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谁也不能保证能否平安回来。 商仲伯点了点头,支持乔荞的说法,“谢谢大家的关心,但这件事情不能把你们卷进去。” 秦森站出来说,“这怎么是你们家的事情,这是大家的事情,我们是一个大家庭,是一家人,就应该风雨共济。” “乔荞,商伯伯。”宋薇也站出来说话,“阿森说得没错。虽然我会很担忧阿森,但是阿森和商陆情同手足,他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他。” 说完,宋薇望向秦森。 那一眼,满是她对秦森的爱慕与不舍。 如果秦森真的要去支援商陆,她肯定会哭死的,但她必须支持他。 “薇薇,谢谢你。”秦森拉住宋薇的手,感动得满眼通红。 “嫂子,你让阿东去吧。”邓晚舟望向乔荞,“我也想陪阿东一起去。我一个人能挑三四个大汉,我枪法也准,手下也多,我也想去。” 一来,安安和商陆,都是她的亲人。 二来,她想无条件支持何启东。 这么多人都想去支援商陆,乔荞和商仲伯很感动。 但他们还是不让大家去。 你说服我,我说服你。 在大家争议声四起时,李宴站出来,“你们都别争了,我去支援商陆最合适。” 他又说,“我对国外的环境比较熟,尤其是金三角。而且我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任何牵挂,也没有后顾之忧。所以我去最合适。” “不行。”商仲伯皱眉,“李宴,你还有养父养母。” 他想了想,“这样吧,等商陆飞机落地了,看能不能联系上他,再想办法。” “你们谁都别劝我了。”李宴从椅子上起身,“我倒是要问问商陆,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当初商陆溺水,他把他从水里救起来。 商陆说过的,以后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遇到这么大的难事,商陆却连商量的话都没有一句,一个人便悄悄离开了。 他有没有当他是兄弟? 李宴又气,又担忧。 更多的,是深深的担忧。 深夜,乔荞还没有睡觉,也没有洗澡。 她独自坐在床边,思前想后。 越想心越乱。 越想越不安。 小年年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半夜哭了好几回。 商仲伯和育儿嫂一起安抚小家伙的情绪,轮流抱着小家伙,哄他,逗他。 “这孩子,没饿,没病,没尿,怎么还哭个不停?”商仲伯怎么哄小孙子,都不能让小家伙停下来。 育儿嫂随便感叹了一句,“小年年不会是也知道爸爸和姐姐有危险,所以才一直哭吧?” 唉! 商仲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糟心透顶。 这时,乔荞推开了婴儿房的房门…… 谁说我要跟你分手? 抱起小年年时,乔荞心里难受极了。 生安安的时候,她早产,不顺利。
生年年的时候,更不顺利。 家里发生了更大的事情,仿佛天都要塌了似的。 可她必须硬挺着,“爸,你们休息一下,我把年年抱去我房间,今天晚上他和我一起睡吧。” “你月子都没做好,再照顾年年会更辛苦的。”商仲伯不同意,要去把小年年抱回来。 谁知小年年回到妈妈的怀抱里,没几秒钟便不哭了。 “没事的吧,如果他一会儿还哭,我会哄他的。”乔荞硬挤出一丝笑容,“年年是我的儿子,带他再辛苦也是应该的。爸,你们早些睡吧,今天够折腾了。” 说着,她抱着年年回了房间。 屋子里空荡荡的。 加上是大半夜。 又刚刚过了年,年味还未散去,衬托得房间更加冷清。 小年年倒是不哭了。 可乔荞的心里更难过了。 商陆的手机还没打通,估计还在飞机上。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落地。 心悬在半空,好不踏实。 等小年年睡熟了,乔荞才把小家伙放下,这才准备去洗澡。 或许,洗个澡,放松一下,她就能入睡吧。 不管怎么样,她得先好好睡一觉,才有精神和力气。 去衣帽间拿衣服的时候,拉开衣柜门。 一张白纸和一块玉观音,跃然入眼。 那块玉观音,再熟悉不过了。 是她第二次去寺庙里求来的,开过光的玉观音。 因为商陆之前的那块玉观音碎掉了。 商陆向来不离身。 走之前,为何要把它摘下来,放在这里? 拿起纸张一看,遒劲有力的字迹是商陆留下的: 既然要分手,属于你的东西就应该还给你。 忘了我! 眼泪刷一下,落下来。 胸口开始钻心刺骨般地疼。 “商陆,你王八蛋。” “我同意分手了吗,谁让你把玉观音还给我的?” 那块玉观音,是保商陆平安的。 他却把它摘下来了。 预感特别特别的不好。 乔荞的心从来没有这般七上八下过。 这一夜,她没有办法安然入睡。 月牙当空。 一室清辉。 明澈的月光,照得乔荞的心里越发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