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 他错愕的看着盛颜卿。 “什么?你想死?本郡主头一次听到这种要求,无名,杀。”盛颜卿拍了拍手,根本不给赵先做选择的机会。 赵先死也没想到,他为了活命说的话,竟然成了他被杀的理由。 无名的刀很快,快的许文都来不及阻止,许文急得直跳脚。 “哎呦,我的郡主啊,你怎么就给杀了啊。” “这等废物要他做什么?这段时间云止会处理好合同县的事物的,待赈灾结束后,朝廷自会派人来接替合同县。” 盛颜卿奇怪的问,“怎么许大人想养着这废物?” 许文:“……没,没有。” 这种废物他也不想要。 “那你激动什么,你看云止,半句话都没说。”盛颜卿抬了抬下巴。 许文:“……” 他说什么!他能说什么! 他又多纵容你,你不知道吗?! 许文觉得和云止还有盛颜卿一起出门赈灾可真累,这俩人一言不合就宰人,宰的还都是朝廷命官! “那接下来怎么办?”许文心累的问道。 盛颜卿道:“放饭啊,你连赈灾基本流程都不懂,要你出来干什么?!” 许文:“……” 城内百姓因为赈灾队伍的到来欢呼雀跃,疫区内的百姓也兴高采烈,大呼自己有救了的同时,一场阴谋悄然而至。 如盛颜卿所料,赵先死了,但是接替赵先的人来的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快。 赈灾粮出现问题 水患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赵先一死,云止以雷霆手段将合同县上下整顿一通,不管对方身份如何,家世有多复杂,凡是与赵先有关系,或是知情不报者,全砍了。 不过短短两日时间,刑台上就多了厚厚一层的鲜血。 初时,许文和陈大人还略有微词,悄摸的跟盛颜卿说了好几回希望盛颜卿劝解云止一二。 将合同县的官都杀了,对他们赈灾事宜没有任何麻烦,何况就算赵先犯事,祸不及家人,有错也有南越律法在先,怎么能让云止私下砍人呢。 盛颜卿被说了几次,也有些烦了,让无名拎着两人进了赵先的房间。 “德贤郡主,你带我们来这儿做什么。”陈大人懵懵的。 盛颜卿指着一堵墙,干脆利落道:“月茗,砸了。”
云止整日处理那些琐事,无暇顾及盛颜卿,担心她胆大包天的跑去疫区,干脆派了月茗行保护之名,看着之实。 盛颜卿对此不置可否,她也觉得自己需要一个打手。 无名只会杀人,但月茗可就不仅仅会杀人了。 听到盛颜卿的话,月茗嘴角抽了抽,提醒道:“郡主要是怀疑这后面有暗室机关之类的,属下可以找到。” 完全用不着砸啊。 盛颜卿皱眉反问道:“本郡主的时间不是时间?费劲找什么机关,这屋子主人都被我嘎了,我砸他个墙还不行?” 月茗:“……” 他找来个大锤子,当着许文和陈大人的面,三两下就将墙砸出了个一人大的洞,还没进去就能看到里面闪着金光。 “这是……”陈大人弯腰进去,被里面的画面狠狠地震惊到了。 黄金。 一屋子的黄金,黄金床,黄金枕头,黄金墙,琥珀杯子,银桌,挂着的是珍珠翡翠,装饰的是玉石玛瑙,就连地面都是用银子做成的。 这哪里是暗室,这分明是黄金屋。 紧随其后的许文从没有想过只存在于书中的黄金屋,现在竟然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天杀的赵先,他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许文气愤不已,他想跺脚,又怕跺坏了这一地的银子,转身出了黄金屋后才气的跺脚。 陈大人被震惊的久久回不过神来,两人出身于微寒,又是父母清官,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 “赵先死的不冤,他的家人死的也不冤,他有这么多的金钱,竟然让合同县的百姓都成了难民,他简直该死!该死啊!” “难怪晋王殿下要动手,这谁能忍的住?晋王殿下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盛颜卿:“?” 赵先不是她杀的吗? 黄金屋也是她发现的,关云止什么事? 而且她只所以将这个黄金屋告诉这两人,就是因为这两人太烦了,她总要给两人找点事情做,赵先贪污这么多钱,够这俩人查一段时间了。 而且他们带来的物资不少,但合同县人也很多,且疫区百姓也需要药材,这些都是需要钱的,而朝廷拨下来的赈灾款在云晔和云绶的搞鬼下,少的可怜。 这些黄金刚好可以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她昨天就告诉云止这个黄金屋的存在了,但云止居然让她去买物资药材。 呵,这么麻烦的事情她才不会做呢。 谁爱做谁做。 于是这两人就是盛颜卿选择的大冤种。 而此时的大冤种并不知道盛颜卿的想法,他们正在为自己这几天心里对云止和盛颜卿的辱骂而感觉到羞愧中。 “晋王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以后我们绝不会再多嘴了!”许文重重点头,他只当云止早就查出赵先贪污受贿,所以才直接宰了赵先。 面对这么个黄金屋,晋王和郡主都不心动,反而还告诉他们而不是自己偷偷留着,晋王和郡主真是大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