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 “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也被父母抛弃过,我最在意的也是至亲至爱的那份陪伴,是那份情。” “离了钱我活不了,我也会努力赚钱。” “但我不贪财。” “商陆如果真的要跟我分开,他给的这些身外物,我不稀罕。” “我有手有脚,需要钱,我可以自己去赚。” 如果商陆真要跟她分开,不管她怎么努力扣留,他还是一意孤行。 大不了,她再次重新上路。 反正,这种被抛弃的滋味,她太熟悉了,她也知道该怎么样以最快的方式从痛苦中走出去…… 乔荞欣喜落泪 如商陆曾经所说。 她经历得多,她能够从痛苦中走出去。 心怎么那么疼啊。 它好像真的不想跳了。 可乔荞,还是冲李宴,笑了笑,“李宴,你不是最怕我图商陆的钱财吗。你帮我,把这些他赠予我的所有股权财产,全部还给商陆。需要律师办哪些手续,你这两天就去办。” 李宴忽然安静了下来。 他第一次,认真又疑惑的,打量又审视着乔荞。 “你也被你父母抛弃过?”他的声音,轻了下来,没有之前的反感和不友好。 仿佛是怕伤了她,特意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不想回忆那段往事,你不用回答我,我不该问这些。” 乔荞早就释怀了。 “我爸妈离婚后,各自再婚,都不愿意带走我。” “我妈走的那天,天空下了雪。” “我抱着她的腿求她带我走,她一脚踢开了我,说我是拖油瓶。” 对于这些痛苦,她一笑了之。 “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李宴听后,心里是同情和心疼的。 他以为,只有他的父母才这么狠心。 原来乔荞也这般不幸。 可能是同病相怜,李宴再看她,眼里多了一丝理解,“是的,都过去了。” “回到正题,你帮我把我手上的这些股权和财产,转回给商陆。”乔荞不想再伤春悲秋,去忆那些往事。 李宴道,“商陆既然已经给你了,就是你的。你留着吧,那小子先对不起你,他要走不跟你道歉,你让他破产。” “怎么?”乔荞反问,“你不怕我贪你兄弟的财产,不怕我别有心思了?” 今天,李宴彻底重新认识了她。
认识到自己的偏激,他态度变得很诚恳,“之前是我出言不逊,希望你别放在心里。今天我正式向你说一句对不起。” “李宴,你可想清楚了,你如果不帮我走这些法律程序,我就自己去外面找律师。”她很坚定。 又说:“你知道的,我对这方面不是很懂。商陆的财产不是一笔小数目。我要是被人骗了,亏的也是你兄弟。反正你帮不帮我,我都要把这些财产还给他。” “你……”李宴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你怎么和商陆一样,一根筋?” “所以我们俩才般配啊。”乔荞苦笑。 李宴想了想,“这样吧,我先帮你说服商陆,让他收回他的话。如果他还是要一意孤行和你分手,你再用这个法子。” “行。” 乔荞点了点头。 她不想和商陆分开。 他们俩又不是不相爱。 “李宴,那你帮我劝劝商陆,让他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别一个人硬扛,要学会跟我商量,跟我分享。” “我不一定能帮他分担什么,但是我肯定不会离开他。” “我的诉求也很简单,我不需要手握那么多的钱财,那样并没有安全感。我的安全感只来源于他的不离开。” 这番话,让李宴好羡慕。 天底下,真的有乔荞这种纯粹美好的女人吗? 为什么,他没有遇到? “李宴,谢谢你。”乔荞起了身,“静晓可能快到了,我回去了。” 迈开两步,她又回头,冲李宴笑了笑,“李宴,童年的阴影别揣在心里。那些伤害你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一辈子耿耿于怀。” 那些伤害你的人,根本不值得一辈子耿耿于怀? 这么浅显的道理,李宴直到现在,才开始有所领悟。 乔荞指了指酒瓶子,“酒不错。你要是帮我说服了商陆,下次我也请你喝酒。对了,商陆晚上要坐飞机,你可以在这之前跟他谈一谈吗?” “我一会儿就找他聊。”李宴点头。 乔荞道了谢,从李宴家离开,回到别墅门前时,静晓的车子刚好停在门口。 她让陈星开到车库,从车上接过苏静晓的轮椅。 静晓下车后,没有坐到轮椅里,拉着乔荞往里面走。 “静晓,轮椅。”乔荞提醒。 “坐轮椅太慢了,我能走一段路,走吧。”静晓的腿,好了很多了,可以开始慢慢丢掉轮椅了。 乔荞很欣慰,挽着静晓的手,一起进了电梯,上了楼。 把乔荞喊到书房里,关了门,静晓一刻也憋不住了。 “乔荞,之前我被国外那伙势力绑架,关在他们的一个基地里,我接触过那伙人。” “我买通了其中一个小头头,拿到了他们的内部消息。” 苏静晓很激动,她抓着乔荞的手,坐下来,“乔荞,安安没有死。你们看到的被扔进海里喂鲨鱼的那个女孩,根本不是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