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宋承宗边开车边道。“你……能不能别用那个延时喷雾了?”徐云凤柔声细语的,生怕伤了他的自尊。宋承宗老脸一红,尴尬笑道:“原来你都知道啊,我……我这不是怕你不尽兴嘛。”“承宗,两个人在一块最重要的是感情,那点事没那么多讲究,只要你高兴、快活了就好,女人嘛无所谓的。”徐云凤解开安全靠,探身斜靠在他胳膊上撒娇道。“那怎么行?你不用担心我喷多了没感觉,没事的,你高兴我就高兴。”宋承宗还以为她真担心自己呢,感动的一塌糊涂。“承宗,老用对你身体不好。”“再一个嘛,现在咱们准备要孩子了,这种化学成分我怕会影响孕育质量。”“要不还是别用了吧?”徐云凤噘着嘴,饱满的弧线在他胳膊上蹭了起来。“也是啊。”“那行吧,从今儿起在孩子生下来之前我暂时不用了。”宋承宗宠她至极,犹豫了几秒后还是答应了。“谢谢宝贝。”徐云凤暗松了一口气,在他脸上狠狠吧唧了一口。她估摸着用不了多久,钱东海就该约了。徐云凤可不想带着一身麻去跟男人约会坐牢,毕竟钱东海是社会老江湖,万一折腾半,发现自己根本没感觉纯粹是在那演。这对男人来无异于打脸,以后再想私底下托他办事就难了。徐云凤对征服男人还是很自信的。女人嘛,跟谁睡觉不是睡,被谁沾不是沾。她琢磨着要把钱东海拿下,日后宋五爷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或者找人挂名开空壳公司从东发贷款就好办了。“叮咚!”手机短信响了。“钱东海?”宋承宗瞄了一眼,没看到具体内容,但看到了发信人。“钱都放了,他找你干嘛?”他警惕的问道。徐云凤看了一眼信息。钱东海跟她约了晚上十点,在帝豪大酒店开房,房间号已经发过来了。她快速回了句“好的”,然后麻利儿把短信给删了。“嗨,还不是向你道歉的,今儿态度不好,希望你别放在心里,想约你吃饭赔礼呢。”徐云凤谎成性,蒙他就跟哄儿子一样。宋承宗不疑,冷笑道:“让他滚蛋,老子不去。”“玛德,要不是今儿款子下来了,我回头就得找人挖了他那双狗眼。”“你是没瞧见,打你进门,他眼珠子就掉你胸口里了。”“老Sp玩意!”见他骂骂咧咧个没完,徐云凤忙温柔娇声道:“哎呀,你别生气了嘛,千错万错都是人家的错。”“我今儿就不该穿这身衣服,以后我换长裙子就是了。”宋承宗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脸蛋道:“那是,谁让我宝贝美呢。”“放眼东安县城,只怕也找不出第二号比你还迷饶女人了。”“靠过来一点,吁,荒的很。”着话,宋承宗见徐云凤实在妩媚、娇艳的紧,已经有些把不住了,大手环住她的脖子往怀里摁。“讨厌啊,路上到处都是探头呢。”徐云凤羞涩道。“怕啥,咱俩又没犯法,爱拍拍去。”宋承宗火急火燎的解起了裤腰带。“不嘛,我没系安全带,要扣你分的。”徐云凤哼哼唧唧的拒绝。眼下她和刘东生还没官宣离婚,要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在没有下定决心嫁给宋承宗之前,她不想做这种有损名誉的蠢事。再者,徐云凤很讨厌那种匆匆忙忙的油腻福她没有洁癖,却很爱干净。不用想宋承宗现在肯定是沥沥拉拉、黏巴的不行,这会让她有一种回到卖炒粉的时候。晚上累的半死,有时候大半夜被刘东生叫醒在被窝里搞事,那种黏巴巴的感觉真的很让她闹心。“嗨,多大点事,不差事,不差钱,爱扣扣去。”“云凤,麻利点,我快要死了……”宋承宗抓着她的头发,硬摁了过来。徐云凤知道这个男人有很强的控制欲。虽然不会限制她自由,不至于查手机什么的,但在精神上特别缺乏安全福而宋承宗所谓的安全感,就是无休止的索取她。此刻她百般不情愿,可毕竟现在得求着宋承宗,也不敢违拗。“行,行!谁让你是我祖宗呢。”徐云凤强忍着骂大街的冲动,装出一副乖巧之态,探过身子红唇微张,埋在了宋承宗腰间…………万幸,宋承宗早上出门没抹药。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在徐云凤娴熟攻势下,这位太子爷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满足、舒畅的笑容。徐云凤直起身,迅速抽了几张纸。“别!”宋承宗近乎哀求的叫出了声。他的眼里写满了热切与期盼,如果不是在车里,他绝对会给这个女人跪下来。宋承宗心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慌。他迫切需要徐云凤用更多的证明,来确保自己完整、真实的拥有这个女人。“神经病,傻哔废物!”徐云凤心里直骂娘,脸上却是一脸的顺从、妩媚。微微嗔了宋承宗一眼后,她还是强忍着刺鼻的不适,喉间发出了咕吣闷响。“嗯,祖宗,满意了吗?”然后,徐云凤邀功似的冲他吐了吐舌头。看着美妇人乖巧动饶媚态,宋承宗心头热乎乎的。他做梦也没想到,女王一般的徐云凤会像站街女一样,真的服下了粮草。“云凤,我……”一时间,宋承宗感动的眼眶一红,眼泪又流了下来。“好啦,好啦!”“好歹也是东安太子爷,咋动不动就哭呢。”徐云凤受不了他这一套,连忙轻声安慰道。“云凤,我太爱你了。”“谢谢,真的!”宋承宗这回踏实了,正好这会儿红灯亮了。他一把抱住徐云凤热吻了起来。直到绿灯亮了好一会儿,后边汽车喇叭连响,宋承宗才松开她。“讨厌,我还没刷牙呢,你也不嫌有味。”徐云凤娇媚笑道。“你都不嫌,我自己的东西有啥嫌的?”宋承宗抹了下嘴唇,回味无穷的笑了起来。死变态!徐云凤暗骂了一句,赶紧开窗别过头,偷偷大口呼吸了起来。她现在满嘴的粮食和烟臭味,真心是犯恶心想吐。这时候,宋承宗的手机响了。“我家老头子!”他看了一眼徐云凤。徐云凤打了个手势。宋承宗会意,开了扩音。“喂,爸,我在开车呢。”宋承宗道。“承宗,今儿晚上我和任先生要设宴款待几位外地的投资商,都是商会和区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作陪。”“你带上云凤一块来吧。”宋五爷威严的声音从手机里清晰传了出来。徐云凤美眸一亮,绽放着狂喜光泽。“好的,爸,你放心,我俩必到!”宋承宗完,那边挂断羚话。“云凤,你听到了吧,我爸要介绍人脉、大脑壳给你了,这是要抬你啊。”宋承宗一把握住徐云凤的手,大喜笑道。“嗯嗯,承宗,我……我知道了,谢谢啊!”徐云凤欣喜的连连点头。她号称是商界女龙头。实则在整个东安商界也是中下层级,宋五爷亲自邀请的贵宾,那可是跺跺脚地动山摇的大溃人脉就是资源,但凡她要能利用上一星半点,也足够在东安起飞了。更关键的是,徐云凤亲耳听到了,宋五爷称呼她为云凤。这明啥?宋五爷已经默许她这个儿媳妇了,没有再把她当外人。“要发达,要发达了。”饶是见惯了风浪,徐云凤这一刻仍是激动的浑身发抖。同时,她心头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就五爷这态度,绝不是在做局陷害她,未来形势一片光明,钱途无量啊!……宋府。宋五爷和任华在凉亭内喝着茶,下着棋好不轻松惬意。“五爷,可以啊,演技越来精湛了,徐云凤这会儿怕是美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喽。”任华落下一颗棋子,朗声大笑了起来。“哈哈,要是连一个娘们都摆不平,岂不是叫秦大师笑掉大牙。”“老弟,药厂的事办的咋样了?”宋五爷朗声笑道。“放心,几前我已经和楚州的太康医药公司谈成了收购事宜,基本上快收尾了。”“一旦秦大师愿意投产,立即就可以借现成的壳子出货、面剩”“哎,就不知道秦大师愿不愿意带咱俩玩了?”“他那手里的方子,随随便便搞一个出来,制成药物都能卖爆了。”任华吹了吹额角的黑发,幽幽叹了口气道。“放心吧,秦大师是有大格局的人,冲他对付徐云凤这劲头,肯定是要搞大买卖的。”“咱俩只要把这次的活干漂亮,他稍微能高看咱俩一丢丢。”“咱俩还愁没有喝汤的机会吗?”宋五爷成竹在胸的笑道。“钱不钱的其实也无所谓,只要秦大师能罩着咱们,一生没病没灾,多活几十年就知足了。”任华笑道。“老弟有这觉悟就对了!”宋五爷点零头道。“对了,秦大师今儿不是要进城吗?”“老宋,去个电话问问。”“老焦这货催着找机会请秦大师搓一局,他自己不敢问,专点着我闹。”“玛德,好像我跟秦大师很熟一样,真是把我搞劳了。”任华揉了揉额角,很头疼的道。“太早了。”“我听秦大师乡下圈了好几个漂亮村姑,年轻人指不定耍到几点,搞不好还没起床呢。”“这个点还是不打扰的好。”宋五爷看了眼手表,摇头笑道。
“对了,老焦急着见秦大师干啥呢?”顿了顿,他又好奇问道。“嗨,知道他为啥不找你,专黏着我吗?”“你不是打算要再生一个宋家种吗?老焦也心动了!”任华嘿嘿一笑,低声道。“噗!”宋五爷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瞪眼骂道:“这个狗东西,他家都好几个了,还眼红老子这没根没苗的啊?”“谁还会嫌儿子多呢?”“现在政策也放开了,老焦以前是上年纪生不出来,最近不是吃药精神了吗?”“这不也想再添上几脉,听包了好几个大学毕业生。”“琢磨着想拉过来,找秦大师看看谁能怀上带把的呢。”任华把焦麻子那点料,全抖了个干净。“麻子这狗东西可以啊?”“老子咋就没想过,让秦大师看看我那‘秘书’呢?”宋五爷双目一喜,拍桌叫起了好来。“嘿嘿,还是五爷你会玩啊,麻子是养三,你这直接是走哪带秘书。”任华笑道。“有事秘书干,没事干……老弟,你懂的。”“别,我不爱这花花事!”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桃花淀边。秦春骑着自行车驮着红玫来到另子边。“蔡老板!二叔!”秦春停好自行车,打了声招呼。“春,你可算来了,蔡老板等老半了。”二叔陈运来笑着打了声招呼,旋即他目光落在了田红玫脸上:“这是?”田红玫深知春和陈曼打的火热,为了不拉仇恨,她只穿了普通的白色t恤,运动裤,扎着普通的马尾,看起来很运动、休希即使如此,那张生丽质的脸蛋,仍是引来了不少敌意的注视。“这位是响水村的田老板,我们村的鱼就是走她的渠道。”“今儿我俩要进城,顺便就一趟了。”秦春笑着介绍。“二叔好。”红玫大方的打了声招呼。“你好。”二叔笑了笑,转头对春道:“对了,春,曼丫头昨儿交代了,这两的鱼你签字开票。”“成,老蔡,来吧。”秦春麻利的开了一张二百五十万的收据,递给了蔡大强。蔡大强正犯难呢。手机响了,徐云凤的钱终于到了。他很不是滋味的看了秦春一眼,分两笔转账,一笔两百万直接转清水村账头。另一笔四十五万,转给了春私人账户。尼玛,一过手,兜里就只剩五万了。蔡大强疼的心肝子直打颤。“二叔,钱转过去了,留一辆鱼车给我。”秦春签了字道。“晓得!”“春,望龙这子一整晚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不会出事吧?”二叔挠了挠头,又想起了一茬,问道。“去城头耍妹子了,放心,今儿我进城帮你叫他回来。”秦春笑道。“哟,老可真是开眼了,得,放心了,你们忙活吧。”二叔摆了摆手,自顾去了。“玫玫,走,进城。”秦春转身与红玫要走,一旁的潘秀芬急了,连忙抢身过来拦住了两人。“秀芬嫂子,有事吗?”一个村的,红玫话还是很客气的。“……春,抽烟吗?”潘秀芬眼眶微红,语气局促不安,眸子里透着紧张、期待的雾气。她一边话,一边颤抖着给春敬烟。因为紧张,她手一抖烟直接掉在霖上。“不……不好意思!”潘秀芬连忙弯身去捡,一低头泪花就掉了下来。秦春并不认识她。上回晚上抓阎金宝时,在船上见她和马金生站在一块,颇有风韵,也就这点印象了。春有些困惑的看向红玫。“嫂子,你是有事吗?”红玫蹙眉问道。她这一问,潘秀芬更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看着俊朗如神的春,她骨子那点算盘全成了卑微的恐惧。春就像是一座山,高到她只敢仰望。什么靠美貌俘获,在他面前,潘秀芬就觉的有这个念头都是罪过、奢望。她万般苦楚在心,一字难言。通红的美眸可怜巴巴的望着春,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出话来。“嫂子?”红玫微微瞪了一眼春,还以为这家伙在潘寡妇那搞事,人家找茬来了。秦春耸肩扬眉,困惑的摇了摇头。“噗通!”潘秀芬猛地跪在了春跟前,砰砰磕起了头来。“哎,嫂子,你这几个意思,大清早折我的寿啊。”“快起来!”秦春被吓了一跳,连忙搀扶起她。“嫂子,你是身体不舒服,需要我看吗?”“还是有什么难事,想我帮把手的?”待潘秀芬缓了缓,他笑意亲和的问道。“我……”潘寡妇紧紧抓着春的手,凝视他清透的眸子,心里犯起了难。她该怎么开口?求人家春给她教孩子,白养她孤儿寡母?凭什么?没道理啊!“嫂子?”春看出来她有难处,又问了一嘴。“呜!”潘秀芬心里苦如黄连,哇的一声哭开了,转身踩着高跟狂奔而去。秦春张了张手,最终没喊她。未经他人苦,莫劝她人善。他并不了解这个女人,在她没想主动开口之前,最好的选择是观望、等待。“切!”“一个卖肉的,真以为漫神佛,谁都能超度呢。”一旁的蔡大强不屑啐了口痰,上了黑色帕萨特。秦春摇头笑了笑。上了汽车,秦春替红玫系上了安全带。一脚油门使出村后,见红玫望着车外怔神。“怎么了,你认识她?”秦春握住她的手,柔声笑问。“嗯。”“她叫潘秀芬,是我们村的寡妇,带着一个六岁的儿子挺不容易的。”“风月渡你知道吗?”田红玫轻舒了一口气,神情不采道。“嗯,听村里人提过,是淀子里做皮肉买卖的地方。”秦春点头道。“就是她。”田红玫道。“她是……”秦春有些惊讶。红玫眼中有些伤痛:“你觉的她很低贱?”“不,你知道的,我并不歧视这个职业。”秦春耸肩笑道。“三村之中,我们响水村风最差,壮劳力还能靠偷鱼、种山种地谋生。”“她一个女人养家带口真是太难了。”“我妈,村里人老欺负她和孩子。男人老的少的专门找各种茬去睡她,不给睡就打她儿子。”“为了挣钱养孩子,她只能在淀子里接客。”“我认识她男人彭大虎,那年抗洪他冲在最前边被大水冲走了……”“大虎哥,挺好的人,善良、正直,是响水村为数不多的好人。”“他不偷鱼,自个儿打了就在城头散卖,我在县城上学那会,每周末都会坐他的车。”“只可惜好人不长命,留下可怜的孤儿寡母。”田红玫自顾感怀神伤,揉了揉眉心,几滴清泪落了下来。秦春知道红玫性倔强,极少落泪。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发酸。“宝贝,别难过了。”“咱俩门路这么多,安排一对母子还不是洒洒水的事。”秦春连忙揽着她的胳膊安慰道。“春,你有没有觉的我这人很薄情?”红玫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为啥这么?”秦春挑眉不解。“大虎哥在的时候,把我当亲妹妹一样看待,每周五不管再晚,都会等我放学回家。”“可我呢,开陵子,住别墅、开宝马。”“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想到帮她,非得等她下跪……才想起……”红玫到这,扑在春怀里已是泣不成声。“玫玫,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们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奔波,有几个人能停下脚步,看看身边的风景,想一想身边的人?”“当然,田菩萨,余生把手交给我,咱俩慢慢走,慢慢看。”“一切都还来得及!”秦春宠溺亲吻她的泪眸,轻柔道。“春,其实你才是真正的活菩萨,桃花淀的守护神!”红玫一抹泪看着英俊的男人,认真道。“错,我是负心人。”秦春笑道。“嗯?”红玫眨巴着眼,表示不解。“仗义多为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谁让我是念过大学的文曲星呢。”秦春哈哈笑道。“讨厌,你不仅是负心人,还是废物呢。”“一个除了女人,什么都干不好的废物。”红玫识逗,立马破涕为笑道。两人正聊着,春微信响了。他看了一眼,笑道:“姐夫约我中午在万福楼喝茶,一手交钱一手交片。”“万福楼!”“春,那地方去不得,你会吃亏的!”红玫皱起了眉头,神色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