并将其带回京中。 也望帮忙保密此事,不要告知任何人。” 宋燕时不曾了解那些京中八卦,此刻也不知道云初鹭是傅家有关的人。 他并未多想,只应下:“好,若相遇,宋某定将其平安带回!” 云惊凰和他道别后,目送他离开,满心都是骐骥,也是沉思。 云初鹭,她同母异父的亲妹妹。 前世因为寄人篱下、受尽委屈。 也因为她的欺压、把其是野种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云初鹭不相信宋燕时这样的身份会真正喜欢她这样的人,与宋燕时在一起的途中,还被兵部尚书、皇后、乃至太子等阻止。 她渐渐被逼黑化,沦为帝长渊那边的人。 不仅残害了宋燕时,还害得她自己惨死。 这一世、她不会再欺负云初鹭。 也不会再让兵部尚书、以及皇后太子欺负云初鹭! 任何人都别想欺负她的妹妹! 她要让云初鹭不被逼得黑化,不走向疯狂,让她与宋燕时不产生任何误会,幸福和美白头偕老! 当天。 宋燕时很快集结一万将士,率云惊凰所给的一堆物资,浩浩荡荡往从京城出发,前往江南水乡救灾! 这一趟,他将遇此生挚爱…… 而云惊凰不想去应付太多人的奉承,特地挑选一条僻静的路出宫。 忽然! “哗!” 一个端着茶水的小太监过来,一直埋头走路,没看到她,茶水忽然泼了她一身。 小太监看到是她时,吓得连忙跪地磕头: “惊鸿神督……是小的不长眼,恳求惊鸿神督饶命!” 云惊凰见他也是个新当差不久的人,安抚:“行了,不怪你,你走吧。” 只是那茶水泼了她一身,腹部往腰下位置全湿了。 她到底是个女子,那些地方全湿,看起来怪怪的…… 帝长渊寻来,恰巧见到那一幕,他立即吩咐: “林隽。” 近日帝长渊因帝台隐入狱,四处奔忙,备受打击,还感染了一场风寒。 林隽随身备了件斗篷。 此刻他恭敬递给帝长渊。 帝长渊拿着那斗篷披肩,便朝着云惊凰走去…… 深陷困扰 他来到女子跟前,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将斗篷温柔递上: “踏月神督,若不嫌弃,先将就这斗篷掩掩。” 云惊凰看到他,脸色却倏地冷了下来。 那日一战,帝长渊可谓是大捷。 为了保住他自身,洗刷他与云京歌之间的勾结,他不惜构陷明妃全家! 云惊凰淡漠道:“不必,男女授受不亲。” 她转身就要走,但帝长渊却上前一步,那清俊高大的身型拦住她的去路。 小太监见惹了事,早已溜走。 四下也无人。 帝长渊直视女子那双冷漠的眼睛: “踏月姑娘,长渊只是好意,为何你总是拒绝? 如今九哥也已入狱……” 他是想提醒她,她看中的帝台隐入狱了,那个有周家背景的帝台隐,终究比不得他! 帝台隐在他跟前,不过是手下败将! 但他表面一如既往清贵沉儒:
“长渊是想说,上次所言之事,依旧算数。” 上次在望京楼中,他对她说: “不论何时,我心如旧。” 云惊凰简直想吐,碍于人家是皇子,她又不能太过分。 只能直视他,强调: “上次我的回答,也依旧算数!” 扬出话后,她撞开拦路的帝长渊,径直离开。 帝长渊只感觉被狠狠一撞,身子侧了过去。 女人就那么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冷傲的身躯淡漠至极,冰冷、无情。 “殿下……” 林隽立即上前扶帝长渊,眼中尽是恼怒。 从未见殿下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 那女人还丝毫不知趣! 他冷声道:“属下去……” “不必。” 帝长渊又恢复笔直而立的清贵姿态,目光投向女子那消失的方向。 “看看神督府缺些什么物事,寻些送去。” 林隽眉心一皱。 殿下这是还要善待踏月? 帝长渊看他一眼,提醒: “记住,不论行何事,需有耐心。” 他对踏月,就有足够的耐心! 如今帝台隐落败,太子也不过是个草包。 其他几个皇子,有的体弱多病,有的胸无点墨,有的胆小怕事。 以踏月的心性想要往上爬,终有一日,只能投奔于他! 帝长渊又想起了帝台隐。 兴许踏月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他又吩咐:“好好照顾九哥与明妃!” 话是这么说,可他眼底有杀意浮现…… 云惊凰离开后,也在思索帝台隐与明妃、小公主之事。 这两日皇帝命人将周家全数翻了个底朝天。 但周家到底是周家,周家家主也是有能力者,更何况他们也真的没有造反。 无论朝廷如何搜查,硬是没在周家搜出任何罪证。 周家倒是明哲保身了,可那些书信让明妃与帝台隐身陷囫囵。 听说后日、他们一家三人就要于断头台斩首示众! 周家人急得团团转,却想不出一策救他们。 尤其是他们现在的处境,更是不便出手。 云惊凰边走边敛了敛眸。 想必在诏狱之中,帝台隐他们应当吃尽了苦头。 许多事,也该是时候了! 她得去筹备筹备。 偏偏刚出宫门…… “踏月姑娘,踏月姑娘……” 热情恣意的声音传来。 云惊凰回头看去,就见是傅云燃快步追出。 他疑惑问:“踏月姑娘,你刚才去了何处,我找了你好久。” “随意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