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禧想起之前在琴行看见她的时候,就处处透着不对劲,她穿的衣服,说话的方式,还有孩子看起来根本就不是读大学的年纪。现在这些猜想果真被证实。
“我们的孩子最喜欢的是拼积木,对钢琴根本不感兴趣。”
“不过她病情发作时,会这么说也不奇怪,我都能理解。”
听见林市昌的解释,温禧的眼神染上几分同情之色。
“你们的小孩现在在哪里?”
时祺忽然发问。
似乎没有预料到时祺会突然这么问,林市昌愣了片刻,才说出孩子的去相。
“啊,去上学了。”
“很乖的孩子,”林市昌眼中的光好像消失了,又补充说:“现在也害怕自己的妈妈,都不愿意回家。”
沉寂片刻。
“我是做生意的,但最近情况并不好,贷款很快就要到期了,再加上给小金治病。”
“温小姐,”林市昌的眼神里有期待的眼光,好像抓住救命稻草:“能帮我把这台钢琴收走,再把费用退给我们吗?”
“为了给她治病,我们这套房子也是打算卖了的。”
能在观澜庭中住的,大多是非富即贵。但情况已经严峻到他需要用房抵押,看来确实是不太乐观。
但一台钢琴的价格又有多少呢,充其量万余块,不过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