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病秧子从小被送到这深山老林里,难得摸到几本书闲暇时看看,她这一上来给他这么难的卷子,把人家自信积极性打击到了,也怪不好的。
宋京墨清晰看到她眼眸里那一抹不忍和为难,轻笑出声来,还是应下了她自投罗网的赌约:“好。”
“我就试试。”
南星听到他这么说,放下心来,去行李箱里翻腾出自己的毛巾来去浴室里擦头发去了。
折腾了十几分钟才将长发完全擦干,她在衬衫外面套了件毛衣出来,心中措辞着该怎么安慰一下病秧子,
却看到男人放松地倚靠在椅背处,笔搁在卷子上。
这是......做不出来妥协了?
连思考的样子都不装装了?
南星瞠目结舌,不过她转念一想,他这样清风朗月皮囊,她真的想不出来他扎耳挠腮思考题时的样子。
她慢悠悠走过来:“得了,病秧子,明白考试内容有多难了.......”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卷子的题目下面,寥寥两三行公式,根据已知推导出未知。
南星在宋京墨温和注视下呆愣数秒,连忙翻腾出答案,跟宋京墨的一对,数字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他的演算过程还比参考答案少很多步骤,像是......跳步骤?
南星眼皮跳了跳,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