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会睡不着,没想到还真睡着了。
不仅睡着了,还睡的特别沉。
下飞机的时候,还是阿庆将我喊醒的。
当我睁开眼,意识到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后,又希望自己不要醒来。
以前被阿豹代菲儿折磨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死了比活着好’的感觉。
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
妈的,早知道活着这么痛快,就应该死在那条河里。
当然,我也就是发了一下牢骚。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下了飞机之后的第一件事,我先给杨梅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婚礼进展。
电话刚通,杨梅就阴阳怪气的调侃道,“吆!我以为你不来了呢!看样子,还是舍不得你的老情人啊!”
我哪有心情和她打嘴仗,随即问道,“婚礼在哪举行的?现在到哪一步了?”
“在一家小破酒店。规模小也就算了,礼堂压根就没怎么布置,而且男方那边根本就没来什么长者,只是来了一群狐朋狗友。”
“很明显,这个姓杜的家伙就是在过家家,所谓的婚礼就是一个幌子,目的还是红菱!”
听到这个消息,我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既然没有长者出席,说明杜隆那边的亲属同样也不知道杜隆要结婚了,这样一来就太好办不过了。
“现在到哪一步了?”
“谁知道他们搞的是哪一种的婚礼,好像还有几个娱乐项目,等唱完歌跳完舞,应该就要走婚礼流程了。”
沉默了一下,我问道,“红菱她......她穿婚纱了吗?”
“没有。”
听到这,我又长舒了一口气。
“方岩......”
“有话就说。”
“姚雪那边你怎么处理的?”
我苦笑一下,“说谎呗,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强项。”
“好吧,祝你好运。”
“杨姐......”
“有话就说!”
杨梅有样学样。
“如果我不来,你会阻止吗?”
“哼!我干嘛要阻止?我会亲自送红菱入洞房!”
我笑了一下,然后挂断了这个口是心非女人的电话。
我很确定,我如果不来,杨梅肯定会阻止。
但我更确定,她的阻拦起不到任何作用。
是我扯下了秦红菱心灵上的遮羞布,也只有我才能帮她盖上。
笑容也就存在了刹那,随即,我又被浓浓的蛋疼笼罩了。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我没有迟疑,径直拨通了姚阎的电话。
只是响了两声而已,电话立即就接通了,然后传来姚阎爽朗的笑声,“何生,你小子有福气啊!小家伙哭起来特别有力,眼睛还特别大呢!”
听了这番话,除了开心,我还有着浓浓的羞愧和自责。
本来我可以很快就能见到小家伙的
唉,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被老天这么惩罚。
“哥,跟你说件事,我.....我现在到京都了。”
“你说什么!!你去京都了??不是,你不是回岛城的吗?怎么改去京都了?”
如我所想,姚阎很是诧异。
我深吸了一口气,面不改色道,“我到机场之后,忽然接到了师傅的电话,他说师娘想见我,然后......我就临时改签了,本来想跟你提前说一声的,可没有来得及。”
我知道,想瞒过姚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毕竟我做的是‘抛妻弃子’的事情,没有一个绝对靠谱的理由,肯定过了不姚阎那一关的。
而身在医院里的师娘无疑是最好的挡箭牌,所以,我只能让师娘再帮我一把了。
我说完后,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虽然看不到姚阎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对我说的这番话进行分析,以此推测我是不是在说谎。
其实我这个借口还是有很大漏洞的,要是姚阎问我一句‘就算你师傅让你去京都,你连打电话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吗?’,我就无言以对了。
不过,姚阎貌似并没有起疑,随即问道,“你师娘的病情......是不是严重了?”
我不想给师娘带去一份莫名的诅咒,便似是而非的回道,“这个师傅没跟我说,我也刚下飞机,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呼~~”
电话那头的姚阎长舒了一口气,道,“忠孝两难全,我能理解。既然你去了京都,就好好陪陪老人家吧!嗯,早一点回来,你也知道,现在雪儿正是需要你的时候。”