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确定!”张院首大声道。 云止点点头,“你们听到了,他有这个信心,你们若是不信他,也可以留下,但是这么多人留下还不能让陛下清醒过来,本王会觉得你们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众太医打了个寒颤。 晋王殿下的话说的很明白了。 他们要是留下还救不活陛下,他们只有一死,但是他们要是走了,那陛下出事死的就只有张院首一人。 “既然张太医有如此信心,微臣就不留下添乱了。” “微臣附议。” “微臣附议。” “……” 张院首看着他们这个怂样,不屑冷哼了一声。 “滚吧。” 云止的话犹如圣旨,他们赶紧走了,屋内只留下了盛颜卿和李福全还有忐忑不安的张院首。 “陛下就交给王爷了,老奴去外面守着。”李福全担心的看着塌上昏迷不醒的南越帝,对云止的决定也十分不放心。 但陛下昏迷前的命令还在耳中,他就算不放心也不会傻到去质疑。 陛下都相信王爷,他一个奴才为什么要怀疑? 大不了天下易主呗。 反正都是他们云家人,他伺候谁都是伺候。 李福全想的很开,走的也毫不犹豫。 “他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盛颜卿想起书中李福全也是这样,在南越帝病入膏肓时做着本分的工作,却把消息透漏给了云晔,最后成为了云晔的狗腿子。 “王爷,下官怎么救啊。”张院首都要哭了。 盛颜卿看着他的眼泪一脸无语。 “谁说你救了,我救,但是功劳是你的,不准说出去。”她拍了拍张院首的肩膀,微笑道:“小子,收拾收拾,准备姐带你升咖。” 你是不是喜欢盛颜卿? 龙塌上,南越帝面容苍白的躺在那里,呼吸微弱,周身都呈现出灰败的气息,四十多岁刚毅威严的脸上透着股死气。 要不是盛颜卿在这儿,南越帝连今夜都挺不过去。 他一死,京中又是一番风雨。 盛颜卿背对着两人,喂给了南越帝一些灵泉水,随即手搭在南越帝的脉搏上,眉头皱了起来。 陛下不仅仅是受伤昏迷,身体里还有毒。 一种慢性毒,这毒虽然不致命,但是会不停地消耗南越帝的身体,让他免疫力低下,稍微一个小病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下毒之人用心可深啊。 “盛姑娘,您还会医术呢。”张院首不敢靠近云止,又觉得自己在这里待的多余,纠结了半天还是来盛颜卿跟前没话找话了。
呜呜呜,晋王太可怕了,他真是不敢靠的太近。 盛颜卿没回答,手腕一翻就多了把手术刀,在南越帝手指上一划,血顷刻间冒了出来,张院首一惊。 “盛姑娘,龙体不能在伤了啊。” “你在说话我就把你牙掰下来!” 盛颜卿烦躁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指着南越帝手指上要留不留的血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什么?”张院首一愣,“这血怎么……” 他看着盛颜卿划出来的伤口,大概一指宽,可血却只流出了一滴,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他伸手点了点血放进嘴里,皱眉道:“是毒,也就是说陛下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的,照这个血流速度,根本流不出多少啊。” 盛颜卿点点头。 孺子可教也。 “微臣这就去配解药,这里就交给盛姑娘了。” 盛颜卿摆摆手,张院首忙冲着云止告退,打开门离开了养心殿。 他一走,屋里就剩下盛颜卿和云止两个人了,盛颜卿也不防备着云止,从空间里取出用灵泉滋养过的药材放到箱子里。 毫不客气的指使道:“把这些药用三碗水熬成一碗,先用小火在转中火,熬完端给我。对了,分成三份,每隔半小时熬一份。” 云止:“……” 他没动,面无表情道:“让下人去。” 你看本王像是能熬药的人吗? 他连下毒都不屑于下。 盛颜卿也面无表情,“你放心下人熬?你要是放心就交给他们吧。” 云止:“……” 他深吸一口气,接过药冷冷道:“堂堂皇帝,连个忠心的人都没有,还要本王亲自操劳!” 盛颜卿摊手,不是皇帝没有,是皇帝没有主角光环,身为配角,怎么会有忠心耿耿的人呢,那主角还怎么渗透自己的势力? 盛颜卿叹了口气,认命的拿出银针来,开始给南越帝的脑袋扎成筛子。 …… 慈宁宫内。 太后坐在首位上,时瑾这个时间了还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太后旁边,面庞温温柔柔的看上去就让人心生好感。 因此前来禀报养心殿那边情况的线人也没觉得时瑾一个外男这么晚了还在太后宫中有什么不妥,而是尽心尽力的将云止进了养心殿后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晋王和郡主进去后就把那些太医都赶出来了,只留下了张院首一个人,不过微臣诊治过了,陛下这次昏迷,绝对挺不过今夜,就算是圣医来了,也救不了。” 说话的正是刚从养心殿被赶出来的赵太医,他就是太后的人,负责在养心殿内监视着陛下的情况。 必要的时候可以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陛下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