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物粗实骇人,即便经历了数次依旧不易承受,经络勾结,杂乱搏动,还偏挑着最是敏感难捱之处打转钻研,将娇嫩的肠肉磋得火热,像是恨不得钻穴起火。
那力度也太过了,沉御嘶着嗓子抽搐不止,喉中满溢不成声的长吟,绷直了双腿,脚趾蜷了又蜷,爽得眼前全是重影,神志模糊,只知道嗷呜呜地哭叫,喷了方织一腿的蜜液,都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了。
沉御后悔了,起初有力气时还骄傲地不愿低头,等到后来被咬着高肿的乳头高潮了数次,那叫人失去理智的快感在每一次针对小点的撞击中迸溅开来,却是再没法求饶了,挣扎中被翻来覆去的高潮熬煮,一次接连一次,潮涌几乎没停下来,那射软了的肉棒在甩动中溅的全是清液了。
爽得身心俱疲。
在方织不计后果的凶猛索取下,沉御几乎痉挛得昏死过去,中气十足的嚎啕声早变成了抽抽噎噎,那推拒的动作都如绵软的调情,眼睛半合半开,瞳仁早已失了焦,一摸上皮肤便应激似的哆嗦不止。
他真的快不行了,在方织射完一次,难得的短暂间隙中,沉御终于迎回了身体其他部位的感觉,电刺般的极致酥麻中混着不可忽略的疼痛感,娇气的小皇子又是怨闷又是委屈,吚吚呜呜不自觉地撒起娇来。
“疼……呜述怀……疼。”
躺在坑坑洼洼的花地里,细嫩的皮肤可是轻轻一捏就红了,更别提被压着粗暴地摩擦了许久,那背脊即使隔着衣物仍是磨出整片的绯红。
他原以为方织不会管自己了,手上更是愤恨无力地锤打发泄,谁知那埋在他胸口啃咬的脸立刻抬了起来:“哪里?怎么疼了?”
即便是情绪失控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心疼沉御,欺负是一回事,呵护是另一回事。
还不是你害的!现在这幅关切的模样算怎么回事。
沉御不领情,偏就是不说,自顾自咬唇哭着,这下连疼也不喊了。
方织见他哭得断断续续,蛮不讲理地抿唇质问他:“你怎么不与我说话?”
沉御那双盈盈泪眼毫无威慑力地瞪他一眼,便又执拗地转开不看他了。
在沉御体内狠狠发泄一通,方织嗡嗡的脑壳稍微安静了一些,驳杂的情绪还是填满了胸腔,酸意越发鼓胀,让他时刻忘不掉那个“事实”。
“呼……你果然是不爱我了!”
方织的目光愈见悲切,伤心欲绝,却还知将他带进怀里,隔开了硌人的泥地,气恼地俯身想堵他的唇,讨一点安慰。
沉御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乖乖听话,而方织一手将沉御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将他大腿牢牢按在身上使劲,现下倒是不得不缓下攻势,空出一只手来捞沉御后脑。
沉御脾气上来,偏就是要跟他闹,咬唇收紧下身,将方织夹得“嘶——”的一瞬失神,随后趁机用得空的腿踹他肩头胸口,方织不得不收回那只手继续挟持他的大腿。
这下方织讨不到好,更不甘心,俯下身子用脸去蹭,却被沉御捆上的双手毫不留情地往外推开。
“小心你手臂上的伤口。”方织幽怨地叹着气。
沉御愣了半秒,依旧偏开头躲他的唇舌:“不要你管!”
“为什么不要我管,”几番不得手,方织又生出一股被厌弃的慌乱,这刻倒是不见暴怒了,哀怨占了大头,眼中水雾迷蒙,将落未落,哀哀地啄吻沉御掌心,求道:“阿玉,别讨厌我,求你……阿玉,你也看看我,抱抱我好不好……”
见不到回应的方织丢下自尊哭求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阿玉,阿玉你别扔了我,求求你……让我管你好
不好,我离不开你的,你不爱我了我怎么办啊阿玉……”
相处三年了,沉御从没见过方织如此失态狼狈哀求的模样。
那滚烫的器物抖动中误打误撞顶在了某处,沉御一个激灵放松了防备,被方织逮到机会,急火火地压着唇瓣舔吻。
又成了那副毫无安全感的模样,比前些日子闹得更凶,却也让沉御感到了熟悉。
他忽然不那么气了,只是依然很委屈,为自己的没用委屈,为方织的卑微委屈,抱着方织的脑袋哭,便被操边哭,眼泪顺着眼尾流进发丝,被小狗似的急切的吻啄去。
他的述怀并不是无事生非无理取闹,只是生病了啊。
他忽然十分心疼,方织对他的爱浓到有些病态,根本无法承受他爱上别人的可能,这么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就将他刺激成这样,他的心里是有多不自信呢?他是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失去沉御的爱,或者说,他从没相信过自己能得到沉御的爱。
是因为他的心理锁吗,让他这样运筹帷幄的一个人疑神疑鬼患得患失,挣扎在自己的爱里,恐惧失去,又不相信自己配拥有。
胡思乱想中,沉御止住了眼泪,抱紧了面前微微颤抖的身子,他是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受了极严重的刀伤都能面不改色,如今抖成这样,他一定很疼,全身发冷,脸色也惨白,再配上血红的眸子,病得像个怪物。
这是他爱了两年的人,如今却被自己几句话逼得如此狼狈。
这个男人曾经不止一次地哀求过他,别离开自己,他真的会疯掉,自己也不以为意,却没想过,他也怀着和方琢一样的病,疯掉,也不只是夸张地说说而已。
方织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扣着他的后脑吻得急切,附身又将他压回地上,末了想到了什么,将他抱起来,抓过边上的散乱衣物垫了好几层,才勉强将他放回去。
接着躁动地耸动数十下,忘情地射在里面,圈了地盘,这才在沉御的拍抚中不乱动了,四肢紧紧攀缠着,找了个极具占有欲的姿势蜷缩在沉御胸前,像是患了肌肤饥渴症,每一寸皮肤都要贴着才算安心。
在沉御耐心的顺毛下,方织总算安定了些,搂抱着他艰难地吸气抽气平息,整张脸都埋在了沉御颈间,看不清蹙起的眉峰,嘴唇离不开眷恋的肌肤一遍遍地只知道闷头重复: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
病成怪物我也爱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