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谁啊,干嘛?”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谢泽意把人背稳往上颠了颠,快步向外边走。
赵建堂生病之后思维迟钝,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在门口挣扎着要下来:“我不去!”
“听话,再这么烧下去,人要烧傻了。”谢泽意好声好气安抚,话语都是迁就。
“不!我不去!”赵建堂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他就是在医院里看着母亲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
医院对于他来说,是个不祥之地。
不过赵建堂生病,力气不算很大,在谢泽意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但也颇费了一番力气。
等到了医院,挂了急诊,看着赵建堂被医生搀扶着输液,谢泽意终于松了口气,靠着走廊上的椅子坐下喘气,整个人的身子都被汗水湿透了。
赵建堂在迷迷糊糊之间被医生扎上了针,冰凉的液体顺着针管流入血管,睡梦中的他只感觉到阵阵凉意。
等再睁眼已经是后半夜了。
赵建堂抬起沉重的眼皮,环顾了一圈陌生的环境后,重重的消毒水味,让他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躺得骨头都疼了,脑子像被浆糊糊住了一样,根本没有多余的细胞来思考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他只是下意识的想活动一下筋骨,准备撑起上半身时,才发觉自己的右手一直被人紧攥着。
起身的动作惊动了握着他手的那个人:“你醒了。”
谢泽意伸手按铃呼叫护士,又伸手去摸赵建堂的额头,自顾自道:“还好,不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