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祝由十三科能治的病,有很多。 但李遇嘛…… 她没回答。 乔尔年的情绪也忽然低落了起来,“老姐,相爱的人应该在一起。能彼此相爱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希望你和李遇哥能破镜重圆。” 谁都知道能彼此相爱,已是很深很深的缘分。 可缘分不只讲究相爱。 乔长安已经认命了,她拿起乔尔年的手,“来,姐给你算一卦。” “你还会算命啊?”乔尔年很好奇,见老姐正儿八经地给他看了手纹面相,还算了他的生辰八字,只觉好像老姐算命就跟真的一样。 乔长安松开乔尔年的手,皱了眉,深思,又露出喜悦,“姐只给你算了姻缘。” “有什么好算的。”乔尔年对自己的姻缘,已是无望,“就那样呗。” 乔长安:“尔年,许青岚根本不是你的正缘。你有没有什么想跟姐姐说的?” 原本垂头丧气的乔尔年,眼里散去的光忽然又亮了起来,“你说什么,姐,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有别的机会?” 乔长安:“其实不用给你算命,我就知道你并不喜欢许青岚。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姐聊聊。” 她的命已经很苦了,爱而不得。 她不想尔年跟她一样。 乔尔年:“姐,时间不早了,你别再看这些医书了,早点睡。” 乔尔年走后,乔长安给李遇发了微信:明天有空吗? 李遇还没有睡,他正在写一篇即将发表的外科手术专业论文。 乔长安的微信将他思绪打断,他回复:明天有三台手术。 三台手术是真的。 第二天这三台手术做完,已经是深夜了。 等他披星戴月回到家里,看见客厅里来了人,是乔长安。 母亲云舒正陪着她聊着天,父亲李宴切了一盘水果,正往外面端出来。 “阿遇回来了。”云舒望向他,“安安说找你有点事情。” 乔长安站起来,“李遇哥,我能去你房间和你单独聊聊吗?” 李遇刚想拒绝,李宴走过来推了儿子一把,“去吧,把这盘水果端上去,给安安吃。” 见李遇还在犹豫,乔长安望着他,“就只跟你说几句话。” 兴许是老爷子刚过世不久,乔长安还沉浸在悲痛之中。 又兴许是她经历的太多了。 她只是往那一站,就显得仿佛整个人要碎掉了似的,让人心疼极了。 每次相见,李遇都想上前抱抱她,摸摸她的头,但每次都没办法迈出那一步,他背对着她上了楼,“上来吧。” 十几分钟后,乔长安从楼上下来。 云舒问她,“安安啊,你和你李遇哥聊完了?”
乔长安点头,“李遇哥今天做了三台手术,可能是累了,已经睡了。小姨,你和姨父也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其实云舒很想问问,她和李遇聊了些什么。 但看着乔长安离开的背影透着一股子破碎的凄楚感,总是没问出口。 这两个孩子因为阿遇的身体问题,硬是分开了。 可惜,遗憾…… 云舒:“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 李宴:“阿遇的病好不了,两个孩子就没可能。” 第二天早上,李遇醒了。 他有些愣,昨天晚上明明和长安进了房间,她有话要对他说,怎么还没说,他就睡着了? 已经早上了吗? 看到窗外的阳光和微风中拂动的树枝,李遇忙爬起来。 掀被子时,发觉不对劲,很不对劲…… 重振男人雄风(下) 以为是眼花了。 李遇把被子盖上了又掀开,掀开了又盖上,如此反复。 可即便真的是他眼花了,但身体的知觉总没错吧?长在他身上他还能感觉不到? 这擎天之柱的情况,自己有多久没有出现过了? 很久很久了,久得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热血一下子冲上了脑顶。 这么好的事情,高兴过了头,他跳下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第一时间冲出房间去喊李宴。 “爸,爸……” 昨天他连着做了三台手术,每台手术都在五六个小时以上,人已经很疲惫了。 所以云舒和李宴准备让他多睡会儿,等他睡到自然醒再给他喝点汤,让他补补身子。 李宴原先也是个事业狂,但自从从欧洲监狱回来后,他才恍然明白,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是事业,而是陪在爱人亲人。 这会儿李宴正在厨房里给儿子熬着重振男人雄风的药膳鸡汤。 这还是从别处求来的偏方。 唉,没办法啊,他带着儿子四处重金求医,硬是看不好儿子不举的病根儿。 云舒刚刚也在厨房给李宴打下手来着,这会儿端着一杯热牛奶准备来到儿子的房间门口。 原本是想着如果儿子醒了,先让他喝点牛奶再下楼吃早餐。 要是没醒,就让儿子再睡会儿。 哪曾想一到儿子门口,就见儿子兴奋地喊着爸。 李遇原本是想第一时间告诉李宴这个好消息的,结果被迎面走来的母亲瞧了个正着。 这会儿他的裤裆有状况,饶是云舒并没有特意去留意,也在第一时间无意识地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