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坐到盛颜卿身旁,盛颜卿赶紧揪着他的衣服,指着脑袋道:“这个长公主脑袋有些问题,怪不得你不喜欢她呢。” 凤苍溪:“……” 她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头一次觉得外界的传言对自己如此不利,让盛颜卿如此厌恶自己,这样可不行! 云止对盛颜卿亲昵的小动作很是受用,冷冷瞥了凤苍溪一眼,“你说的对。” 确实脑子有问题,他也确实看不上。 凤苍溪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里是云止的地盘,不能跟他生气,吃亏的是自己,说了三遍后她才平静下来,转头对盛颜卿温声开口。 “之前是本宫误会了,盛姑娘这般可人儿,怎么会谋害本宫呢,本宫明日就去盛国公府亲自道歉,盛姑娘喜欢什么?” “她喜欢什么本王会给,你想道歉不如嗑几个头实在。” 盛颜卿放下揪着云止衣服的手,点头,在点头。 凤苍溪:“……” 她神色冷了下来,“晋王,这里是女宾席,你什么时候净身了?” 云止脸色更冷,眼里透出一股煞气来,“本王也很好奇,你不是男人吗,转性了?” “云止,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凤苍溪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盛姑娘,这种小气又心胸狭隘的男人,还是不要嫁的好,不如你跟本宫回北凉吧,本宫家大业大,足够你挥霍一辈子。” “凤苍溪,你想死?”云止凤眸迸发出杀意。 凤苍溪不惧不怕,挑眉看着云止,手朝着盛颜卿的肩膀搂去,下一秒被盛颜卿一巴掌拍开。 云止脸色顿时好了起来。 盛颜卿面无表情的看看云止,又看看凤苍溪,他们声音压的低,就算如此针锋相对也没人听出他们说的是什么。 在外人眼里就是北凉长公主和自家晋王说着话,甚至长公主还要隔着盛颜卿去摸云止的手,被盛颜卿黑着脸打断。 因为云止的缘故,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看着,但注意力一直放在这边。 盛颜卿深吸一口气,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是长公主对云止因爱生恨来找她的麻烦吗?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他们两个是在为自己争风吃醋吗? 为什么感觉他们两个之间没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书本骗人! 盛颜卿心里对那个作者骂骂咧咧,搞不清楚状况就乱写感情线,感情线是这么写的吗?人设都崩到天涯海角去了! “你们两个都闭嘴!谁在说谁就滚出去!”她揉了揉被吵的疼痛的太阳穴,实在忍无可忍。 凤苍溪:“……是他先开始的,你怎么能说本宫呢。”
云止沉着脸看着凤苍溪。 盛颜卿转向凤苍溪道:“他是我的人,我当然是说你了!” 凤苍溪:“……” 云止的脸色彻底好了,抬手给盛颜卿夹着菜,只是垂在身旁的手不停变换着,内力自指尖发出,隔空和凤苍溪打的有来有回。 文学史书不如我这个废物? 看着众人吃的都差不多了,时瑾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出来主持大局。 “诸位,今日劳蒙各位赏脸,来此诗会品茶鸣诗,既然是诗会自然是要有主题的,冬日盛会,不如今日以雪为题,各位尽情发挥。” 时瑾环视一圈,目光在看到凤苍溪时更柔了三分,“今日前三甲,可得到天山沐家珍藏的一幅字画。” 天山沐家? 众人哗然。 与北凉以武定江山不同,南越注重文坛传承,而提起文坛大家,大家心目中不约而同的认同一个家族。 天山沐家,沐家曾出过四任丞相,三任帝师,作为沐家子弟,皆三岁能文,七岁能诗,乃是当世第一文坛。 且沐家家风极为严厉,沐家子弟不仅要求学识过人,品性上佳,既要做到出口成章,又要高风亮节,是所有读书人心目中的典范。 这点连如今太子外家,当今桃李满天下的丞相都是不如的。 甚至一度传言,毁了沐家等同于毁了南越的半壁江山。 而在一百年前,沐家出了一件事,从此之后沐家退出朝堂,沐家子弟也不在出帝师,后来更是搬去了天山,非必要,不出山。 文坛传承从此没落。 沐家更是成为南越的一个传说。 由此可见,时瑾的一句沐家珍藏字画有多么的厉害,是无数人趋之若鹜的东西啊,顿时所有人都斗志昂扬起来。 得了这么好的东西,就是传出去,也是给家族长脸面啊。 于是,一首首好诗不假思索的冒了出来。 雪,梅,冬,虽然精彩,但万变不离其宗。 听了几首后,盛颜卿就困了,她昏昏欲睡,突然听见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她抬头,隔着朦胧的屏风,依稀看到一身白衣人影。 “久闻盛姑娘当日在太子府倾城一舞,惊为天人,本皇子没有眼缘,未曾瞧见,但想必盛姑娘并没有外界传言那般不堪,应当也是能做出一两首诗的吧?不知今日本皇子能不能一见惊人之姿呢?” 凤苍溪眉毛微扬。 倾城一舞,是她想的那个舞吗? 看来回去她要查查了,虽然确定自己不会认错,但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 盛颜卿认出说话之人的声音,正是安静了许久未曾出门的云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