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温禧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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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起见,我们请来挑战的幸运观众蒙上白布条,确保看不见琴键。”
主持人向后台示意,很快就有工作人员拿着裁好的白绸上台。
“我来吧。”
时祺主动代劳。
视觉被剥夺以后,其他的四感变得格外清晰。他与她保持了社交距离,清泠的气息却铺天盖地卷来,温禧感觉他的手指在发上游走,蜻蜓点水般,却一处不漏。
但在琴键上如波涛奔流回环的长指,现在却格外笨拙,连束结都好像费了很大一番功夫。他用指尖去撩拨她交缠的发丝,一根一根地厘清,试图拨开却被逗留,不慎挑到耳后敏感的肌肤,让她耳根发烫。
“抱歉。”
他在头顶轻声说,却听不出半点歉意。
是故意的。
温禧面对观众,只有她能察觉到这些恼人的小动作。
她不可能当众发难,却也不好为此下台后找他讨个公道。
丝光水滑的绸条终于在脑后束紧,温禧稍松了口气,时祺在此时绅士地将优先权给她:“请你先来吧。”
时祺伸出一只右手,将手按在琴键上,琴键应声而响,五个音里黑白混杂,聚合成不和谐音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