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袁艺珍一上车就开始演戏,真的太假了。 乔荞心里冷哼了一声,嘴角勾出冷笑来,“这位女士,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女儿。” 不是她的女儿? 袁艺珍愣了一下,看了她一下,又看了看商陆紧紧牵着她手的姿势,她也搞不明白了,“你不是我女儿乔荞吗?那,你们……” “袁艺珍,对吗?”乔荞确认着袁艺珍的身份,望着她时,眼里平静无波。 心湖,被却撑得稀乱。 疼痛、痛苦、愤怒、憎恨、不解,疑惑…… 所有的情绪如潮水汹涌。 心里被搅得天翻地覆。 原来她嘴上说着,要释怀,要放下,都没有真正做到。 这世上,伤她最深的,是她最亲的母亲。 她怎么能释怀? 袁艺珍被问懵了。 乔荞冷冷又问,“我问你,你是袁艺珍吗?” 有些懵圈的袁艺珍,有点不明所以,她不是乔荞的话,那商三爷干嘛牵着她的手? 她愣愣地点了点头,“你不是乔荞,那你是?” “袁艺珍女士。”乔荞保持着冷漠疏离的神情,冷眼抬眸,“请问,你还记得你女儿长什么样子吗?” 女儿的模样,袁艺珍已经记不清楚了。 只记得她穿的衣服很旧。 还是亲戚送的补了丁的旧衣服。 鞋子也不合脚,也是亲戚送的,码数大了,跑太快总会掉。 她离开女儿的前一天,女儿可怜巴巴地问她,可以给她买一双新鞋子吗。 因为要丢下女儿狠心离开,作为母亲,她觉得应该弥补点什么,所以给她买了一双新鞋。 她走的那天,女儿穿着新鞋追着她,要她带她离开。 记忆里只有女儿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至于女儿的模样,她真的记不太清了。 以至于眼前的乔荞,让袁艺珍真的不敢确认,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就算自己的亲生女儿真的在自己的眼前,她也是不敢认的。 或许是有些心虚,袁艺珍的声音提高起来。 “我当然记得我女儿长什么样子,哪有当妈的不记得自己女儿长什么样的?” “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了,她的样子早就长变了。” 呵! 袁艺珍还知道,她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她生安安的时候,安安差点没命,她也像是丢了命似的,根本不想活了。
当妈的,只有心疼孩子,与孩子心连心的。 可袁艺珍呢? 她哪来的脸,说出这种话? 乔荞痛到脸色惨白。 被商陆握紧的手,发冷,颤抖。 商陆握得更紧。 心疼她从小的遭遇。 长臂一伸,不由揽住了她的肩,“乔儿,别激动,跟这种人犯不上让自己这么难过。” “你是乔荞吗?”从商陆的话语中,袁艺珍又开始怀疑乔荞的身份。 乔荞痛着冷哼了一声,“你连你自己女儿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你有什么资格来认亲?又有什么资格说想她?想她干什么?你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袁艺珍心虚,脸色沉了下去。 眼神有些有闪躲。 但很快,又开始飚起了她专业的演技,眼泪瞬间落下来。 “你真的是乔荞吗,真的是我的女儿乔荞,我就说我没认错。” “我打从上车第一眼,就确定你是我的女儿。” “乔荞,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恨着妈妈,所以我上车才没和你相认。” 袁艺珍落着泪,抓住了乔荞的一只手。 “乔荞,妈妈确实是对不起你。” “但妈妈也是真的想忏悔,想弥补,不是你想的那样。” “妈妈一不缺钱,二不缺人照顾,家里请了几十个佣人。妈妈怎么可能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呢?” “妈妈真的是想弥补你。” 那只握住了乔荞手掌的手,让她恶心到极点。 她用力甩开,“你就别演戏了,直接说吧,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让我心里好有个底。” 袁艺珍哪肯承认,她是想在乔荞的身上得到什么。 她伤心地哭着,“乔荞,妈妈确实是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才让我们母女间的关系闹得这么僵,这么的不信任。妈妈真的想要修复我们之间的母女关系。妈妈名下有很多财产,妈妈都想留给你……” “是不是你后来生的孩子生病了,要骨髓,还是要肾?”乔荞斩钉截铁。 她不想和袁艺珍有半点废话。 袁艺珍立即做起指天起誓状,“乔荞,妈妈向你保证,妈妈绝对不是来让你给你妹妹捐赠骨髓捐肾的。你也确实是有个妹妹,不过她在国外,你妹妹身体很健康。” 如果真如袁艺珍所说,她后来生的女儿很健康,不是来找她要肾要骨髓的,那这袁艺珍到底是何目的? 对袁艺珍,商陆越发不敢轻视。 也越发觉得,她身上有一层揭不开的神秘面纱…… 又是个儿子 袁艺珍噼里啪啦说着一堆的,解释和忏悔的话。 商陆斩钉截铁,“不好意思,我和我太太没时间听你在这里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