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苍伐答: “王,一直有安排人暗中保护王妃。 王妃不仅没被欺负,还去登仙楼赢了第一才女云京歌,并且搬空云京歌的闺房,拿回来一堆值钱的东西。” 帝懿眯眸。 云惊凰这是抢东西养他? 苍伐又道:“不过王妃和赵氏之间,似乎有些不对劲。 王妃看似是赵氏的亲女儿,可赵氏对其格外纵容,有捧杀之意。 王妃近日似乎也在针对赵氏,变了性子……” 帝懿眯了眯眸。 片刻后,矜薄的唇翕起: “给赵氏点教训。” 话语高贵薄凉,宛若说着最寻常的事。 没过一会儿…… 丞相府里。 赵氏好端端地走着路,忽然莫名奇怪踢到块石头,莫名奇妙摔进自家的池塘里! 被打捞起来时,刚刚开春的天,浸骨的水冻得她宛若筛子。 头发凌乱,比落汤鸡还狼狈。 最重要的是,她另一条手臂磕在石头上,又骨折了…… “哎哟……哎哟……” 府医给她上药时,赵如蕙痛得生不如死。 她实在是纳闷极了,最近怎么跟犯了煞神似的? 已经莫名其妙摔了两次! 上次左手臂摔骨折,这次右手臂又骨折。 两只手臂都得吊起来…… 龙寝宫。 床上的云惊凰还在沉睡。 她眉心紧紧皱着,手抓着床上的床单。 “妹妹?你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 “凭什么你生来就是丞相府的嫡女?我却只能是卑贱的庶女?” “凭什么你有九个哥哥疼爱,有名满天下的嫡母,我却只有一个声名狼藉的青楼贱母?” “云惊凰,你不配!” “这世间高贵的人、只能是我!” 她梦到云京歌那张绝美的面容满是狰狞,将她的骨灰和在水泥里,将她糊在大理石台阶下。 那凶狠的神态,比地狱的恶鬼还要恐怖。 梦境一转,她又梦到赵如蕙说: “我才是你亲娘,我不会害你。” “傅瑜君是骗你的,想抢走所有的宠爱,她该死!” “哈哈哈!不愧是我养出来的东秦国第一草包!果然没让我失望!” 还有云震嵘那张冷冰冰的脸: “本相没有你这种声名狼藉的女儿!” “京歌是京城第一才女,潇潇武学院毕业,归薏绣得一手上好京绣。 你再看看你,不学无术、一事无成、一无是处!” “卑贱的庶女,外室女!你是本相一生的耻辱!” 不……她不是…… 不是! 云惊凰倏地从床上坐起身,才发现天已大亮,她满身是汗。 床上,已没有帝懿的身影。 好在是梦,一切都只是梦! 云惊凰起床洗漱,看着养粹殿的方向,皱了皱眉。 帝懿又去闭关了,他最近休养的心思很强烈。
她也得努力! 昨天云震嵘说的对,她一无是处,是丞相府里最差劲的。 真和赵如蕙等人交手起来,她这猪脑子未必斗得赢,也不能每次让小隐帮忙。 而且和九个哥哥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如果她是外祖母和哥哥他们,也会喜欢云京歌,而不会喜欢自己。 云惊凰刚出去,准备去书房。 雁儿却端了个锦盒过来,禀告: “王妃,兵部左侍郎家的侍卫恭恭敬敬送来一个锦盒,说是代替他家公子赔礼道歉。” 云惊凰眯眸,用医疗包隔空诊断了番,确定无毒,才说: “小心些,打来看看。” 雁儿把大的锦盒放在地上,缓缓打开盒子盖子。 顿时! 一股恶心的臭味扑鼻而来。 那锦盒里,装的竟然是一坨狗屎! 盖子打开的那里侧,还刻了“云惊凰”三个大字。 这是在骂云惊凰…… 雁儿气得连忙合上:“王妃,他们太过分了!当初王妃整人的时候,他们只有哭的份儿,如今却……” 再是懦弱,雁儿也觉得这种事不能忍。 “王妃,咱们把这锦盒还回去!也要刻上那浑公子的名字!” 云惊凰倒表现得相对淡定。 不是卫忠送来的,肯定是李追风的安排。 昨日李追风醒了,定然是勃然大怒一番,今天才这么整她。 她红唇缓缓一勾:“是得还回去,但不是现在。” 在李追风看来,甚至任何人看来,她就是一坨屎。 但是如果明天的诗词大会结束,李追风心中那个仙女输给她这坨屎呢?甚至他自己也栽在她手上呢? 与其花时间浪费,不如先花时间强大自己! 云惊凰说雁儿吩咐:“让绮丽处理掉。 雁儿乖,放心,明天才会有重头好戏看,他们一个也别想错过!” 安抚后,云惊凰来到凤瑶宫的书房,从小隐那里借了一堆书籍。 《唐诗三百首》,《诗经》,《三十六计》,《鬼谷子》,《宋词》、《天工开物》、《练字入门》…… 一堆的书,堆的书架满满当当。 云惊凰开始认认真真地看书,如同海绵般疯狂汲取知识。 明天就是诗词大会的结束,她不会再给云京歌任何起来的机会! 她要尽快强大起来,救活母亲,救出白雀,救出当年被远送他乡的弟弟和妹妹…… 这样的废寝忘食,持续到傍晚时分。 容稷找来时,就见云惊凰吊着头发,坐在桌子前死记硬背。 “想学会诗词,如此方法极为拙重。” 他声音清贵好听。 云惊凰抬头,就见容稷迈步进来。 她眼眸一亮,“容世子,你有什么快速记忆、或者提高才情的方法嘛?” 云京歌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她落后的可是整整十八年! 容稷看了眼她,先问: “昨日回来可还安全?听闻昨夜在郊外发现三十九具断头尸体。” 那是云惊凰昨日必经的地方。 云惊凰想起那一幕,又想起那个高大神秘的身影。 但她不想让人担心,只说:“啊?还有这种事吗?我昨天没看到,平安归来。” 容稷眉宇间的担忧落下,目光落在桌上的书籍上。 是《诗经》,刚刚打开,第一首是关雎。 容稷拿来一套白色的男子衣衫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