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这些护卫见她失势,狗眼看人低! 很快,傅云燃被叫出来。 他看到云京歌时,眉心一皱: “歌儿,你怎么出来了?昨日外公不是让你近半个月都在家休养吗?” 出了那样的事,只能采用淡忘政策。 在人前露脸,只会惹人非议。 云京歌好不容易忘记,此刻被提起…… 她脸色一青,直接道:“六哥哥,昨日谢谢你护着我,我特地花两个时辰为你做了点心,想来看看你。” “歌儿,辛苦你了。” 傅云燃伸手接过点心,感激开心道: “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吃,也会记住你的心意。 只是哥哥现在在忙公务,而且现在改革了,你也进不去……” “六哥哥,连我也不行吗?我就看你吃了点心再走也不行吗……” 云京歌凝视傅云燃,眼睛里闪烁着脆弱的小泪光,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傅云燃虽然不忍心,但踏月说得对。 若军器部出问题,只有歌儿一个外来人! 尤其最近歌儿还非议缠身…… 他说:“歌儿乖,听话,等六哥晚上散值了,给你买糖葫芦!” 说完,他揉了揉云京歌的头,对夏蝉吩咐: “快送大小姐回去休息。” “六公子……”夏蝉看不下去,想说两句。 可傅云燃却忽然说:“我刚才正在谈新武器的设计呢,不多聊了哈。 歌儿,晚上见。” 说完,傅云燃提着点心就快步进去,丝毫不想再久留。 云京歌就眼睁睁看到傅云燃提着那盒糕点、走向里面的踏月。 傅云燃还将那糕点打开,与踏月一起分享! 那是她为了做戏、真的花了两个时辰辛辛苦苦、纡尊降贵、亲手做的糕点! 云京歌看着,手心已紧紧捏成拳头。 这就是她的哥哥,竟如此冷待他的妹妹! 让她吃闭门羹就算了,还对别的女人那么好! 眼里、心里、丝毫没有一丁点她这个妹妹的位置! “如此,便不打扰了。” 云京歌几乎是咬碎一口银牙,才保持着优雅地挤出话。 坐上马车时,她一张脸却阴沉得近乎能滴出水来。 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未如此被冷待过! 傅云燃忘记了到底谁才是他的妹妹吗! 还是男人到了情动的年纪,就真的跟孔雀开屏、公狗发情一般,心底只有别的女人? “小姐……六公子太过分了!亏得小姐辛辛苦苦做那么久! 小姐,我们回去吗?去找国公爷告状!” 夏蝉也十分打抱不平。 云京歌指甲陷入掌心,极力压下那股子火气。 不行,她要冷静…… 她的目的是拿到银子! 军器部这边没办法,那便只能…… 云京歌平息着怒气,吩咐: “无碍,去见见三哥哥。” 三哥哥富可敌国,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很有钱。 百万两黄金虽多,但以前傅盛临也曾出手阔绰的、随手就给她黄金票。 她在傅盛临那儿想要百万两黄金,应当不难。
马车又缓缓朝城外行驶。 今日傅盛临亲自到林中督查新作场建设一事。 由于凰创优品的扩张、近日艾易老先生还拿来许多新设计图。 作场必须不断扩大,才能供应上需求。 现场督促完一切后,傅盛临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走。 那里是作场北部,大山深处,有一条湍急的河流。 四下无人,只有一群黑衣人在周围忙碌着。 那些人将一箱又一箱的巨大箱子、用绳子吊着往水下放。 里面装着的、全是黄金! 婚事、下嫁 还有善泳者潜入水中,确定箱子全数沉底。 在那深潭底部、有巨石垒砌起来的一个巨大空间! 虽然被水浸泡,但下面已堆放了数不清的密封箱子。 傅盛临来时,满堂立即走上前,恭敬禀告: “公子,一切如常,这季的黄金也已储放完成。” 傅盛临看着那流动的河水,眸色微深。 狡兔三窟,能者善留后路。 他也不例外。 其实从记事起,他就知晓辅国公府的艰难。 虽然辅国公府矜矜业业、一心为国为民,匡扶朝政。 但“功高盖主”四个字,始终压在那位心头。 兴许有一日,辅国公府终究逃不过凄惨的结局。 有这些黄金,足以他们一家人解甲归田、安度晚年。 傅盛临周身是在外人面前未展现过的冷厉、严谨: “让附近的人看好,唯有朱雀玉佩、方可开启!” “是!” 远处。 云京歌来找傅盛临,好巧不巧走到这边,好巧不巧听到他们的谈话。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才以至于自己没有发出声音。 那么多!那么多的黄金! 三哥哥竟然将那么多黄金沉入水中! 这件事三哥瞒了所有傅家人,没有任何人知情! 而只有朱雀玉佩可以开启…… 她的朱雀玉佩原本那次作戏、给了傅承祁。 但傅承祁昏迷后,六哥哥傅云燃又搜身拿回来,交给了她。 这岂不是意味着……她可以…… 云京歌心里千百个想法流转,表面却不动声色地回到作场正常区域,装作什么也没发现。 她刚回来不久,傅盛临也回来了。 看到林子里的她,他微微一惊: “歌儿,你怎么来了?外公不是让你半个月内在家休养……” 云京歌脸色一青。 又提!又往她伤口上撒盐! 她压着心底的不舒适,拿过夏蝉手中的点心盒子,浅笑: “三哥哥,进屋内说。” 旁边有傅盛临休憩用的竹屋。 傅盛临立即领着她进去,还为她泡了壶热茶。 云京歌打开食盒,拿出点心递给傅盛临: “哥哥,这是我今日特地做的一些点心,你尝尝,希望你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