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起身,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这时,跪地的谢特助不想再影响她的工作,也缓缓起了身。 23号患者还未进来之前,谢特助已经走到了乔长安的面前,“乔医生,我知道你们这一行有你们这一行的规矩。你不愿意替我妻子看病,我不怪你。但我还是愿意把关于你的那个秘密告诉你。” “不必了。”23号病人已经走进来了,乔长安也回到了诊台前,“这边坐,身体哪里不舒服?” 看着回到工作状态的乔长安,谢特助只好识趣地离开。 离开后,谢特助打了一个特殊的电话。 那通电话是商陆接的。 商陆一听说这是跟自己的女儿有关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以往这种时候,他肯定会辨别一下真假,至少找人查证一下,但只要是跟女儿有关的,他便没办法保持理智。 他爽快地答应了,“哪里见面?” “地点我来约。”谢特助说,“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 半小时后,商陆和谢特助约见在了一个偏僻垃圾回收站。 这个点太阳火辣辣的。 晒得人能脱一层皮。 商陆早十分钟到了,谢特助到时远远地看到了他,“商先生对你女儿的事情果然很上心,竟然连个保镖都没有带。你就不怕我对你有什么不利之处吗?” 这地方偏僻得很,连个监控也没有。 他也是只身一人前来,要是真有什么危险,确实不能应付。 但商陆淡定得很,“你应该找过我女儿了。” 谢特助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悲痛,如今他唯一希望的是能够让妻子活下来,但他不能强迫乔长安。 他也不能昧着良心,再去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其实想要商陆的女儿救他妻子,他大可以把商陆绑架了,或者是把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亲人绑架了。 但他知道人是有因果报应的,不能一条道走到黑。 对于谢特助的心理,商陆不太能拿捏得住。 但他来意坚定,“谢特助,我知道你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妻子。但如果我女儿说不能救,就是没办法救。你找我也没有用。” 许多事情让商陆懂得了,要从家人的立场和角度去看待问题。 哪怕女儿身上的问题有些玄乎,说出去怕是他的任何一个哥们都不会相信的。 但作为父亲,这一次他要坚定地站在女儿的立场上。 来见谢特助之前,他就让人查了他,知道文世强干的许多恶事坏事都是经谢特助之手去做的,也知道谢特助的妻子是哪一年开始病的,又病了多少年。 他又说,“谢特助,我女儿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医医生。她改变不了别人的命运。你也看见了,你的领导文世强,他那么想留住她的女儿。结果,他留住了吗?” 说完,他又带着浓浓的警告,“如果你想学你领导一样为难我女儿,找我女儿麻烦,我第一个不同意。你别小瞧我在鹏城的势力。商氏集团虽是破产了,但我手握人脉。你应该不想多我一个敌人。” “你误会了。”谢特助一声苦笑。 许是在文世强身边呆久了,他本不是恶人也变成了恶人。
这张恶人的面具是被迫戴上去的。 面具戴久了,真的成了皮肤。 现在,他想把要把层面具摘下来,只能是以血淋淋的代价,“我的时间不多了。商先生,我想在死之前做一件好事,告诉你一个跟你女儿有关的秘密。” 听了接下来谢特助说的那个秘密,商陆的脸色顿时沉下来。 一团阴云笼罩在他的心里,让他整个人愁眉不展了起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情?” 商陆的担心 谢特助一声苦笑,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命运。 他对商陆的问题,答得风马耳牛不相及。 “商先生,像我这种人,你是不是觉得是活该的?” “我跟着文世强坏事做尽,还连累到家人。” “我活该的。” “可是我也是无奈的。” “那种情况下,为了让家人活命,我没得选。” “做坏事,我是为了家人。” “这一次做好事,我也是为了我家人。虽然我知道已经晚了。” 晚了。 什么都晚了。 明明是烈阳当头,可此时此刻的谢特助却像是一身萧瑟,不由让人觉得凄凉。 好人和坏人也许就在一念之间。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 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这时,谢特助再看向商陆时,满眼都是敬佩。 “商先生,我佩服你,也羡慕你。” “在大是大非面前,你永远都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你永远都能够坚定你的初心。” “在这个浊世之中,像你这样的有良心的爱国企业家已经很少很少了。” 第二天,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件。 某位高官被下属举报,涉嫌十几起命案和多起受贿违规案件。 这位举报者就是谢特助,交出相关证据后,他跳楼自尽。 紧接着,文世强接受停职调查,责令不得离境。 这条新闻轰动全国的时候,乔长安在医院里面上着班。 乔荞和宋薇还有云舒三人,正在乔荞家的花园玻璃房里,一边吹着空调,一边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