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了对方一眼。 这个女生可比那个文静的女医生,长得差多了,一看就是个长舌妇。 长舌妇拉了拉那漂亮文静的女医生,又说,“我跟讲,你别打李医生的主意了,李医生喜欢的是我们文医生。我们文医生是高干子女,家势好,和李医生门当户对,两人又都互生欢喜。你就别想着当第三者破坏李医生和文医生的感情了。” 以安安对李遇的了解,李遇不可能这么快进入新一段恋情。 就算他真的误会她打掉了他的孩子,他也不可能这么快跟别人在一起。 李遇是个对感情专一的男人。 她才不相信别人说的话。 被说是第三者,她很不爽。 让她不爽的人,也别想好过。 她故意道,“我哥什么时候移情别恋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哥?”文医生旁边的长舌妇,惊讶道。 安安:“对啊。李遇是我小姨的儿子,就是我哥啊。我哥的女人我可见过,长得特别活泼可爱。她还怀过我哥的孩子,只不过不小心流掉了,我哥可心疼死了。怎么,文医生想当第三者啊?” 不管她和李遇能不能成,反正她要掐掉李遇所有的桃花。 这个男人说过这辈子只娶她为妻的。 他身边的桃花,都得掐掉。 漂亮文静的文医生忽然两眼泛泪,“你说的是真的吗?李医生真的有女朋友了?” 安安正要回答,换好衣服的李遇走回来,一脸严肃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二话不说,拎着她的衣领,把她从手术室外的走廊,直接拎到了电梯里。 “你能不能轻点?”她最讨厌李遇生气的时候,直接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拽着走。 好像她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似的。 电梯门缓缓合上的时候,她很不爽的推开李遇。 李遇的脸色仿佛要吃人,“你刚刚跟别人说,我是你什么人?” 安安理了理被李遇弄乱的领,“那要看看接下来你怎么回答我,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 李遇答非所问,“我回国前你已经怀孕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他? 因为她想等他回欧洲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谁曾想到,李家发生了那样的灭顶之灾。 还没来得及回答,李遇又问,“得知我飞机失事,我和我妈一起遇难的消息后,你又把孩子打掉了,对吗?” 安安还没回答,李遇又满眼痛楚地问,“打掉那个孩子时,你就下得了狠心?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其实,安安今天大可不必再来问李遇的。 昨天晚上,她已经和远在欧洲的养父养母通过电话了。 养父养母很愧疚地告诉她,是他们告诉了李遇,她不想守寡,不想当单亲妈妈吃苦受累,所以果断把孩子打掉的。 养父养母的目的,是想断了李遇的念想,让他恨她,免得再找她。
这样一来,他们两人就彻底玩完了,便不会再有什么瓜葛。 养父养母本就不希望她嫁给李遇。 电话里,养父养母说了许多对不起的话,但一切都晚了。 李遇竟然不相信她。 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情人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李遇都给不了她。 他知道,他出事的那段日子,她是怎么生不如死地挺过来的吗? 她坚信他还活着,不远千里地来到鹏城找他。 她所有的信念都是来自于,他们之间坚不可摧的爱情。 可这坚不可摧,只是她单方面的坚守。 李遇单方面的宣判了她的死刑,就那么认定她是个狠心的女人? 忍着心痛,安安表面上无所谓道,“对啊,就是以为你死了,所以我才打掉了孩子。我就是狠心。不然呢?” 她无所谓地笑道,“如果你真的死了,难道你还希望我把孩子生下来过苦日子吗?” 表面上的无所谓,无法掩饰内心的翻江倒海。 眼泪流出来,她擦掉,“李遇,你在我心里没那么重要。” 她的话,是一把双刃的剑。 刺伤了李遇的同时,也让自己剜心割肉般的疼。 那个时候伤心过度,宝宝流产,她心身疲惫,整个人如同是从棺材里拉出来的死人一样,行尸走肉的苟且着。 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就是不相信李遇已经遇难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根本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 也不必再知道。 她为李遇流了太多太多的泪了,擦掉眼角的泪时,她在心里默默发誓。 这是她为李遇流的,最后一滴眼泪。 随即,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笑道,“你刚刚不是问我,我在那两个女医生面前说你是我什么人吗。现在可以告诉你了。从今以后,你只是我小姨的养子,我名义上的表哥,仅此而已。” 我们不熟 连解释都不必了。 这个男人,根本不配知道真相。 刚好此时,电梯抵达一楼,门敞开。 安安擦掉眼泪后,潇洒又干脆地迈出电梯,头也不回。 她拿在手里的,准备给李遇的牛奶和面包,被她果断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渣男! 没资格喝她跑了两条街买的德亚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