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崽啊,你喝了我的酒要心情好一点,肉长得健康一点。” 等小牛崽长壮了,还要宰了它,拿给儿媳妇吃。 站在牛屋外的商陆,不由蹙了蹙眉心。 “堂堂商氏集团的董事长,天天在这里喂牛,这是爱上当农夫的生活了?” 闻声,回头,商仲伯看到自己的儿子一个人站在那里。 忙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荞荞呢,怎么不把乔荞一起带回来?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你要回来就带乔荞一起回来,你一个人回来就不必要回来了。” 商仲伯摸了摸苏丹牛的背,继续喂它喝威士忌。 “我和乔荞离婚了。这件事情,该告诉你一声。”商陆直截了当。 商仲伯摸着苏丹牛牛背的手,顿时一僵。 哐当一声。 手里的酒碗,摔在地上。 酒洒了一地。 起身时,商仲伯整个人要炸毛,“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我和她始终不是一个世界,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商陆不想再继续骗商仲伯。 商仲伯真想抽起一根棍子,打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这么好的儿媳妇,就被他弄丢了。 可是起身时,胸口痛,脑袋也冲了血,突然有些站不稳。 他捂着胸口,“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好好的,怎么会离婚? “没跟你开玩笑,你也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 “你,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你要是想要儿媳妇,我可以接受你另外给我安排的相亲,名媛,千金,都可以。但别给我找一些跟我阶层不对等的人。” 说完,强调,“尤其是别给我找乔荞这种类型的。” 他是鹏城首富,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社会最底层的女人而失去自我? 为了一个女人,他踩踏在危险的边缘,险些迷失。 做回那个只谈利益得失的商人,别儿女情长,才是他该走的路。 “什么名媛千金?除了乔荞这个儿媳妇,就是玉皇大帝的金枝玉叶,也别想进我商家的门。” “那就对不起了,不是我不娶,是你不让我娶。” “你去把乔荞给我哄回来。” “离婚不是我要提的。” “怎么离的婚,乔荞为什么要提离婚,你是把她气成什么样子了,她才要提离婚。还有,提离婚你就真离了。你不知道女人多半是在闹情绪,并不是真想离婚,你怎么那么不懂女人?你妈年轻的时候,我惹她不高兴时,她也经常提离婚。我要是跟你似的真离了,还有你这个逆子?” 一点都不懂女人。 商仲伯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怎么的,怎么就不知道遗传一点他的高情商? “这件事情已经告知你了。”商陆欲走,“我回去了。”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爸,是你教育我的,要以家族荣辱为使命。我现在一心一意拼事业,你应该感到欣慰。” “滚!” 商仲伯抓起一旁被倒空的威士忌酒瓶,一把甩向商陆。 砸中商陆的肩。 砸得他有些疼。 但他只是偏了偏脑袋,看着滴溜溜滚向花丛边的酒瓶子,转身迈开步子,走远…… 身后,是商仲伯愤怒的威胁,“商陆,你要是不把乔荞给我重新追回来,以后我就没你这个儿子,你别来见我。这回我跟你说的是真的,乔荞不回来,我死给你看。” 商陆丝毫没回应地往前走着。 老掉牙的套路,用了多少回了。 他不相信商仲伯真的会去寻死。 坐进小陈的车里,他靠着车椅,闭上眸,揉了揉眉心。 靠着车椅,想睡一会儿觉。 实在睡不着。 从手机壳的背面,取下一张照片来。 那是从结婚证上撕下来的,他与乔荞的结婚合照。 乔荞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很干脆,很平静。 商陆的拾指指腹,覆上去,轻轻抚了抚,抚在照片上乔荞的脸蛋上,没有一丝温度。 小陈开着车,商陆吩咐了一声,“去东山邻地。” “三爷,是要去太太那里吗?”小陈有些高兴,三爷是要听董事长的话,去把太太哄回来吗? “不必了。”商陆把照片收起来,“回别墅。” 我前夫不可能那么绝情 鹏城的夏天,异常闷热。 忙到晚上八点多,乔荞和宋薇在路边的快餐店里,点了两份猪脚拼白切鸡饭。 两人吃得津津有味。 因为天气热,口渴,乔荞大口地喝着汤。 这时,电话响了。 看到公公两个字时,乔荞放下手中的汤碗,脸色沉下来。 公公是知道她和商陆离婚的事情了吧? 本来是想主动跟公公坦白的,但这事挺对不住老人家,而且商陆也说了他自己会说,所以乔荞一直没敢联系商仲伯。 接起电话,商仲伯说要见她一面,问她在哪里。 她说在小区附近吃猪脚饭。 商仲伯问了详细的地址后,几分钟之后赶了过来。 一辆加长版的林肯,停在快餐档的路口,与这街角的嘈杂特色格格不入。 周围用餐的人,还有路过的人,以及其它街铺的人,都朝那辆加长版的林肯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