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蔓:“我去看看爸妈反应。” 谢妈妈是跟在谢寒身后,去迎亲的。 她在身后,帮谢寒发着红包。 人人将红包拆开。 那是一张沉甸甸的纯黄金所铸的婚礼感谢卡。 婚礼答谢卡上的文案,是谢寒亲烫金所印: 凤有约,花不误。 年年岁岁不相负。 落日与晚风,朝朝又暮暮。 一张张,一字字,一句句,全代表了谢寒对秦陶陶心意。 乔长安拿着这沉甸甸的黄金婚礼答谢卡,不知何时,眼中有了动容的泪水。 再瞧着谢妈妈那矫健的步伐,跟去了二楼,她想,这谢妈妈跳楼伤了腿和腰,伤筋动骨至少要一百天,这好得也太快了吧? 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 说不准啊,就是谢寒为了娶陶陶所使的计谋。 同样都是计谋,可是夏俊杰的全是阴险歹毒算计索取。 中谢寒的算计,却全是甜蜜与爱意。 这就是他们门道中所谓的因果论。 秦陶陶命中注定有此劫,也有此福。 上辈子欠下夏俊杰的,已经被他以恶的手段追讨回去了。 剩下的,全是来还债报恩送福的,那便是跨越所有障碍,千辛万苦来到秦陶陶身边的谢寒。 李遇见乔长安感动得落泪了,不由给她递了一张手绢过去,“太感动了,是吧?” 接过手绢,乔长安擦了擦泪,“这世间所有的遇见,皆是缘分。” 缘分又分良缘与孽缘。 她又感叹道,“谢寒终究是秦陶陶的良缘。” 缘分二字,触动了乔长安的情绪。 热闹喜庆中,她轻轻抚了抚自己尚且平坦无变化的小腹。 她和这个孩子的母子缘分,又是福是孽? “安安,你怎么了?”李遇觉得乔长安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 明明应该高兴的日子,她的眼神怎么充满了伤感和忧愁。 楼上的新娘子闺房。 那是新郎接亲的最后一道关卡。 秦森已经想好了要如何考验夏俊杰,坐在喜床上的秦陶陶几次欲言又止。 这时,门外有人拍门。 拍门的人,却不是新郎官,而是小女儿秦蔓蔓。
她一边拍着门,一边喊着,“爸,快开门,我要告诉你一个比婚礼还要喜庆和高兴一百倍的好事情。” 秦森看了看吉时,离新郎来敲新娘闺房的吉时,还差两分钟。 先给小女儿开了门再说。 开门后,他瞧着小女儿秦蔓蔓一脸灿烂笑容,“有什么消息能比你姐的婚礼还要高兴一百倍。” “那就是我姐姐给你找了一个让你完全放心的,比夏俊杰好上一百倍一千倍的好女婿啊。”说着,秦蔓蔓将门侧边的谢寒,请了出来,“姐夫,还不快来见你岳父大人。” 你是不是也该亲亲我 秦蔓蔓话音一落,一身气度非凡的谢寒便迈步来到了秦森的面前。 他没有先去叫秦森一声岳父大人,而是透过秦森的身影朝门后的闺房望去。 瞧见闺房里的喜庆布置,也瞧见了坐在大红喜床上,穿着美美婚纱的新娘子秦陶陶。 他根本没有在意她是否缺了双腿。 在看到秦陶陶一身新娘子装扮的那一瞬间,他眼里的光仿佛成了整个星辰。 那是秦森见过的,谢寒最不稳重最失神的眼神。 谢寒向来是一个没什么情绪,情绪永远是无波无澜的人,这一次秦森却看到了谢寒眼里的星辰之光。 再寻找谢寒望去的方向,他的眼神是落在自己的女儿秦陶陶身上的。 秦森是一脸意外的,“谢寒,你不去接亲,你跑我家干什么?” 这时的谢寒,才将目光从秦陶陶身上收了回来,落在了秦森诧异的脸上。 随即,递上了他和秦陶陶前些日子领的结婚证。 “爸,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的岳父大人了。” “我要迎娶的新娘子不是别人,正是您的女儿陶陶。” “先斩后奏是我的错,我愿用我整个余生来接受岳父的责罚。” 直到接过结婚证,看到女儿和谢寒的结婚照,看到他们的结婚证字号,看到上面的钢印,秦森依旧是没有反应过来的。 “这,这,这……”他开始回想着之前的所有细节,“这怎么回事?” 细细一想来,谢寒每一次见到他,必定会问一问几个孩子们的情况。 最先问的那一个人,必定是陶陶。 还有许多次的巧合。 陶陶在国内和国外的舞蹈演出,演出的城市不在鹏城。 他和宋薇二人去为女儿加油,两次都巧合遇见了谢寒。 谢寒也是那么巧合的,借着请他和宋薇吃饭为由的机会,又请了陶陶。 吃饭的时间,又是那么巧合的,既是陶陶表演完的时间,又是他处理完公事的时间。 还有上一次谢寒给他送古董,也是那么巧合的,要去东方华府那个小区?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谢寒这臭小子是老谋深算啊。 人生几十余载,秦森第一次觉得自己明明被蒙在鼓里,被骗了,却无比兴高采烈。 他用力拍了拍谢寒的胸膛,“你这小子,藏得真是够深啊。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我早就把陶陶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