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君泽的坚持下,他帮夏如初洗了澡。 连穿底裤这样的事情,也是他做的。 夏如初意外的,没有再拒绝他,不知是适应了这段夫妻关系,还是她实在是行动不便。 他太好了。 好到夏如初希望自己能够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能够走进他的心里,能够和他一辈子。 哪怕不能走近进他的心里,能够呆在他身边一辈子,也是好的。 可是一辈子这个词,对夏如初来说,真是一场奢望。 躺在床上。 夏如初侧头看了看身侧的男人。 这是结婚这么久来,秦君泽第二次躺在她身边。 这个男人的侧颜太过俊美。 只是窗外风吹树动,屋内时而阴影掠过,他深刻清隽的侧颜忽明忽暗。 墙上树影浮动时,一如她乱掉的心一样。 她知道,不是窗外的风在动。 也不是风吹下的树在动。 而是,她心动了。 收回眸光,她望着天花板,“秦君泽,你接过吻吗?” 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秦君泽,睁开了眼。 侧头,望着身侧看似平静,胸脯却有些起伏的她。 他如实道,“没有。” “我也没有。”她重新侧眸,看着同样侧眸看着自己的她,强装出平静来,“要试一试吗?” 回应她的,是秦君泽的沉默。 大约几秒钟的时间。 这几秒钟,夏如初紧拽着床单一角。 因为过于紧张,耳根子都烫了起来。 只是那颗心是冷的,“你就当我没说过。” 回应她的,依旧是秦君泽的沉默。 身侧的她,缓缓闭上了眼睛,“睡了吧,明天还要早起。” 窗外的夜风,没有停过。 被吹得张牙舞爪的树枝,也没有停过。 就像她那颗心一下,一旦掀起了波澜,便平静不下来。 迟了许久,秦君泽才翻身而起,小心翼翼地爬到了夏如初的身体上。 四肢支撑着,才不至于压迫到还有腿伤的她。 他拂开她面前的碎发,“想清楚了吗?” 她睁开眼来,这个男人是那么的温柔温暖,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到让她可以忘却人世间所有的苦痛。 不管这一刻他爬上来,是同情她也好,还是成全她也好,她都不在乎。 她眨眨眼,点点头,“我不想死的时候,连接吻这件事情都没和男人做过。” 做他的女人,不疼
秦君泽不确定此刻的夏如初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才想要和他接吻。 他没有去琢磨,也没有去猜测,甚至连犹豫也没有,温柔地低下了头。 窗外的狂风暴雨将这个夜晚的宁静彻底打破。 就像夏如初那被打破的心一样。 可秦君泽却是无比镇定的。 他清楚地知道,上天留给这个女人的时间并不多了。 她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流逝,他每天都看在眼里。 他不想在她死之前有任何的遗憾。 只要是她所希望的,他都愿意成全她。 所以低下头去吻她的唇时,他毫不犹豫。 明明是个生手,从来没有接过吻,可他却保持着一个男人的绅士风度,镇定却又笨拙地吻她。 他碰了碰她的唇,不知道技巧在什么地方。 又试探性地伸了伸舌头。 还很礼貌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没什么经验,要是让你不舒服了,你就告诉我,我停下来。” 她始终是闭上眼睛的,轻轻地嗯了一声后,双手攀住了他的脖子,“秦君泽,要不我们做真正的夫妻,你要了我吧。” 内心的慌乱与渴望,像是喷发的岩浆。 夏如初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么想要成为他的女人,并不是生理上的渴望,更是情感的渴望。 这么好的男人,她想要拥有他。 让她主动一次,疯狂一次吧。 在她有生之年,她不要留任何的遗憾。 哪怕她此时此刻也清楚地知道,秦君泽根本不爱她,只是出于丈夫的责任。 可又有多少婚姻能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 两性本就是如此,天底有多少夫妻能够真正的两情相悦? 多少夫妻过性生活的时候,谁能保证他与她的心里,就一定是想着对方的? 就好比此时此刻,夏如初明知道秦君泽心里一定是想着乔长安的,可她还是主动伸出了舌头。 甚至主动的,摸到了秦君泽的肚脐以下…… 两个人都在这个时候怔住。 秦君泽睁开了眼睛。 那巴掌大的脸蛋红彤彤的,带着少女的娇羞与毅然决然,却无法让他的心绪掀起波澜。 他只是很同情夏如初。 如此锦瑟年华与如花美眷,却要早早凋零。 他伸手拂了拂,“如果你不后悔,我们就试一试。” 她摇头时,落了泪,“我不后悔。 “不哭,洞房花烛夜不应该哭,要笑。”他拭去了她的泪水,戳了戳她的嘴角,示意她笑一笑,“你等我一下。” 迅速爬起来后,秦君泽穿着睡衣出了门。 离开后,他又调转回头,从床头拿了自己的手机。 “你去哪里?”躺在床上,腿上还有伤的夏如初,微微昂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