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团子从门外挤进来,站在光滑的地板上抖了抖身上的水珠。
“阿嚏!我真服了你了,那灌木后面是个水坑,差点把我淹死,”风麒哆嗦道,“有治风寒的药吗。”
遂禾面无表情收回视线,从桌案的角落拿出一个药瓶扔给他。
“一日三次,别多吃。”
风麒当下往嘴里塞了一颗,等全身不再发冷后他凑到遂禾身边,“怎么了,你和你的好师尊吵架了?”
遂禾挑眉:“我为何要同自己的师尊生气。”
风麒撇了撇嘴,蹦上她面前的案几。
他毛发上的水珠滴落在桌案上,差点浸湿桌案上的书。
遂禾连忙把书收起来,额头上的青筋微跳。
“不愧是在人族长大的,嘴硬又不真诚。”
遂禾瞥了他一眼,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翻书,摆明不想理他。
风麒偷偷打量着她,嘴上闲不住,“祁柏的伤看着唬人,其实半点不伤根本,最差的情况修养半年也就好全了,你干嘛那么在意他去做什么。”
见遂禾不理他,他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道:“若不是你和祁柏是师徒,我真觉得你像是那些为了晋阶守着天材地宝的妖兽,一有风吹草动就进入暴躁状态。”
遂禾眼眸不自觉眯起,侧过头若有所思看向风麒。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