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了冷。 倒感觉全身有些血液沸腾。 听到商陆的声音时,更是耳根子都是发烫的。 是商陆的声音。 商陆说,“等你好半天了。” 这时,乔荞才迟钝地抬起眸来。 一身驼色大衣的商陆,出现在眼前,像是幻境一样。 那个说以后不要来往,别跟他扯上任何关系,要她与他保持距离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宿舍门口? 我们复婚好不好(上) 幻境似的。 好不真实! 可商陆就是那么身姿笔挺地站在她的面前。 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乔荞脑袋一片空白,张了张唇,“……” 大概是因为商陆今天穿的是暖色系的驼色大衣,没有深色衣服穿在身上那般显冷。 以至于乔荞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某种她看不懂的深。 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似要把她吸进去。 可又觉得这个男人明明是近在她的眼前,又似与她隔着楚河汉界般遥远的距离。 分别半年,依然记得他说过的那些要跟她撇清关系的话。 以至于连对他的称呼,她都要再三考虑又犹豫半天。 到底是该叫他名字好呢。 还是叫他商先生? 抬了抬唇的乔荞,喉咙里始终发不出声音。 那么干脆利落的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不眨一眼又满眼复杂心酸地,看着他。 “挺冷的吧!” 商陆大步上前,握住乔荞刚刚还哈着气却僵在半空的双手。 用力暖了暖。 她太冷了,手像冰糕似的,冻得很。 商陆捂得越发的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掌心里她的小手有些颤抖。 商陆的心被猛地扯了扯,蛮心疼的。 捂着她的手递到了自己的面前,哈着热气,帮她暖了暖。 看着从商陆嘴里冒出来的阵阵热气,朦胧了他那张原本冷漠绝情的脸。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竟觉得他没那么冷了。 原本以为,半年来的忙碌已经让她忘记了那段伤痛,她早就已经走出来了。 可当商陆这么捧着她的双手,哈着热气帮她取暖的瞬间,所有的委屈又洪水滔滔地冒了出来。 她并不是真的放下了。 原来,她内心里是这么的渴望商陆能够待她温情一些。 就像此时此刻一样,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捧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心里忽然酸楚得很。 也委屈得很。 更是茫然得很。
商陆这般,又是为何? 她一点也看不懂。 很不适应地抽出手来,眼里依稀有雾气。 埋了头,不愿让他看见。 转身时,忙去开门,“外面冷,先进屋吧。”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真的太冷了。 钥匙插在门锁孔里,拧了好几下,怎么都打不开门。 又用了用力,依然打不开。 商陆靠近,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臂,“我来吧。” 他握着钥匙,轻轻一拧。 门,开了。 乔荞忙走进去,去开灯,去开暖气,又去烧热水。 商陆也走进来,关了门。 烧完热水,乔荞又把沙发前的一堆文件抱开,让他坐。 “坐吧。” “我这里条件比较简陋,别嫌弃!” 商陆丝毫没嫌弃的意思。 他坐下去。 抬眸,看着她。 他眼眸里没有什么情绪,乔荞看不出他的心思,但就是觉得他的眼神很深很深,深得似要把她吸进去。 也不知道是为何。 忙抽开目光,转身,“水开了,我去给你泡杯茶。” “别泡茶了。”商陆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美丽的侧面,“我还没有吃晚饭,你帮我煮碗面吧。” 今天是偶然间飞温州。 不过是过来办一件事情,两个小时就处理完了。 处理完,本是要继续飞首都,再转飞机去加州的。 他太忙了。 就在今天之前,他还认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儿女情长。 做回了那个不入爱河的智者。 回到了以前清冷自持又睿智冷静的他。 但几个小时之前,他们在机场要飞去首都转机时,秦森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故意地告诉他,乔荞在温州。 说乔荞重新开了一个厂子,生意虽是小打小闹的,但是混得风生水起,赚了不少小钱。 那一瞬间,商陆特别的想她。 商陆想要见到她。 已经登机了,却要求下飞机。 把正事抛在脑后,完全失去理智似的,置之不理。 秦森当时挺气的,因为转机去加州的那件事情,关系到打开国外的6g市场,特别特别重要。 但秦森似乎又挺欣喜的。 这半年来,这个狗男人看似跟没事人似的,忙于工作忙于事业,看似早就把乔荞忘得干干净净了。 可其实,心里想得发狠吧。 到底还是乔荞。 能让商陆情绪失控,失去理智的人,只有乔荞。 秦森把光头保镖给商陆留下了。 商陆打听到乔荞的厂址后,赶过来,在她的宿舍外从下午三点,等到了夜里八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